“哎!我的金子!”
    二师兄原本是在观战,他也不打算插手。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容月掉下寒潭,不等他脑子里想明白,身体已经止不住的朝着容月飞了过去。
    只可惜,赤焰玉龙一尾巴扫过来,他不得不为了避开,翻身落在一旁。
    这个畜,牲!
    容月恍惚间,只觉得耳边一阵滚烫的气息,紧接着,她便被赤焰玉龙抓在爪子上,扔上了岸。
    卧槽……当老娘沙包呢?
    这么抛的吗?
    容月晃晃悠悠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好气道:“小没良心的。”
    定睛一看,却见赤焰玉龙朝着她呼呼的喷了几口气,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她身边经过,晃悠到放着瓜果的筐子前,挑挑拣拣的,勉强捡了里面的一颗葡萄丢进嘴里,然后又嫌弃的喷了出来,回头不悦的看着容月,‘呼呼!’
    本尊尊贵的胃,岂能吃这种东西?
    容月哭笑不得,无奈道:“好好好,等回家了,我让人给你重新准备。不过你这胃口怎么又变刁钻了?咱们之前在家吃的也是这些啊。”
    某赤焰玉龙傲娇的别过脑袋,不看容月。
    容月见它爪子上有伤,加上刚才失了心智又险些上了自己,心中大概也就明白了。
    就像是做错事儿的熊孩子,一般为了转移注意力,总会生出一些事端来。
    容月忍着笑,将自己衣服上的布料撕了一块下来,“过来,我给你包上。回头变成瘸腿儿,可别怨我。”
    ‘呼呼!’
    本尊风姿潇洒,怎会瘸腿儿!
    容月果断的一巴掌排在赤焰玉龙的爪子上,顿时疼的赤焰玉龙跳起来就要跑,却被容月一个眼神震住,一动不动的坐在原地,任由容月折腾。
    布料有限,容月又手艺有限,所以包好之后,容月越发的觉得赤焰玉龙的爪子像是一个巨型的鸡爪子。
    容月好笑,见二师兄正站在寒潭边上,脑子里忽然想起刚才她要掉进寒潭时,这厮居然还惦记着他的金子。
    掉钱眼儿里了?
    不过看在这人刚才肯出手的份上,容月十分大度的原谅了他,“给放心吧,你钱给你钱,我是那种赖账的人吗?”
    虽然也就是欠了北凤珏的一顿饭,还有赤焰玉龙的一些果子,自家爷爷的一副绣品。
    但是这都是有原因的啊。
    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
    刚才赤焰玉龙震的地动山摇的,平常人看到这画面,应该撒丫子逃命了吧?容月突然举起手上的木棍抵着二师兄的脖子,咬牙道:“你什么人?”
    二师兄翻了个白眼,手轻轻一动,容月手上的木棍子瞬间碎成木头屑,落在地上。
    “我不是说了,二师兄。”
    “说人话!”
    容月心里烦躁,皱着眉冷眼看着那所谓的二师兄。
    身后,赤焰玉龙见气氛不对,于是立马摆出一副狰狞的表情,龇牙咧嘴的瞪着二师兄。
    后者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小家伙,你要是想救你家主子,最好对我温柔一点,我胆子小,吓坏了我,你主子也得死。”
    主子?
    他,他知道北凤珏。
    容月心中一惊,不可置信道:“你,是什么人?”
    “不是你的敌人。我的徒弟被你心上人拐跑了,我是来追徒弟的。”
    千里追徒弟,好大一出戏啊。
    容月却不肯就这么轻易相信,“谁知道你有没有说谎?万一你是个骗子怎么办?”
    “我是不是骗子,你拿我都没办法。小姑娘,你不想救他了?再不走,我可不保证他还有救。”
    二师兄说的一本正经,虽然这人看似轻佻,可容月相信,这是个真的有本事的。
    没办法了,只能赌一把。
    容月看了眼赤焰玉龙,心中犹豫。
    傻狍子在这里受了伤,说明这个地方并不安全。
    它想必也是为了方便北凤珏找它,所以才安然待在这里的。
    只是,她如今还怎么放心把它留下?
    “长这么大个头做什么?浪费粮食吗?”
    二师兄从鼻孔里冷哼一声,一脸嫌弃。
    不知道为什么,容月此时此刻,特别非常想把这人按地上打一顿。
    然而,下一刻,二师兄便抬起手,不动声色的凌空画了个什么,然后食指往赤焰玉龙的脑门上一点,顿时金光衣衫,赤焰玉龙‘嗖’的一下,变成一个小肉虫大小,摔在地上。
    ‘呼呼!’
    本尊饶不了你!混账东西!
    二师兄挑眉,“它是不是在骂我?”
    “没有没有,我家傻狍子对你的感激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怎么可能骂你呢。”
    卧槽,这是个牛,逼人物啊。
    容月捂着小心脏,将赤焰玉龙捡起来,找了片叶子,将它饱了起来,放进袖子里。
    “赤焰玉龙,上古神兽,看来你和你心上人,来头都不小呢。”
    而是西欧欧诺个似笑非笑,意味不明的说了句,随后率先朝着山外走去。
    容月回去的途中,一路寻找淡淡,却遍寻不得。
    “放心,你要找的那个人,能活九十九岁。”
    二师兄掐指一算,冷静的给了容月一句不知道是安慰,还是语言的话。
    容月心里好受了些,这才去找村民借了一辆驴车,拉着二师兄一同进了城。
    “夫人还没回来??”
    “夫人有事出去了,陈婶不必担心。”
    “哎,我炖了燕窝,就等着夫人回来补补呢。不过这深更半夜的,夫人出去做什么?”
    “陈婶多虑了,内子与夫人同行。”
    季恒话音刚落,墙头上,便落下两道身影。
    容月一身狼藉,身旁的男子干净清秀,有一股尊贵不容轻犯的气息。
    陈婶目瞪口呆的望着二师兄,张了张嘴,下巴都要砸在地上。
    容月一头雾水,“怎么了?”
    陈婶看了看二师兄,又看了看季恒,不可思议道:“这就是你内子啊?真是……温柔美丽啊。”
    二师兄半张脸抽了抽,温柔美丽?内子?
    季恒没看到淡淡,当即迎上去,“夫人,淡淡呢?”
    “季恒,对不起。”
    容月心中愧疚难安,将事情跟季恒说了一遍,又连声道歉。
    季恒一言不发,只默默的站在那里,像是木桩子成精。
    “那深山的村民我也打听过了,没人见过淡淡。”
    “夫人不必自责事有轻重缓急,夫人没事就好。只是,我想出去找她的下落,还请夫人……代我向公子请罪。”
    季恒冷静的出奇,除了说话的声音颤抖,旁的看不出任何不对。
    铁甲营的人,都是理智的令人心疼。
    容月点点头,“好……”
    “好什么好?怎么都这么蠢。”
    二师兄靠在门前,嘲讽的看着两人。
    此时,季恒才想起来问,“你是谁?”
    “你们拐跑了我的好徒儿,现在还问我是谁?”
    二师兄鄙夷的骂了句,面如猪肝色。
    显然徒弟被拐跑这件事对他而言,无异于头顶种草原。
    容月点点头,“原来是个徒弟控啊。理解,理解。”
    “夫人,他……”
    季恒倒抽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是桂轮国的国师。”
    五雷轰顶……
    容月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的男子,震惊之情难以言表。
    桂轮国的国师是二师兄?
    “小姑娘膜拜我吗?也不必如此,只是记得把欠我的一万金给我,咱们就扯平了。”
    “一万金?”
    季恒瞪大了眼睛,“你身为国师,一天到晚四处敲诈,花昱就是受不了你才离家出走的,你就一点都不知道反省吗?”
    “我赚钱还不是为了给那小子娶媳妇,为师的一片苦心,他怎么就不明白?”
    “他堂堂皇子,需要你替他操心娶亲之事?”
    “那你找媳妇的事儿,需要我操心吗?”
    二师兄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堵住了季恒的嘴。
    桂轮国的国师,确实有两把刷子。
    听说不知道活了多少岁,只知道手眼通天,是个很能耐的人。
    只有一个例外,是他拼尽毕生所学都算不到的。
    那就是花昱。
    所以这人追在花昱屁股后面二十年,一门心思想收徒,可惜花昱跑的快,又有北凤珏在后面操作,所以始终没能如愿。
    说来也是可怜。
    季恒深吸一口气,“她到底在哪儿?”
    “她性命无忧,天机不可泄露,你就安生的待着,该回来的时候,自会回来。”
    二师兄说完,看向两人,“里面的人,是北凤珏吧?那你,你这个小姑娘,就是容太师的孙女,容月吧?”
    “你一直知道我是谁,还装傻?”
    容月突然上前,一把揪住二师兄的二度,怒道:“把老娘当猴耍?”
    二师兄愣住,这辈子除了花昱这小子敢揪他头发以外,还没人敢碰他。
    容月,这个女人居然敢揪他头发?
    不只是二师兄,就连季恒也惊呆了。
    自家夫人真是……威武啊。
    容月松开手,手朝着屋内一指,气势汹汹道:“赶紧去看病,看不好病,你就别想找着你徒弟了。”
    “嘿哟,还挺凶。”
    二师兄似笑非笑,目光淡淡的扫过容月,双手负在身后,“你威胁我?不治。”
    “你有完没完?不治?可以,你敢不治,我就敢让你一辈子找不到徒弟,衣钵无人传承,还会偷偷告诉你徒弟,他师傅死性不改,贪婪成性,为了钱不肯救北凤珏,以你徒弟和北凤珏之间的交情,你觉得如果北凤珏有个三长两短,你徒弟能饶了你?”
    打蛇打七寸。
    既然知道了二师兄的弱点是花昱,容月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季恒在一旁,对容月佩服的五体投地。
    不过这个性,怎么越来越像自家侯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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