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范良还感叹着「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含一个?」,苏惠全眼尾馀光便扫见对面屋簷上有人来了。
    他不作声,只听耳机那又传来范良的声音。
    「这不是杨大官吗?」
    范良跟杨金森碰头了!?苏惠全往屋里看去,萧兰茝跟方寧已经分开了,两人皆听见了屋外动静。
    狙击镜头一晃,苏惠全从刚才就没找到范良,不知道他究竟在哪里?
    「范良?」
    耳机那头嘀嘀咕咕,听不清楚,然后突然「啊……」的一声,不重不轻,似惨叫,又似玩笑。
    苏惠全皱起眉,他到底在干嘛!?
    还没能想明白,便听见手枪消音器的声音,「咻咻」两声,耳机那头断了音讯。
    沉默的耳机里,只回盪着苏惠全自己的心跳。
    「范良?」
    杳无音信。
    怎么回事?这任务还做不做?
    苏惠全是不相信范良会死,毕竟就那种人精,今天这个任务肯定是大大小小各种可能都被他计算在内了。
    况且范良要死了还更省事,苏惠全安抚着自己,心跳却违背大脑狠狠撞击着鼓膜。
    两个问题浮上心头,第一,这是否是范良计画的一环?第二,若不是,任务还要执行吗?
    任务是范良给的,若他出事了,苏惠全还需要忠诚吗?
    失去了绑架犯的人质,被什么拘禁着呢?
    镜头里,萧兰茝跟杨金森碰头了。方寧已不见踪影。
    苏惠全又把视线挪到了对面,随后就在那瞬间,几发子弹射了过来,苏惠全连忙俯身。
    今夜月明,怕不是镜头反光。
    又一会,楼底下几个亮点晃了晃,那是用手电筒打出来的信号,苏惠全凝神细看,底下光点闪了两下、一下,随后快闪三下,长亮一下。
    那是方寧编的暗号,只有他们两人知道。『右侧,两个,一个死了。』
    方寧知道他在这里吗?
    苏惠全一时之间也管不了那么多,他往对面开了枪,底下又亮了。
    『再往右一点。』
    方寧的狙击点肯定比他上面,苏惠全想,他看得过于清楚。
    随后枪口轻轻往右。
    『记得整理尸体。』信号又闪了闪,随后灭了。
    苏惠全连忙收拾东西,他没去找方寧,先是去了对面楼上察看尸体。
    楼顶上躺着两个人,的确是那小罗跟他手下。
    苏惠全按照流程处理了那两具尸身,事情一忙完,范良的生死便又浮上心头。
    随后,一道光打在脸上,苏惠全瞇起眼,两下,两下。
    『快下来。』
    方寧在等他?
    苏惠全还惦记着范良,他回了信号:「有事确认。」
    方寧那头很快又闪了两下,『先来。急。』
    苏惠全连忙下了楼,沿着预估光线的位置前进。随后眼前出现了一栋盖了一半的大楼,苏惠全跑了进去。
    里头一片漆黑,说时迟那时快,一隻手抓住了他,摀住了他的嘴。
    苏惠全一惊,反手抓起枪就往对方肚子上送,可行云流水的动作嘎然而止。他松了一口气。再然后,耳边传来了一阵轻笑。
    「认得老公味道了?」
    苏惠全果断施力,往他肚子上用力一击。范良抓住了枪托,四两拨千斤。
    「方寧呢?」苏惠全问道。「你把他怎么了?」
    「真伤人。方寧恐怕还美美的在萧兰茝那张大床上,等着他跟杨金森吃饱上楼操他一顿。」范良笑道,「你怀疑我把方寧怎么了吗?萧兰茝性器进去方寧身体一次,方寧就涨价一次。他现在来来回回已经是天价了,我可碰不起。」
    「不可能,那『灯语』只有我跟他知道。」
    「暗号都是人想的,自然就有破解的办法。我跟踪你的时间也挺长的,又刚好对破译密码这种事情有研究。」范良答道。
    间来无事就破译人家密码,苏惠全这下确定了,范良肯定不是军人就是条子,最可能就是特务。
    「你方才怎么回事?为何突然不作声?」苏惠全又问,随后又立刻道:「你在试探我?试探我是否忠诚吗?」
    「冤枉。我可是遇到了偷袭呢,耳机都坏了。你只要在床上对我忠诚就可以了,床底下你任务要怎么绿我我都没意见,当然是说任务。你要是敢跟人跑了,我会发脾气的。」范良仍是没正经。
    「谁偷袭你?真倒八辈子霉。」因为偷袭范良被当成狗拴在床上的苏惠全不禁道。
    「啊对了,说到这个我得恭喜你。杨金森那保镖我做掉了,你倒是少了个工作。」
    「想必就是那个倒楣蛋。」
    「多出来的时间我替你安排别的。给老公口一发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你可以去死。」
    「欸……?嘴真毒呢。」范良轻声道,「你在炫耀自己耐操吗?」
    苏惠全心觉大难临头,可范良总是比他早一步预测他的动作,大手一捞轻轻松松,就把他拽了过来。
    「我很羡慕呢。」范良道,「看方寧彷彿百依百顺的模样,嫉妒得要命。你怎么不乖一点呢?」
    「方寧那是有求于萧总。我是被你强迫。」
    「强迫?」范良蹲下身,「那今天让你好好享受?」
    「不……呜……你!!」
    掛满装备的裤子被他轻易拉下,苏惠全尚未勃发的慾望就这么被范良一口吃了。
    软软的,含在热热的嘴里。
    这样也许也好,苏惠全转念一想,起码范良就能闭嘴了。温热的口腔紧紧包覆,慾望奔腾,在他嘴里慢慢膨胀。
    苏惠全突然觉得怕。
    范良这么疯,会不会突然咬下一口?越怕就越是敏感,所有感官在这一片漆黑里鲜明不已。眼睛适应了黑暗,范良戏謔的表情能看得很清楚。这傢伙即使跪在地上替人舔也半点不狼狈。
    苏惠全没来由的感到愤怒,他按住了范良的头,发狠往他嘴里操。
    腰扭了起来,范良喉头缩紧,前头爽了,苏惠全却绝望的感到后头有些空虚。这身体不是真的被范良玩坏了吧?
    范良嘴里温度很高,湿润润的,苏惠全没能坚持多久,射了出来。范良笑了,一口全嚥下了。
    「吶,你摇起来真好看,不过比起操人怎么更像被操呢?」语毕他伸手往苏惠全臀缝里探。苏惠全着急想避开,范良却哪有可能给他机会?后穴那张小嘴早已张开,似迫不及待。
    「这都等不及了。」范良低声道。「一下就把我手指给吃了。更粗的要吗?」
    苏惠全低头看他,范良嘴角被他磨肿了,又把他那痞气凸显得更为浓烈。这么活灵活现一个人,哪天要是死了,应该会让人很难接受的吧?苏惠全想起自己方才的忐忑与煎熬:「范良,你可别死了。」
    范良一愣,随后笑得没心没肺:「别怕,你这小妖榨不死我。我精气充足。」
    「……我不是说那个。」
    「我不做不能保证的事情。但要是你会难过我便努力。」他道,「我保证。」话语在夜里清晰,随后,声声滚烫烧上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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