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廷森喜欢围棋,黑白棋子,一方纹枰。
    围棋里面,有深谋远虑的布局,有风云变幻的形势,有时险象环生,有时风平浪静,但实际上,不过是运营与揣度。
    对立而坐,运营自己的局,揣度对面的心思。
    不断猜测,不断试探,将对方的下一步棋猜出来,再一点一点布好自己的局,他总能运筹帷幄,偶尔碰上对手,棋打得久一点,多动些脑筋,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他觉得穆余是他看不懂的对手。
    他总是想不明白,也琢磨不出她想要什么———
    穆余见他分了心,用力夹了他一下,付廷森挤出一声轻叹,抓着她的腿用力往上顶了一下。
    穆余倒在他身上:“在想什么?”
    “在想  你怎么这么磨人。”
    “我又怎么了……”
    她这会儿气喘吁吁贴在他胸膛,沁出的香汗腻在他身上,穴里湿肉无意识绞禁收缩,每一寸肉都像是小吸盘,紧紧吸附在肉茎上,付廷森动一动,便发出暧昧的水声。
    他合上眼,拍拍她的屁股,喉间挤出声音,让她动一动。
    穆余见他在床上都不专心,隐隐有些担忧,她还没做出些什么,莫不是已经腻了?这也太快了一些……
    她撑起身子漫不经心动了几下便不动了,付廷森睁开眼便看见她一脸的不开心。
    窗外晨光熹微,透过白色的窗纱落下几片在她身上,将她的情绪刻画得很生动。
    付廷森恍惚了一阵,仿佛回到了她刚来时的模样,她会将希望他看到的情绪都展露给他,那时他还不喜欢,觉得她心思多,现在竟觉得她眉眼间的一举一动都栩栩如生———
    他起身,啃咬了一口她的肩头:“怎么了。”
    穆余摇了摇头,搂着他的脖子动起来。
    她在上面吞吐着他,埋在他肩头暧昧地喘息,两人交姌处湿滑一片,每一次坐下去,耻骨相贴,他火热的东西就抵着她身体最深处,让她颤栗不已。
    湿润濡沫着坚硬,付廷森掌着她的腰,由下而上慢慢带起动作:
    “得快一些,你该来不及了。”
    穆余嗯一声:“那你来。”
    付廷森还是让她在上面,让她两手撑着床,微微后仰,自己一手按着她的小腹。
    这样两人都能清楚地看见交合处的风光。
    湿乎乎的两涧,中间一抹猩红,付廷森埋在里面,撑入,湿肉紧紧纠缠着他,一抽一送,湿濡反复裹吮。
    付廷森叹出一声,将自己撤出来,抓着她的手摸她那里,带着她送了两根手指进去,问她:“紧吗。”
    穆余感觉到自己的收缩,红了脸,催促道:“快一点……”
    刚刚还是他说要快一点的。
    付廷森勾起笑,用她的手扶着,重新塞了回去。
    一上午两人在楼上厮磨了好一阵晨光,等下楼,湛礼早就把早饭给准备好了。
    过两日就是中秋,穆余给阿喜放了假,让她回去能和家人多团聚几日,湛礼无亲无故,就留下来打理家。
    他在一边看着他们下楼,面露不善地盯着付廷森,等穆余的目光投过来,他才垂下眼。
    付廷森瞥了他一眼,没打算留下来吃饭,他怕那小子在饭里下毒。
    穆余送他到门口,付廷森回头与她贴了贴唇,问要不要送她。
    她今日要去市场招人,一个多月过去,她的茶馆装修进程过半,得先将人手给安排好。
    穆余摇摇头,让他先去忙。
    付廷森牵着她的手没放,欲言又止,穆余知道他想说什么:
    “中秋那几日整好是我最忙的时候,姐夫就不要来了。”
    中秋团圆节,不和家人一起说不过去。
    付廷森升起愧疚,又实在无可奈何,在院子里陪她多说了一会儿话才走。
    湛礼看见付廷森走后穆余明显有些失落,走过餐桌也没停下脚步,他轻轻叫住她:
    “不吃么……”
    他可是准备了好久。
    穆余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要变成狗,这会儿一定耸拉着耳朵。
    穆余还是坐下来,临幸了一下他做的食物:“你每次专挑付廷森不爱吃的做,这阵子他都瘦了,等阿喜回来,做饭这事儿就交给她。”
    湛礼沉默地站在一边,脸色像喝了一汪苦水,看她慢慢吃了不少才稍有缓和。
    她这阵子一直胃口不好,总是有心事的模样,每次那副官来找她,她要都紧张得冒汗。
    穆余吃完坐在那缓了缓,她吃得开心,看着湛礼说:“中秋你真的不回老家看看吗,我可以多给你几天假。”
    “家里没人,回去做什么。再说……”他收拾着桌上的盘,“我走了你就一个人了。”
    穆余看了他一眼:
    “那正好我这几天身边缺人,一会儿去市场,你跟我一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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