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殿两位长老慌忙逃离，还真怕明姥姥拉着他们陪葬。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不值！
吓走了两名长老，小九搀扶着明姥姥回到院子中坐下，关上了大门，看着老树落叶，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唉。”良久，明姥姥一叹道：“小九，姥姥死后，就无法保护你了。”
小九的神色有些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姥姥。
“到时候你一定要谨慎躲避，天大地大，总有你一席之地。”明姥姥嘱托道。
暗殿可不是一家人，落井下石的事情经常会发生，这点小九很早就明白，所以早早就有离开暗殿的心里准备了。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小九轻轻地道。
“还有对人要谨慎点，不管是不是朋友，小心点总是好的。”明姥姥叹了声道，语气显得有些飘忽。
小九明白明姥姥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明姥姥的过去。
明姥姥能修炼到长生圆满境界，不是因为花费了数千年时间一步步磨上来的，实际上明姥姥相对其余长生修士而言，年纪并不大。
明姥姥造化圆满的境界时，也是个洋溢青春的女子，但她却遭到了朋友的欺骗，遭到围攻险些身死。尽管最终活下来且杀死的对方，但却损失了大量生命精华，转瞬白首，仿佛弹指数千年。
明姥姥一生吃了两个最大的亏，都是在信任的问题上！
第二次，明姥姥已经是长生圆满修士，被朋友叫到了天外天。那也是个长生圆满修士，修炼的神通以吸纳别人的元气转化己用为主。
此人丧心病狂，将主意打到了明姥姥身上，那次在天外天展开了场激战，双双进入了天外天的雾气之中。
最终，此人身死，依然没能闯过天外天的雾气。明姥姥却活了下来，但她身上却缠绕上了一层永恒的黑色雾气。
“小九，以后行事要理智，要懂得分析人心。”明姥姥长吁短叹道：“姥姥让你在暗殿看了这么多年的情报，你也应该明白了一件事……人是残缺的！”
人的确是残缺的，这指的是心性。
有的人很善良，对谁都一样，这种情况当遇上恶人，自然会吃亏，这是性格上的残缺。
有的人很自主，想法属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范畴。这样的人，大多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这也是一种残缺。
有的残缺，只是小问题，甚至在不少人眼中是优点。但还有些残缺，则是大问题，动辄会让别人因此受伤。
小九缓缓地点头：“我知道的，姥姥你放心。”
“你选择了让一个外人帮你，对么？”明姥姥问道。
“对，他叫秦荒。”小九点点头。
“他值得信任么？”
“值得。”小九的回答很肯定。
见此，明姥姥也没有再针对这个问题。她知道小九通过暗殿无孔不入的情报，足以去真切地了解一个人。
“你告诉他，姥姥要见他了么？”明姥姥又问道。
“我说了，他也应该在往这边来呢。”小九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道。
如今离开了暗殿，也代表失去了暗殿的情报，她再无法像曾经那般掌握一切。
没有明姥姥的暗殿，她也不敢待下去，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离开后，至今安然，是因为明姥姥还在。等到明姥姥逝去，跳出去准备解决她的绝不止苏长老和杨长老两人。
人情冷暖，在暗殿长大的小九明白。
“他原本在北洲吧，从北洲来到这里，的确不远的。”明姥姥说着咳了咳道：“唉，就是不知道姥姥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小九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姥姥一定能活下去的。”
明姥姥笑着，虽然命不久矣，但她却不是多么痛苦，只是有些担忧小九。
对她而言，活了一千多年，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也做了。而且死前，能有人真心地在为自己担忧，那无疑是种满足感。
明姥姥开口道：“姥姥不想枯坐，带姥姥出去走走吧。”
小九乖巧地点头，轻轻搀扶起明姥姥，打开了院门，走出了房屋，在夕阳西下，渐行渐远，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远处，苏长老和杨长老远去。
他们不是不打明姥姥这边的主意，只是他们不想被拉着陪葬，只能先行离去。反正过了这最后一点日子，等明姥姥死去，一切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
至于小九去躲起来？这种情况他们丝毫不怕。在他们看来，搜索一个叛徒而已，会是暗殿的情报无法办到的么？
秦荒飞了很远的路程。
从北洲到东洲，路途的确遥远。哪怕是秦荒，也要飞上几个月。
不过他还是到了，按照小九的信息，来到了启元城。
他知道小九不在启元城，只是经过这里，随意扫过一眼竟发现偌大的地方，城内城外十多万人，竟连一个造化修士都没有。
“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秦荒虽有疑惑，但还是快速向目的而去。
他一身紫衣，面貌也没有丝毫遮掩，与昔日初来东洲时的模样相同，不同的是没有人再来阻截他。
更何况，就算有人见到他，也只会惊呼一声……不是认出他，而是看不透他的修为。
五行小成修士也能看出五行圆满修士的修为，但却看不出造化修士的修为，结果是一目了然的。
秦荒飞过一片平原，飞过启元城，飞过两条河，见到了一排排的屋舍。
他随便看了几眼，又往前面飞了回，当见到一座在山脚边缘的房屋，便缓缓降落了下来。
屋子中没人，秦荒便以灵犀石传递消息：“我到了。”
一条河畔，小九扶着明姥姥正在散步，听见了秦荒的消息，说道：“姥姥，他已经来了，我们回去么？”
明姥姥点头道：“回去吧，姥姥也很好奇你肯定的人。”
几个月过去，明姥姥的气息更加微弱了，仿佛风一吹，那最后一口气息便会随之消散，着实令小九无比担忧。
尽管小九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揪心的感觉却不会远去。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得不值！
吓走了两名长老，小九搀扶着明姥姥回到院子中坐下，关上了大门，看着老树落叶，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唉。”良久，明姥姥一叹道：“小九，姥姥死后，就无法保护你了。”
小九的神色有些难过，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姥姥。
“到时候你一定要谨慎躲避，天大地大，总有你一席之地。”明姥姥嘱托道。
暗殿可不是一家人，落井下石的事情经常会发生，这点小九很早就明白，所以早早就有离开暗殿的心里准备了。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小九轻轻地道。
“还有对人要谨慎点，不管是不是朋友，小心点总是好的。”明姥姥叹了声道，语气显得有些飘忽。
小九明白明姥姥的意思，因为她知道明姥姥的过去。
明姥姥能修炼到长生圆满境界，不是因为花费了数千年时间一步步磨上来的，实际上明姥姥相对其余长生修士而言，年纪并不大。
明姥姥造化圆满的境界时，也是个洋溢青春的女子，但她却遭到了朋友的欺骗，遭到围攻险些身死。尽管最终活下来且杀死的对方，但却损失了大量生命精华，转瞬白首，仿佛弹指数千年。
明姥姥一生吃了两个最大的亏，都是在信任的问题上！
第二次，明姥姥已经是长生圆满修士，被朋友叫到了天外天。那也是个长生圆满修士，修炼的神通以吸纳别人的元气转化己用为主。
此人丧心病狂，将主意打到了明姥姥身上，那次在天外天展开了场激战，双双进入了天外天的雾气之中。
最终，此人身死，依然没能闯过天外天的雾气。明姥姥却活了下来，但她身上却缠绕上了一层永恒的黑色雾气。
“小九，以后行事要理智，要懂得分析人心。”明姥姥长吁短叹道：“姥姥让你在暗殿看了这么多年的情报，你也应该明白了一件事……人是残缺的！”
人的确是残缺的，这指的是心性。
有的人很善良，对谁都一样，这种情况当遇上恶人，自然会吃亏，这是性格上的残缺。
有的人很自主，想法属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范畴。这样的人，大多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这也是一种残缺。
有的残缺，只是小问题，甚至在不少人眼中是优点。但还有些残缺，则是大问题，动辄会让别人因此受伤。
小九缓缓地点头：“我知道的，姥姥你放心。”
“你选择了让一个外人帮你，对么？”明姥姥问道。
“对，他叫秦荒。”小九点点头。
“他值得信任么？”
“值得。”小九的回答很肯定。
见此，明姥姥也没有再针对这个问题。她知道小九通过暗殿无孔不入的情报，足以去真切地了解一个人。
“你告诉他，姥姥要见他了么？”明姥姥又问道。
“我说了，他也应该在往这边来呢。”小九语气有些不确定地道。
如今离开了暗殿，也代表失去了暗殿的情报，她再无法像曾经那般掌握一切。
没有明姥姥的暗殿，她也不敢待下去，离开是最好的选择。离开后，至今安然，是因为明姥姥还在。等到明姥姥逝去，跳出去准备解决她的绝不止苏长老和杨长老两人。
人情冷暖，在暗殿长大的小九明白。
“他原本在北洲吧，从北洲来到这里，的确不远的。”明姥姥说着咳了咳道：“唉，就是不知道姥姥还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小九眼睛一红，差点哭出来：“姥姥一定能活下去的。”
明姥姥笑着，虽然命不久矣，但她却不是多么痛苦，只是有些担忧小九。
对她而言，活了一千多年，该看的都看了，该做的也做了。而且死前，能有人真心地在为自己担忧，那无疑是种满足感。
明姥姥开口道：“姥姥不想枯坐，带姥姥出去走走吧。”
小九乖巧地点头，轻轻搀扶起明姥姥，打开了院门，走出了房屋，在夕阳西下，渐行渐远，拉出两条长长的影子。
远处，苏长老和杨长老远去。
他们不是不打明姥姥这边的主意，只是他们不想被拉着陪葬，只能先行离去。反正过了这最后一点日子，等明姥姥死去，一切还不是任由他们摆布？
至于小九去躲起来？这种情况他们丝毫不怕。在他们看来，搜索一个叛徒而已，会是暗殿的情报无法办到的么？
秦荒飞了很远的路程。
从北洲到东洲，路途的确遥远。哪怕是秦荒，也要飞上几个月。
不过他还是到了，按照小九的信息，来到了启元城。
他知道小九不在启元城，只是经过这里，随意扫过一眼竟发现偌大的地方，城内城外十多万人，竟连一个造化修士都没有。
“来这种地方做什么？”秦荒虽有疑惑，但还是快速向目的而去。
他一身紫衣，面貌也没有丝毫遮掩，与昔日初来东洲时的模样相同，不同的是没有人再来阻截他。
更何况，就算有人见到他，也只会惊呼一声……不是认出他，而是看不透他的修为。
五行小成修士也能看出五行圆满修士的修为，但却看不出造化修士的修为，结果是一目了然的。
秦荒飞过一片平原，飞过启元城，飞过两条河，见到了一排排的屋舍。
他随便看了几眼，又往前面飞了回，当见到一座在山脚边缘的房屋，便缓缓降落了下来。
屋子中没人，秦荒便以灵犀石传递消息：“我到了。”
一条河畔，小九扶着明姥姥正在散步，听见了秦荒的消息，说道：“姥姥，他已经来了，我们回去么？”
明姥姥点头道：“回去吧，姥姥也很好奇你肯定的人。”
几个月过去，明姥姥的气息更加微弱了，仿佛风一吹，那最后一口气息便会随之消散，着实令小九无比担忧。
尽管小九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但揪心的感觉却不会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