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舞姐姐，谢谢你！”
六个不同的声音说出同一句话，众口一声。
再不是诡异的重音，不再有丝毫的森冷之气，他们的声音，就如所有十来岁的孩子那样，清脆的，动听的，活泼的，充满生机的。
唐雪舞捂住嘴唇，眼泪忍不住留下来。
她点点头，再摇摇头。
真好，能够看到你们恢复正常的形态，在佛前，得到重生。
不用谢，我早已把你们当成弟弟妹妹，雪舞姐姐看到你们这样，真的很为你们高兴，你们能够放下所有的怨恨得以解脱，是姐姐最希望看到的。
“雪舞姐姐，我们要走了！”
依然是众口一声。
唐雪舞泪流满面地点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六个孩子的身影。
他们灿烂地笑着，依然燃烧着的身体化作金光，飞向佛像，融入到佛像手握的佛珠之中。
炫目的金光消失，素衣庵再度恢复平常的模样。
有些破败，有些荒凉。
刚刚那样光华万丈的景象，就像是众人做的一场梦一般。
只不过，脸上流出的泪水，提醒唐雪舞，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双手胡乱地擦着脸颊上狼藉的泪水，刚刚擦完，又流了满脸。
但是，她却是一直笑着的，是欣慰的笑容。
已经入夜了，天空一片墨蓝，整个天地间，除了天上几颗幽幽闪烁的星子，便只有大殿中，佛前那一盏长明灯还亮着。
星子的光芒很浅，长明灯的光芒很暗，所有的光亮在刚刚那燃烧着的火光对比下，都显得那样暗淡。
借着佛前那一点烛光，唐雪舞看向洗尘老尼。
她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徐天朗消失的地方，她的脸上，神色迷惘，似喜似悲。
白天里让唐雪舞觉得深不可测的老尼，此刻就仿佛一个寻常的老太太，再没有那样的感觉。
唐雪舞突然不想再质问她，为何不肯认徐天朗，为什么那么不近人情。
是什么原因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几个孩子已经解脱，并且到了佛前，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于徐天朗来说都不重要了。
对于她来说，更无所谓。
唐雪舞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的结，她转身，对着墨苏莞尔一笑，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转身往素衣庵外走去。
夜有些黑，但是只要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就敢走下去。
夜色中，墨苏的脸色格外的温柔，他凝着唐雪舞，目光如水，宠溺地微笑。
走出素衣庵，走向下山的道路。
“墨哥哥，你的手机有电吧，我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应该就可以看清下山的路，我们走慢一点，应该不会有危险。”
“好！”
墨苏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不算太亮也不算微弱的光芒照在地上，能够看清脚前方几阶阶梯。
唐雪舞也把手电筒打开，两个手机一起照在前方，登时就亮了许多。
“唔，我就说光亮应该够么，墨哥哥，我们走吧。”
两个人牵着手，彼此扶持着，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小狐狸蹦蹦跳跳地跟在两个人身后，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当电灯泡。
更没有告诉唐雪舞，它身上的灵珠就能够发光，给他们照明绰绰有余，丝毫不必担心看不清路。
不过，还是算了。
虽然它只是一只小狐狸，修炼成。人形也只是一个小萝莉的模样，但是它好歹活了一千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人类男女之间它搞不懂的感情，确实是个奇妙的东西，融不进第三方。
即便它是一只小狐狸，也不想当第三者。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两人一狐才下到山脚，坐上车之后，唐雪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呼，好累，从来没有下山是这么累的。”
墨苏发动车子，拿出一瓶牛奶递给副驾驶座上的唐雪舞。
“饿了吧，先喝一点垫垫胃，等我们到了市区再去吃东西，忍一忍，很快的。”
墨苏不提，唐雪舞还不觉得，这一说，瞬间便觉得肚子已经扁了。
一整天的时间，上山下山，除了吃一顿灵气所化的果子，其他东西丝毫没入口，这对于唐雪舞来说，是很少出现的情况。
打开牛奶，唐雪舞一口气喝掉了大半。
“雪儿姐姐，小狸也想喝。”
小狐狸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从牛奶拿出来，它就在垂涎地看着，这会儿忍不住开口讨要。
唐雪舞晃了晃只剩下一点的牛奶盒，有点抱歉。
“小狸，我刚刚忘了你了，牛奶只剩下一点点，你还要么？”
“要要要！”
小狐狸迫不及待地点头，小小的狐狸脑袋像鸡啄米一样点着，丝毫没有狐妖的妩媚妖娆范儿，反倒是带着几分娇憨。
唐雪舞把牛奶盒递给去，小狐狸两只前爪抱着，迅速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全身上下一片舒泰，小狐狸舔着嘴唇，双眼放光地看着唐雪舞。
“哇，这哪里是牛奶，这分明……”
“小狐狸，你的味觉有问题么，这不是牛奶是什么？”
墨苏突然开口，淡淡地丢下一句，还抽空回了一下头，墨色的眸子斜睨了一眼小狐狸，眼底黑色的漩涡流转。
小狐狸心里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咕咚一声随着口水咽下去了。
“我是想说，这不是普通的牛奶，这是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的牛奶。”
小狐狸对牛奶的推崇让唐雪舞很高兴，眉眼都笑完了。
“小狸，你太有品味了，这牛奶是墨哥哥特别给我准备的，从来没有给别人喝过，你是第一个有幸分享的。”
小狐狸看一眼墨苏开车的背影，心里了然了。
难怪它闻着牛奶的味道就觉得垂涎欲滴，喝到嘴巴里更是灵力十足，竟然是他特意准备的。
看起来，他不准备告诉雪儿姐姐，那它也不要多嘴了。
说起来，虽然它是一个活了一千年的狐妖，但是对上墨苏，只有抱头求饶的份儿，它还是乖乖的做一只萌宠就好了。
“雪儿姐姐真幸福！”
小狐狸的话取悦了墨苏，他掏出一个小小的珠子，顺手扔到后座上。
“送你。”
小狐狸捡起那个珠子，眼睛瞬间瞪成了小灯泡，差点放出光来。
“谢谢墨哥哥，小狸以后唯墨哥哥马首是瞻！”
拍完马屁，小狐狸马上把珠子丢进嘴巴里咽下去，然后团成一团，缩在后座上，秒睡过去。
六个不同的声音说出同一句话，众口一声。
再不是诡异的重音，不再有丝毫的森冷之气，他们的声音，就如所有十来岁的孩子那样，清脆的，动听的，活泼的，充满生机的。
唐雪舞捂住嘴唇，眼泪忍不住留下来。
她点点头，再摇摇头。
真好，能够看到你们恢复正常的形态，在佛前，得到重生。
不用谢，我早已把你们当成弟弟妹妹，雪舞姐姐看到你们这样，真的很为你们高兴，你们能够放下所有的怨恨得以解脱，是姐姐最希望看到的。
“雪舞姐姐，我们要走了！”
依然是众口一声。
唐雪舞泪流满面地点头，泪眼模糊地看着六个孩子的身影。
他们灿烂地笑着，依然燃烧着的身体化作金光，飞向佛像，融入到佛像手握的佛珠之中。
炫目的金光消失，素衣庵再度恢复平常的模样。
有些破败，有些荒凉。
刚刚那样光华万丈的景象，就像是众人做的一场梦一般。
只不过，脸上流出的泪水，提醒唐雪舞，一切都是真实的。她双手胡乱地擦着脸颊上狼藉的泪水，刚刚擦完，又流了满脸。
但是，她却是一直笑着的，是欣慰的笑容。
已经入夜了，天空一片墨蓝，整个天地间，除了天上几颗幽幽闪烁的星子，便只有大殿中，佛前那一盏长明灯还亮着。
星子的光芒很浅，长明灯的光芒很暗，所有的光亮在刚刚那燃烧着的火光对比下，都显得那样暗淡。
借着佛前那一点烛光，唐雪舞看向洗尘老尼。
她一直站在那里，看着徐天朗消失的地方，她的脸上，神色迷惘，似喜似悲。
白天里让唐雪舞觉得深不可测的老尼，此刻就仿佛一个寻常的老太太，再没有那样的感觉。
唐雪舞突然不想再质问她，为何不肯认徐天朗，为什么那么不近人情。
是什么原因又有什么关系呢，那几个孩子已经解脱，并且到了佛前，其他的，又有什么关系呢，无论是什么原因，对于徐天朗来说都不重要了。
对于她来说，更无所谓。
唐雪舞长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了心里的结，她转身，对着墨苏莞尔一笑，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转身往素衣庵外走去。
夜有些黑，但是只要他们牵着彼此的手，就敢走下去。
夜色中，墨苏的脸色格外的温柔，他凝着唐雪舞，目光如水，宠溺地微笑。
走出素衣庵，走向下山的道路。
“墨哥哥，你的手机有电吧，我们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应该就可以看清下山的路，我们走慢一点，应该不会有危险。”
“好！”
墨苏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不算太亮也不算微弱的光芒照在地上，能够看清脚前方几阶阶梯。
唐雪舞也把手电筒打开，两个手机一起照在前方，登时就亮了许多。
“唔，我就说光亮应该够么，墨哥哥，我们走吧。”
两个人牵着手，彼此扶持着，慢慢地，向山下走去。
小狐狸蹦蹦跳跳地跟在两个人身后，没有出声，也没有靠近当电灯泡。
更没有告诉唐雪舞，它身上的灵珠就能够发光，给他们照明绰绰有余，丝毫不必担心看不清路。
不过，还是算了。
虽然它只是一只小狐狸，修炼成。人形也只是一个小萝莉的模样，但是它好歹活了一千多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人类男女之间它搞不懂的感情，确实是个奇妙的东西，融不进第三方。
即便它是一只小狐狸，也不想当第三者。
足足花了一个小时，两人一狐才下到山脚，坐上车之后，唐雪舞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呼，好累，从来没有下山是这么累的。”
墨苏发动车子，拿出一瓶牛奶递给副驾驶座上的唐雪舞。
“饿了吧，先喝一点垫垫胃，等我们到了市区再去吃东西，忍一忍，很快的。”
墨苏不提，唐雪舞还不觉得，这一说，瞬间便觉得肚子已经扁了。
一整天的时间，上山下山，除了吃一顿灵气所化的果子，其他东西丝毫没入口，这对于唐雪舞来说，是很少出现的情况。
打开牛奶，唐雪舞一口气喝掉了大半。
“雪儿姐姐，小狸也想喝。”
小狐狸的声音从后座传来，从牛奶拿出来，它就在垂涎地看着，这会儿忍不住开口讨要。
唐雪舞晃了晃只剩下一点的牛奶盒，有点抱歉。
“小狸，我刚刚忘了你了，牛奶只剩下一点点，你还要么？”
“要要要！”
小狐狸迫不及待地点头，小小的狐狸脑袋像鸡啄米一样点着，丝毫没有狐妖的妩媚妖娆范儿，反倒是带着几分娇憨。
唐雪舞把牛奶盒递给去，小狐狸两只前爪抱着，迅速地喝了个一干二净。
全身上下一片舒泰，小狐狸舔着嘴唇，双眼放光地看着唐雪舞。
“哇，这哪里是牛奶，这分明……”
“小狐狸，你的味觉有问题么，这不是牛奶是什么？”
墨苏突然开口，淡淡地丢下一句，还抽空回了一下头，墨色的眸子斜睨了一眼小狐狸，眼底黑色的漩涡流转。
小狐狸心里一哆嗦，到了嘴边的话咕咚一声随着口水咽下去了。
“我是想说，这不是普通的牛奶，这是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的牛奶。”
小狐狸对牛奶的推崇让唐雪舞很高兴，眉眼都笑完了。
“小狸，你太有品味了，这牛奶是墨哥哥特别给我准备的，从来没有给别人喝过，你是第一个有幸分享的。”
小狐狸看一眼墨苏开车的背影，心里了然了。
难怪它闻着牛奶的味道就觉得垂涎欲滴，喝到嘴巴里更是灵力十足，竟然是他特意准备的。
看起来，他不准备告诉雪儿姐姐，那它也不要多嘴了。
说起来，虽然它是一个活了一千年的狐妖，但是对上墨苏，只有抱头求饶的份儿，它还是乖乖的做一只萌宠就好了。
“雪儿姐姐真幸福！”
小狐狸的话取悦了墨苏，他掏出一个小小的珠子，顺手扔到后座上。
“送你。”
小狐狸捡起那个珠子，眼睛瞬间瞪成了小灯泡，差点放出光来。
“谢谢墨哥哥，小狸以后唯墨哥哥马首是瞻！”
拍完马屁，小狐狸马上把珠子丢进嘴巴里咽下去，然后团成一团，缩在后座上，秒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