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林路早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自己的计划被打乱了。而且罗宇写出来的这首诗的水平,他根本就没有办法超越。
    写科举啊,有多少人写过?本来写的人就少,何况是自己这样的县学学生,又怎么可能写的出来。
    听到罗宇说该自己了,林路突然之间很是后悔自己在子厚侮辱清河县县学的时候自己进来横插一脚。
    简直就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林路见众人的目光也都聚集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知道,此时自己如果不在说些什么的话恐怕就不是不好交代了,而是交代不了。
    “罗公子果然文采非凡,林路真是大开眼界,真是领教了。”林路拱手笑着对罗宇说到。
    “既然如此,那么也就请林公子赶快作诗吧。”罗宇还没有说话,程松率先开口了。
    看着全道县县学的人吃瘪是他现在最为痛快的事情了。程松现在只要一看到他们吃瘪,他整个人都畅快了。
    “请吧。”罗宇笑了笑,朝林路点头表示默认了。他的意思和程松的意思是一样的。
    林路尴尬的点了点头,这可怎么办啊,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如今大家可都是在众目睽睽的看着呢。
    虽然说已经是寒冷的天气了,可是林路的额头和掌心却开始冒汗了。
    那不是热的,也不是冷的冷汗,而是急的。因为他没有办法,甚至没有办法像子厚那样写出一首诗来拿出来比试。
    “看来林公子现在挺热的嘛?”罗宇也注意到了,林路的额头开始冒汗了,便不由得打趣到。
    听了罗宇的话,不少清河县县学的人都笑了起来,如今的天气哪里能有多热啊,只要别喊冷就是了。
    没用。全道县县学的夫子见林路竟然急出汗来了,不由得在心里骂了一句。
    不过这罗宇的才华倒是的确挺出乎自己的意料的。这样看起来,好像林路也不是那么没用了。
    这样的作品,别说是林路了,今天今天把自己换上去也不一定能够做的好。
    “罗…罗公子说笑了都要接近年关了,我怎么可能还会说热呢。”被这么多人看着,被这么多人笑,林路也是很不自在。话都说不利索了。
    毕竟林路无论怎么样也还是个孩子,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林路有这样的反应罗宇也不意外。虽然说话都不利索了,而且还有些别扭,不过对于罗宇而言都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管你热不热呢,你倒是快点作诗啊。”清河县县学的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是啊,是啊。”不少清河县县学的人都附和,对于他们来说了他们才不会去管到底是谁说的呢,反正这话也是他们想要表达的。
    “林路你怎么了?”全道县县学的夫子见状喊了一句。似乎是想要要为林路化解尴尬。
    可是在林路看来却不是这样,在他看来夫子并不是为了给他化解现在的那种尴尬局面,而是为了催促他。
    催促他赶紧拿出可以胜过罗宇的作品来。
    可是这让他林路自己怎么拿的出来,如果自己能够拿出来的话也就不会急成这样子了。
    要是自己能够拿出来早就拿出来了,这样的事情谁还会紧张,可问题就在于自己的计划完全被打乱了,根本就是连首符合的诗都拿不出来。
    咦,有了。突然之间林路灵光一闪,便有了计较。
    很快林路便装作有些痛苦的模样,然后艰难的回答那全道县县学的带队夫子,“夫子,学生肚子难受好像是身体不舒服了。”
    “哦?是吗?”全道县县学的夫子阅历比林路不知道多了多少对于林路的把戏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不过林路既然敢利用他的话来演这小把戏,让他很是不舒服。
    “那你和罗公子的比试怎么办呢?”全道县县学的夫子有些不悦的说到。可见他对于刚刚林路竟然借他的话演戏是有多么不悦。
    “学生身体不适,恐怕是没有办法在比下去了,不过罗公子的才华林路已经领教过了,果然是才华非凡,所以这局林路认输。”林路当然能够感受的到全道县县学夫子的不悦,可是那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自己都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反正都是输,那么就让自己输得体面点吧,免得以后传出去说自己和罗宇比试竟然连首诗都作不出来。
    如今自己以身体不适不能比试的这个理由。然后认输,或许大家也都会知道,可是最起码摆在明面上的就是这个,而不是自己连作品都拿出来所以输了。
    听到林路说认输,全道县县学的夫子,先是一愣,然后便明白了林路的小心思。
    “既然认输了,那么你们就要按照之前的约定,向清河县县学的学员道歉,你们这样的行为也的确是有辱我们全道县县学的名声,有损两学院之间的交流。”全道县县学的夫子冷声说到,“所以你们回去以后县学也会对你们做出处罚,至于是什么那么就要回去和其他夫子商量决定了。”
    林路很是气愤,可是他知道现在他什么都做不了。明明是县学默许的事情,可是最后却成了这样,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县学虽然默许,可是并没有明确的授意。
    何止是他林路一个人气愤,就是子厚也是觉得如此,不过他更多的是觉得这一切都是罗宇造成的。
    如果不是因为罗宇赢了,他们又怎么需要这样,如果不是罗宇的话他们就可以一直这样鄙视清河县县学。
    “怎么?你们对本夫子说的话有意见?”全道县县学的夫子挑眉说到。
    “学生不敢。”子厚跟林路听了全道县县学的夫子的话以后齐声说到。
    说到底他们还是全道县县学的学生,对于夫子的话又怎么敢违逆呢。
    “既然如此那么你们就愿赌服输吧,也正好为你们的行为求的原谅。”全道县县学的夫子开口说到,说完看也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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