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衍没有什么别的反应, 表情也十分平静。
    等这人试图撬开他的唇舌, 他便轻轻眯起了眼,一只手揽住了这人的腰,一只手抵在他的后背,反客为主闯入了这人的口中。
    他听见这人从喉间发出了细微的哼声, 似乎有些意外,但却依旧乖顺地任他动作。
    点家主角可能是天生的吻技好?
    朝辞不知道,总之这家伙吻了都快有十几分钟了, 把他吻得舌根发麻, 嘴巴都有些酸痛。
    【要不是我现在是越止真君,我非得让这小子知道一下, 论吻技, 我才是爸爸。】朝辞在心中对系统说。
    【?】系统倒是第一次听朝辞提起过这件事,【你以前还是个万人斩不成?】
    【我不做海王好多年了, 当初也是情非得已。】朝辞似真似假地感叹。
    系统闻言, 沉默了好一阵才回道:【吐了,谢谢。】
    算了下时间差不多了, 朝辞也没再跟系统扯皮。
    在陆衍颇为凶狠地吻他的空隙,他轻哼了一声,有些抗拒地侧过头。
    陆衍知道怀中人约莫是到极限了,便也没再纠缠,而是向下吻去。
    在他脖颈间吮吻了许久,又去轻咬他的喉结。
    他听见朝辞喉间发出了一声呜咽般的声响,面上有些难以承受, 但却始终未曾推开他。
    …………
    一番纠缠,外头都从正午落到了暮色,那白衣修士已是衣衫半解,修长如玉的身体上也尽是斑斑红痕。
    但是在最后一步,他却将陆衍推开了。
    陆衍像是早有预料,顺势与他分开,挑眉道:“你为什么总是不愿与我欢|好?”
    这难道不就是你所求的吗?
    朝辞整理自己的衣物,眼尾还染着艳色,表情却平静了下来:“你不愿,便没必要。”
    陆衍闻言,唇角微勾:“你怎么知道我不愿?”
    “难道你愿意?”朝辞抬头,神色中甚至没有过多的询问。
    陆衍轻笑一声,没有回答。
    他从前觉得自己是不喜欢男人的,只是跟朝辞相处久了,他有时候又觉得,要是好看到朝辞这份上,好像男人女人也无所谓了,他也不膈应。跟这人到意乱情迷处,他也不是没有冲动。
    只是现在冷静下来,也觉得既然这人不愿,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免得到时候五年期到了,又徒生事端。
    他说道:“只是怕你到时候觉得亏。”
    “我朝辞还不至于这般抠抠搜搜。”朝辞道。
    说话间,他随意地看着陆衍,却突然神色一凛。
    他猛地抓过陆衍的手,翻过来,发现他手腕上有一条黑色的线。
    从手腕向手臂衍生了寸余,最终隐入血管中。
    朝辞将神识探入陆衍身体中,片刻后,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蚀骨咒。”朝辞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你如何招惹上这东西的?”
    “在边界战场,杀了个魔修,他临死前给我下的。”陆衍说。
    他见朝辞神色凝重,道:“怎么了?这咒很严重?”
    “解不了就算了。”陆衍无所谓地说。
    他倒不是真的无所谓,毕竟像他这种人,能活着绝对不会甘心去死,只是朝辞没办法的话,他也不需要表现得多怕死多难过。
    朝辞没办法,他就自己去找办法。最后要是实在找不到,那也没办法,死了就死了。
    “并非解不了。”朝辞此刻神色已经平静了下来,他说,“只是有些麻烦罢了。”
    说罢,他又道:“听闻你在边界战场,杀了明霄宗的长老?”
    “他欲杀我在先。”陆衍冷笑道,“他以为他出窍后期便可杀我,可笑。”
    朝辞叹了一口气。
    “你太冲动了。”朝辞说,“明霄宗可管是非对错,只因你是踏星宗的人,便足以让他们对你发难。”
    “你若嫌麻烦,可以不用管我。”陆衍语气变冷了下来。
    说到底,你们也不过一丘之貉。
    “我要出去一趟,不知多久,在我回来前,你不许出去。”朝辞站起身,振了振袖,朝外走去。
    “你不怕明霄宗找你麻烦?”陆衍站在他身后,问道。
    “你给我捅的篓子多了,不差这一个。你在我这,没人敢来。”朝辞没回头,径直走了出去。
    随后,化作一道流光向远方驰去。
    陆衍微微愣神。
    这人喜享受,平常出门总喜欢乘坐他那天阶云舟,而他这般自行赶路,一般都是在真的极其紧迫的时候。
    …………
    朝辞是去寻越止真君的一名老友。
    这名老友叫李岸,最喜欢研究这些奇门诡术,毒术药理,是这方面的鬼才。曾经也是陆则绎的好友,只是陆则绎身死后,这人也鲜少出世了。
    李岸行事古怪,性情也古怪,一个人住在禁绝山脉深处,一住便是几百年。禁绝山脉向来是妖兽的地盘,若没实力,连外围都别想去。
    朝辞花了两天,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李岸那。
    他许久之前也来过几次,李岸这人在他家门前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阵法,他走起来也颇费了一番功夫。
    等他走完了这些阵法,才真正看见了李岸的住所。
    与朝辞的好享受不同,这人倒是不太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外面那些重重阵法,护着的只是几间茅草屋。
    朝辞刚抬脚想走进来,就见里头冲出了个人,头上顶着一头绿毛。
    朝辞:“……?”
    这人却没觉得半点不对,看到朝辞后有些惊讶,也带着些喜色:“原来是朝辞啊,你怎么有空到我这来?”
    “自然是有事找你才来,不然谁费这功夫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找你?”朝辞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说道。
    说罢,他又问道:“你这头发怎么回事?”
    李岸这才想起来自己顶着一头绿毛,下意识抓了两把,道:“前几天自己试了一味药,没弄好,就变成这样了。”
    “其实也就个把月就好了,原本我躲在这地方也不会有人撞见,我倒无所谓。谁知道你这家伙,每次都赶着这些时候来。”他说道,颇为埋怨。
    “说吧,你这次来又是什么事?”
    “有个人中了蚀骨咒,我想救他,如何做?”朝辞问。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了茅草屋内,朝辞回头看着李岸。
    李岸听到“蚀骨咒”这三个字,脸色却不太好:“这……是很重要的人?”
    “必须救。”朝辞没有回答重要与否,而是这般说道。
    他见李岸有些为难,蹙眉道:“怎么?救不了?”
    “倒也不救不了。”李岸说,“只是……”
    “只是先前有一味药专门解这蚀骨咒,可蚀骨咒好像几百年前就失传了,渐渐地,那味药也绝了迹。”李岸说。
    也就是说,之前还有的救,现在没救了。
    “那可还有其他办法?”朝辞问。
    “我这里还有一味药,若以它为引子,便可将蚀骨咒从中咒之人的身上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只是,引咒之人的修为必须在分神以上。”李岸说。
    “那也行,药给我吧。”朝辞说。
    “你还真是……一点也不跟我客气。”李岸哭笑不得,随后又叹道,“蚀骨经过一轮的转移后,它会减弱,你又是□□巅峰修为,我再想办法帮你压制一下,这东西在你身上也不至于致命。”
    他知道朝辞的想法。
    但是他也没想过劝,他们这类人,自己决定了什么,旁人是说破了八千张嘴都不可能劝得过来的。
    只是毕竟是他为数不多的老友,能帮他自然是要尽力帮。
    只可惜这些年他沉迷于这些毒术药理,修为还停留在出窍期,无法做这个引咒人。
    “就是会让你元气大伤,难以动用全力。”李岸说,“蚀骨在第一个中咒人身上,尤其是那人还没有分神期修为的话,他撑不过半年。但在你身上便要不了你的命,腾出了许多时间,我再帮你好好找找解法。”
    “多谢了。”朝辞朝他点头。
    “还说这个干什么。”李岸摆手。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跟你走吧。”
    他说完,又冲到屋内翻箱倒柜了起来,整理了约莫有两个小时,他才背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药箱走了出来。
    …………
    朝辞带着李岸,没法用全速赶回去,速度便慢了一半。
    等他回到了自己的洞府,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六七天了。
    朝辞在路上已经跟李岸说好,到了的话,别跟人说蚀骨咒要引到他身上,只需要说解咒过程需要他帮忙便可。
    “我去,你这是遇到真爱了?”李岸十分震惊。
    朝辞没有回答。
    等李岸跟朝辞回到了洞府,见到了陆衍,才顿时愣神。
    好像明白了什么。
    “这是李岸,我的老友,他可为你解咒。”朝辞淡淡地向陆衍介绍李岸。
    “李前辈。”陆衍颇为规矩地朝李岸拱了个手。
    “不必多礼。冒昧问一下,你叫什么?”李岸开头的语气都有些磕巴。
    “陆衍。”
    “……!!”
    李岸一愣,虽然外表还算平静,但心中却已是掀起了滔天巨浪。
    陆衍,也姓陆,不会这么凑巧吧……那就是,陆则绎的后代?
    他还以为朝辞终于放下了,还颇为高兴。虽然朝辞一路上态度有些奇怪,但他也没想到居然是……
    陆衍这人,长得有陆则绎八分相似。
    又十有□□是陆家后人。
    看他的眉眼中的戾气与冷然,与陆则绎亦是如出一辙。
    自己这老友在想什么,已是呼之欲出了。
    哎,这,这都什么事啊。
    李岸觉得有点头秃。
    虽然李岸的异样表现地极其轻微,但还是被陆衍看了出来。
    陆衍压下了眼底的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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