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良的计画,在他们晚上办事的空档告诉了苏惠全。
    其实那种时候是没什么空档的。
    但范良贱,苏惠全那种时候答不上话,嗯嗯啊啊的他全当是答应。
    苏惠全真不只一次想杀了他。
    「人真的不能不相信命运。我觉得你就是我的注定你知道吗?」范良伸手碰了碰他的脸:「一见钟情。」
    他那东西还硬梆梆插在身体里,就讚扬着命运,苏惠全吃力的爬起身,往他肩上恶狠狠咬了一口。
    力道之大,咬痕分明见血。
    范良痛的倒抽了一口气,把苏惠全按回了床上,苏惠全笑了,朝他脸上吐了口全是血沫的口水。
    「狗东西。」
    范良倒也不恼,「狗东西?那在被狗东西操的是什么玩意?」
    苏惠全说不过他,就不答话了。
    「我们得先让萧兰茝知道才行。」范良又道。这回讲正事了。
    「吶……」苏惠全抬手拍了拍他的胸膛,等范良看向他便道,「你说要先……嗯啊……先杀了九爷跟萧、萧兰茝都讨厌的人……」
    「嗯哼。」
    「那你自杀不就得了?」
    「我看你嘴挺间的。」
    「啊!啊嗯……哈啊……不要、我错了……啊!范良……好深……啊啊……要去了!」
    范良抽出了性器,被撑开的小孔流出了精液,他一把抱起了瘫软的苏惠全。
    「范良。」
    「嗯。」
    「带我出门上樑的时候总可以穿衣服吧?」苏惠全问道。
    「我还没那么大度,到处分享老婆身体散播爱。」范良将他抱进了浴缸里。
    「老婆……你干嘛那样叫我?你喜欢我吗?」苏惠全问道,他声音都喊哑了,性感无边。可问的问题却是如此纯真,对情爱懵懂,彷彿不諳世事。
    「我正在追求你。」
    「那你方法可真特别。」
    范良微微一笑,朝浴缸里添了热水,没答话。
    他没答话苏惠全便觉得稀奇,要知道范良那人要不贫,除非死了。
    「喜欢的契机是什么?」苏惠全好奇问道,「该不会很老套是什么我曾经救过你之类的吧?」
    范良看了他一眼,「不够累?」
    苏惠全闭上嘴。安静了几秒仍是没忍住,「谁喜欢人这么喜欢的?问两句都不行。」
    「做不死你。」范良没好气道,「我们差了多少岁你知不知道?」
    「嗯……」苏惠全掰了掰手指,「十几岁。」
    「那就你这种破娃儿,去哪里救过我?喜欢你的原因不是这个。我不会告诉你的。」
    「为什么?你不让我知道我怎么会想考虑你?」苏惠全疑惑道。
    他的疑惑理所当然到范良觉得不可思议。
    「你打算考虑我?」
    「……你不是在追我吗?」
    「苏惠全你智障是不是?不是什么心思縝密的杀人机器吗?我绑架你强姦你囚禁你,你还考虑我?」范良简直气笑了,「况且我正在绑架你呀……你没资格考虑,就是得从我。」
    其实也不难想像,苏惠全跟着方寧生活,肯定是没操心过什么。
    每天睁眼就是训练,随后做任务。
    在方寧的保护与溺爱之下,他只会做任务。
    不懂儿女情长不懂男欢女爱,也可能稍微有点不諳世事,但这也他妈太容易被坏人拐走了吧?
    范良想都不敢想今天苏惠全要是个没那么强的杀手该怎么办?
    被锁在床上粗鲁索取,随后居然还在考虑他的喜爱?
    「其实你对我蛮好的。」苏惠全道,「也不是真的想杀我。准备的食物也很好吃,而且感觉不像买的,应该是你自己煮的,长得不难看,会组装书桌,器大活好,而且我也没有其他选择了。考虑你并不奇怪。要都已经当人质了,当得舒服一点不是比较好吗?」
    敢情他这是思考过了?
    范良盯着他,「你不想回方寧身边?」
    「想。但你又不肯。」
    「跟九爷要能搭上线,我就让你回去。」
    「九爷不会喜欢你的。」苏惠全老实道,「你隐瞒的东西太多了。」
    「我瞒着什么,姜賾悟不会不知道。他不是你。况且,现在他回来了,肯定会想拿回西北角,西北角被我捅破了一个大洞,没有我一样填不好。他需要我。」
    苏惠全捞了浴缸水泼他,「我要起来了。」
    「自己起来。真把自己当狗了?」
    「要不是没力气,我会稀罕你碰我?」
    范良将他捞了出来。
    「既然你这么有信心,干嘛还得让我上樑给九爷进贡?」
    「因为小贺爷也回来了。」范良又道。
    「谁是小贺爷?西门贺勤?」苏惠全愣了愣,「他又没离开过。」
    「他失忆了。忘了所以感觉像傻了,不过要是他恢復精明的话,姜賾悟压根不需要我。我不知道姜賾悟怎么盘算,但目前我必须让他信任我。起码在贺勤恢復记忆以前,要让他相信我。」范良道。
    「巩云一个人得你们三人联手才有办法解决吗?」
    「巩云有政府撑腰,军警、媒体,甚至一些急着漂白的黑道也都随他。你觉得呢?」
    苏惠全被轻放在床上,只听范良又道,「再者,我们三都跟他有些私仇恩怨。」
    「桃源三结义。」苏惠全笑了笑。「九爷跟巩云能有什么恩怨?萧兰茝老婆跑了,你也有原因,那九爷呢?」
    「当年那一事,你以为狗三姜成民自己有办法抄了九爷?姜賾悟人缘不错。会想帮他的人不是没有,但没人敢。主要还是狗三骗了巩云,说他知道姜賾悟出產的某种特殊菸草怎么种植,巩云想要这生意,想一锅端。姜成民以为九爷宅子里会有秘密,刨地三尺,岂料根本没有。没有配方,没有种植手册。」
    苏惠全愣了愣,「那配方到底在哪里?九爷不用记起来吗?如此繁琐的种植方式……」
    范良笑了,「这就是为什么九爷也非杀巩云不可的理由了。他一直在找当年除去姜狗三的主事者。」
    「到底为什么?」
    「这我可不能告诉你。」范良将他按倒在床上,「床边故事说完了,你该睡了。」
    「为何不能告诉我?」
    「因为我还没那么确定,而且你傻傻的。我怕你说溜嘴。」
    「还没那么确定的事情你就说的煞有介事。真不愧是官。捕风捉影的。」
    「去你的。我早十拿九稳,问题是那现在都没意义了。九爷已经决心不弄曾经那些破事了,且他即使想弄也没辙。完整的配方他也不知道。」
    范良越说越谜团重重,苏惠全实在不想再想了。
    绕来绕去,他又会被这男人给骗了。
    「那,我第一个任务是什么?」
    「明天告诉你。今天都别再想了。」范良替他拉上了被子。他离开房门前,苏惠全看着他的背影,房门外的光把他照成了剪影,随着门慢慢合上,他也越来越小,范良这么活着,不寂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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