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国柱见爹爹露了一丝深情,喊道:“爹爹,您在这里好好当官修炼,我回去会在俺娘那里夸你好的!”康步伟轻笑一声,说道:“好儿子,爹爹为你荣耀,要给爹爹我争气啊!”“好的,老爹,您放心!”
    周德勇喝了一声:“出发!”六个孩子轻夹马腹,嘀嘀嗒嗒走了起来。康国柱依旧倒转着头,大声喊道:“老爹,我走了!您多保重,少喝酒,多修炼!”康步伟喊道:“老爹知道了!”直看到众孩子没了影儿,才回头看向周德勇。“呵呵……这孩子,真是长大了,知道爱护老子了!”
    周德勇笑道:“是啊,孩子慢慢长大了,咱们也老了!……哎咦,你怎么流眼泪了?”“有吗?没有!……不是!我刚才被风迷了眼……”“哈哈哈……随你了!走,回兵营!”二人转身回城,守城门的士兵殷勤的牵来两匹青马,二人轻轻纵上马背,双腿一顿,“驾!”两匹青马四蹄迈开,飞奔而去。清晨街道无人,倒也不会伤及无辜。
    孩子们骑着马儿轻快的跑在官道上,心情愉悦,如脱离了牢笼的鸟儿,自由欢快。
    康国柱心里舒坦敞亮,看着冬日里的美景,不由大发感慨,奈何胸无诗意,心无点墨,感叹了几声,也没发出词句来。仰头看向天空,福灵心至,叫喊道:“啊!今天真是个好天气,你们看,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一片碧空,没有一丝云彩!”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康国柱见了奇怪纳闷的,不由问道:“你们笑个什么?难道我说错了吗?”众人骑在马上,只顾笑,并不理会。康国柱截住周伯通问道:“伯通,你们为什么笑我?”“哈哈……你怎么知道我们在笑你呀!”“那肯定知道啊,我抒发了心中的感慨,你们听了就笑了,还不是笑话我嘛!我说的不对吗?我说错了吗?那些词语都是张翠花教头讲过的呀?”
    周伯通笑道:“你说的一点儿都没错,深刻的描述了天空中的无云,我们大家都很敬佩你,所以在为你欢呼!”众人听了,又是一通大笑。
    康国柱感觉不对,但有找不出不对的地方来,看那金刚羊贼兮兮的模样,知道没按好心,大骂道:“金刚黄,黄金刚,我一看你的贼样子就知道你在损我,告诉我,我哪里错了?”“胖子,我都说了你没错!告诉你吧,你是对的,而且很对!竟然对了四次!”几个孩子大笑,坐在马背上笑的前仰后合。
    吕文倩知道康国柱时而聪慧时而愚钝,钻进牛角尖,如果没人开导,很难缓过劲儿来,于是唤过康国柱,细细纠正其刚才抒发的病语。
    路过狼头领,孩子们发出一片感慨,树林依旧,只是少了响马劫道。
    冬日里寒冷,官道上极少有出行的路人,六匹马儿并作三排,一路行走畅谈。
    周小同和吕文伟走到一起,“文伟,咱们六个人的银子加到一起是一千二百两,每人再凑凑,可以凑出一百多两,再有二百多两就可以买到《七元闭息功》第三重了!到了家里大人也会给些压岁钱,明年的用度也不用发愁。不行咱们过了年再出发,也好和家人团聚些日子!咱们两家的村子离大荒山骑马仅有两天的路程,咱们日夜兼程,一天就可以赶到,二十天的时间,足以捕获足够的猎物!”
    吕文伟道:“都是因为我使大家不能在家里安心过年,我……”康国柱在前面说道:“文伟,《七元闭息功》第三重是要咱们大伙儿一起练的,以后不要再说这些酸溜溜的话,咱们都是自己人。再说了,上大荒山狩猎,对咱们修炼武功大有帮助,怎么能老说是为了你呢!”
    几个孩子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吕文伟心中感动。“那好,咱们听小同安排,看什么时候走,什么时候回来。只要能在家里和家人团聚过了年,又不耽搁返回武馆的时日就行。”
    众人看向周小同。“嗯,我提议啊!咱们年前在家玩,初一初二和族里人拜年,初三祭了祖,初四、初五两天天到各家磕头拜年,大年初六就可以出发,初七到了地方,在大荒山打猎三十天足够,二月出头出发回武馆。你们看怎么样?”
    众人一合计,还真的挺顺溜,纷纷表示赞同。马喜凤说道:“那我怎么办呢?我一个人去周康村找你们吗?”众人听了,一时找不到好的办法,让马喜凤一个女孩子孤身跑二百里路,可是不安全。
    吕文伟早就想过此事的解决办法,见众人不说,轻声说道:“我先到遛马镇接了小凤,再顺路回我们吕家村接了小倩,周康村离大荒山最近,咱们初六一早在周康村学堂回合,可好?”
    吕文倩当即同意,两人说好,初五晚上吕文伟前来接了,快马加鞭赶上一夜,正好初六清晨到了吕家村接到吕文倩,骑马一炷香的时间就可以到周康村。
    众人商量一定,到了遛马镇,送马喜凤回了家。
    几人心急回家,打马扬鞭,一直飞驰到深夜马儿跑的慢了方才停了。五匹大青马都很健壮,驮着五个小孩儿直似无物,长跑半天,才逐渐慢了下来。
    五个孩子下马埋锅做饭,热热乎乎吃了一通,待马儿吃了草料,上马缓缓而行。
    走了一两个时辰,马力恢复,又是一通疾驰,如此一路跑跑走走一直行驶直天亮,终于赶到吕家村。周小同与哼哈二将和吕氏兄妹互道珍重,沿着去往周康村的大路飞驰而去。
    三个孩子快马加鞭,不一会儿跑的便离周康村近了……
    远远的,熟悉的周康桥慢慢出现在眼前,越来越近,越来越是清晰。那颗硕大的杨槐树依旧矗立在周康桥一旁,像一个忠诚的卫士,坚守着周康村。
    三个孩子骑着大青马走过村口矗立着的老杨槐树,踏上周康桥,心中兴奋异常,大声欢呼。
    终于回家了。
    周小同去年过年时来住过两三日,虽也激动,却不如哼哈二将疯狂,看着二人喜极的模样,心中一阵温热,一阵激动。
    三人下马围着周康桥与老杨槐来回翻腾了一阵子,强压心中的兴奋,来到昔日玩耍习武的场子,‘练武坪’。
    练武坪变了模样,坚硬的土地被铺盖了一层厚厚的沙土,场地也比以前大了一圈儿,想必是康步定和周伯富他们搞的。
    良久,三人慢慢平静下来,看着眼前熟悉的老杨槐,四周的田地荒野,北面的沙河,河南岸的村子。停下脚步,站在脚下当年亲手做成的练武坪之上,心中感慨万千,一股豪气顿生,瞬时冲天而起。
    流连了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练武坪,牵过大青马缓缓走过周康桥,沿着沙河一路向东,村子里宁静安详,路上没遇到一个人。
    路口往北拐弯处,竟然开通了一条河道,河道是挨着村子最中部的街道挖开的,河床三五米宽,河水顺着村中街路向北一直流去。
    沿着小路顺着河水一路行走,康国柱甚感奇怪,惊呼道:“这个工程可不小啊,咱们村子里千把劳力要干多久啊!你们看,很长的,难道是要通到咱们村子中的池塘里去?”
    康步定说道:“不会吧?咱们池塘里的池水一年四季都是很多的,每年到了四、五月份的雨季,池水都会漫到路上呢,怎么会往那里通呢?!”
    周小同琢磨了一会儿,高声说道:“我知道了,肯定是要把咱们北头的荒地改成田地了,那里地势高,也没有河流,正好把沙河的水通过去,然后到了流不动的地方,再往下游挖!”哼哈二将一听,纷纷点头,齐声道:“有道理,有道理!”康国柱又补了一句:“有一腚的道理!”三人哈哈大笑,周伯通道:“是,是有一腚的道理!我看出来了,道理都摆在你的脸上呢!”
    离过年还有小一个月,忙活完了庄稼活儿,村子里会武功的壮汉都会到大荒山狩猎采集药材。由于冬季寒冷,村里的小小街道上很少有人外出走动,留在村子里的老幼妇孺和个别青壮劳力,大都窝在自家的炕头上做些缝缝补补的活儿,大人们一年的穿戴也会在这一段时日赶出做完,孩子们过年穿的新鞋新衣自然也是这时做好了的。
    三人牵着马儿说说笑笑来到村中学堂,以往感觉巨大威严的学堂教社此时也觉得不再那么伟岸了。看到西北几颗树木之间搭建的那几间小小恭房,想到郝武勇老师掉进粪池一幕,康国柱会心了笑了,贼兮兮的那种笑。
    周小同猜到这胖小子想些什么,挨过去捣了一拳,笑着说道:“你还好意思笑,当年可吧咱们的郝老师害苦了……唉,现在想起,咱们做的是有些过了!”
    康国柱大笑道:“什么过不过的,他当年整咱们,咱们不过是让那颗小树变得柔弱一点而已,谁让他不好好拉屎呢,蹲下时非要去拉那颗小树,怪咱们吗?哼,吃屎去吧。”周伯通笑道:“屎到了粪坑里就变成了粪,应该是吃粪。”
    康国栋白了他一眼道:“狗屁,那里面都是黄汤汤,粪是干的,蠢猪!”周伯通故意装作明悟了的样子,“噢,原来是这样,坑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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