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小姐对一名军士央求道:“这位小哥,我想见那位救我的将军!”
    军士这时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所说的将军是哪位?”
    糜小姐登时一愣,随即面露苦色回答道:“我并不知他的姓名。”
    军士露出为难之色,说道:“这样,我如何能为你去通报?”
    糜小姐不愿就此罢休,一再央求把门军士,而军士身负守门之责,可不敢随便将不相干的人放进军营。
    正当糜小姐同那军士纠缠之时,辕门将察觉到这里的动静,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辕门将不悦地呵斥道。
    军士连忙舍下糜小姐,来到辕门将跟前禀报道:“禀报校尉,有一个女子说要找她救命恩人,但是她却说不出这人的姓名。属下不敢放她入营,但她却不肯罢休。”
    “哦。”辕门将走了过去。
    一看之下,辕门将不由得一惊。他认识面前的这两人,张辽昨日将糜小姐主婢两人安排在大帐中时,他就在场。
    “原来是小姐!”辕门将朝糜小姐抱拳道。
    见终于有人认识自己了,糜小姐顿时露出喜色,急声道:“这位将军,能否带我去见昨日救我的那位将军?”
    辕门将呵呵一笑,“没问题,小姐请跟我来。”
    守门军士见状,立刻让开。
    主婢两人跟着辕门将走进了军营。行到校场时,一队队骑兵正在操演着,喊声如雷,充满了阳刚之气。香儿好奇地睁大眼睛四处张望着,而糜小姐因心有所思没有留意周围的情况。
    三人径直来到帅帐,如果是稍懂军事之人,一定会知道面前的大帐是全军的核心——帅帐,但是从来都是养在深闺的糜小姐,哪里懂得这些,她并不觉得帅帐跟其他的帐幕有何区别。
    进到帅帐中时,张辽正在写发给并州的飞鸽传书。高顺不在这里,他此刻正在徐州城内,督管驻扎在城内的征北军。
    糜小姐一看到张辽,眼圈禁不住便红了。
    “将军。”辕门将抱拳道。
    张辽没有抬头,手仍然在写报告,道:“有何事?”
    “您昨日所救的那位小姐求见。”
    张辽的手立刻顿住,抬起头来,正要说话,却愣住了。一张时常在他脑海中出现的俏脸竟然出现在眼前。
    随即惊喜的神情出现在张辽的脸上,想要说什么,却找不到话题,只是道:“你来了!”平淡的话语中蕴含着欣喜的味道。
    糜小姐抿着嘴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美丽的眼眸颤抖着看着面前这个在最危急的时刻给她依靠的男子。
    辕门将含笑地看了两人一眼,随即悄悄地退了出去。
    张辽来到糜小姐面前,问道:“你怎会来这里?”
    糜小姐挤出一个笑容,柔声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张辽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张辽请糜小姐坐下。两人相对而坐,相互看着,都没有说话,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两人就这么傻愣愣地看着,糜小姐身旁的香儿忍不住噗哧笑了一声。糜小姐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大胆行为,不禁俏脸微红垂下臻首,张辽则四下张望着。
    张辽此刻的神情举止真是跟普通情窦初开的青年没什么两样。
    面色羞红的糜小姐突然想起了一事,面色瞬间煞白。犹豫了片刻后,才轻声对张辽道:“将军,奴家今天来,是来同将军告别的。”这句话一出,糜小姐只感到好像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一般。
    张辽闻言一惊,微皱眉头,急声问道:“小姐这话是何意?”
    糜小姐苦笑一下,悠然道:“奴家不日就将出嫁了!”
    “什么!”张辽霍地站了起来。糜小姐身旁的香儿也流露出惊诧的神情,她此时还不知道不久前她家小姐同陶谦的对话。
    张辽顾不得礼数了,一把抓住糜小姐的胳膊,很霸道地说道:“哪个不要命的敢娶你?”话一出口,张辽自己不禁愣了一下,他可从来都没像此刻这般失态过啊!
    张辽随即将杂念抛开,暗道:大哥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当率性而为’,今日我张辽便也猖狂一回了!
    张辽双手按在糜小姐的双肩上,很霸气地说道:“看着我。”
    糜小姐傻愣愣地抬起臻首回望着张辽的眼眸。
    “自见过小姐后,我便决定非小姐不娶。你只能嫁给我!”
    糜小姐傻愣愣地点了点头,她身后的香儿双眼冒着星星,小胸脯很激动地剧烈起伏着。
    糜小姐的眼眸中流露出迷醉之色,不过片刻后,糜小姐又露出凄迷的神情。
    痛苦地摇了摇头,道:“此婚事是义父定的,何况男方是连将军你也惹不起的大人物!”
    张辽不禁愣了一下,连我也惹不起的?会有这种人吗?除非是主公,但那是不可能的!
    张辽挑了挑嘴角,这动作同和吕布的习惯性动作何其相似,傲然道:“我倒想听一听是什么样的大人物?”
    糜小姐欲言又止,俏脸之上的凄苦之色更浓了。
    张辽不禁心急如焚,急声道:“你倒是快说啊!”
    “将军何必要追问?说来,只是奴家命苦罢了!”
    张辽很有一种憋屁的感觉。无可奈何之下,张辽干脆道:“小姐既然不肯说,我便直接去问陶谦!”语罢便要往帐外走去。
    糜小姐大吃一惊,顾不得男女有别,一把不抱住张辽的手臂,“你不能去!”
    张辽霍地转过身,盯着糜小姐的眼睛道:“那你就告诉我那个人究竟是谁?”
    糜小姐犹豫片刻,叹了口气,然后握着张辽的手掌恳求道:“我若说出来,你且不可鲁莽!”
    张辽很郁闷,他感到自己在对方眼里仿佛就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菜。
    看了一眼糜小姐,糜小姐正大睁着眼睛注视着他。张辽苦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糜小姐见状,心下稍安,说道:“义父要将我许配的人是……”看了张辽一眼,继续道:“是征北军大将张辽!”
    正在咬牙切齿的张辽顿时一愣,牙齿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张辽的神情变得很古怪。糜小姐见张辽没有说话,心中凄苦,黯然道:“你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陶公真的说要将你许给张辽?”张辽问道。糜小姐点了点头。张辽突然笑了起来。糜小姐见状,心中气苦,心头道:我心中难舍他,他竟然还笑!想到伤心处,糜小姐禁不住泪水溢满了眼眸。
    猛地站起来,强忍悲伤道:“奴家不打扰将军了!”说着,便疾步往帐外走去。不明就里的香儿急匆匆地跟了上去。
    张辽哪能让她就这么走了,连忙几步赶上并拦住糜小姐。糜小姐睁着微红的双眸瞪着他。
    张辽却笑道:“你想必并不知道张辽是何人吧?”张辽的意思是,你肯定没见过张辽,然而糜小姐却不是这么想的。
    糜小姐双眸流露出愤恨之色道:“张辽,他不就是征北军的大将,大将军的义弟吗?”
    “我让你见张辽,如何?”张辽问道,露出一丝显得有些诡异的笑容。
    糜小姐的脸色顿时煞白,随即面如死灰地苦笑了一下,淡淡地道:“你竟然要亲手将我交给张辽!想不到你竟然也是这种小人!”
    看到糜小姐气苦悲哀的模样,张辽的心猛颤了一下,顾不得再废话了,一把拉住糜小姐的纤手。心中气恼的糜小姐使劲想要挣脱,不过却没能如愿,最后索性别过脸去。
    这时,张辽问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要知道你是什么青蛙还是老鼠!”做为大家闺秀竟然说出这样赌气的话,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张辽愣了一下,两只动物的形象同时出现在脑海中。随即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就是张辽!”
    糜小姐原本咬着嘴唇强忍着泪水,在听到张辽的话后,神情登时僵住了,一旁的香儿也难以置信地睁着双眼,小巧的嘴巴张得很大,都能看见里面小巧的香舌了。
    糜小姐霍地转过身,双眸盯视着张辽,用难以置信地语气问道:“你,你是张辽?”
    张辽点了点头,然后垂下头在耳边轻声问道:“不知道张辽是青蛙呢,还是老鼠?”
    糜小姐的脸颊登时绯红了,极度惊喜充塞胸间,她感到自己就要晕过去了。垂下臻首,露出小女儿似的羞赧神情。
    两人沉默了起来,张辽感到有很多话想说,但却不知如何开口,而糜小姐的芳心则砰砰地跳着,想到之前的种种,更加羞涩难当了。
    两人相对沉默了片刻,糜小姐突然站了起来,垂着臻首,柔柔地对张辽道:“奴家先回去了!”。糜小姐突然想到,即将婚配的两人私下见面实在是于礼有亏。
    张辽很想挽留,但却找不到合适的藉口,只得点头道:“好吧!反正我们不久又会见面的!”
    糜小姐的脸颊红了红,随即盈盈转身朝帐外走去,脚步显得非常轻快。
    临出大帐时,张辽追了上来,微笑道:“我送你出营吧。”“嗯。”糜小姐轻声应道,脸上流露出欢喜之色。
    ……
    身在小沛的刘备惊闻征北军出兵解了徐州之围,连忙率领残存的三万军队赶赴徐州。一日后到达徐州。见到陶谦时,刘备痛哭流涕感谢上苍,陶谦为刘备所感,也陪着他哭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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