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怡,这是纯金的吧?含金量不会有假吧?”
    看着桌子上那一字排开的三个盘子,宁夏真是双眼都在放着光。
    她缺钱啊,很缺钱啊,这逃跑没钱不行,这开酒楼没钱不行!她没有钱,以后怎么救炮灰王爷?
    虽然跟炮灰王爷不可能,可她不能看着炮灰王爷去死!
    秋怡二人虽然也是高兴,却没有宁夏这么多的心思,自然不会这么兴奋,见宁夏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时,不由的摇头失笑。
    王妃这模样若是被外人看了去,指不定怎么笑话她没见过东西呢!
    “快快,这金钗,这金镯,拿去换银子,最好在回府的时候身上只带银票和一些碎银子。”
    出门在外,最忌露财,若是带着首饰逃跑,又会留下线索。所以最好的就是换成银票!
    秋怡面露难色“这些东西太后刚赏下来,宫里头无人敢接,看来只能让人帮忙带出宫去换成银票。”
    “出宫?那不是没戏了?”她在宫里倒是安全的,要是一出宫,那可就让人知道了她的意图。
    “奴婢有一堂姐在宫中御膳房当差,每日都会出宫采买新鲜菜色,奴婢去找堂姐想想办法。”
    秋怡将宁夏指出来的那些东西都给拿了出来,看了看天色,得先找人帮忙传个话,今晚便得将这些东西交到堂姐手上。
    听秋怡有门路,宁夏自然是高兴的,帮着二人把东西给包着,就等着秋怡去找她堂姐。
    都说深宫日子难熬,这是一点也不假,在这样的深宫之中,没点什么事儿可做,整天吃饱了就坐着悲伤秋月,是个没问题的人也该给憋出毛病来,更何况是宁夏这种心里有事儿,身体还不正常的人。
    说是心里有事儿,那事儿有点多,一是想着炮灰王爷烦心,二是想着出宫之后该往哪儿跑?
    说是身体不正常,也就是内力逆行这一事儿,昨夜被庄映寒给气到发疯,内息混乱,她现在已经感觉到内力的不正常。
    看着王妃坐在窗前心事重重,两个丫鬟均是一个叹气。
    王妃对逍遥王的心思,她二人如今是看的清楚明白;只是,这份情,是绝对不可能成真的。
    先且不提王妃已是摄政王正妃,便是王妃未曾嫁于摄政王,以她曾经杀了逍遥王母妃之事,二人便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冬沁看着王妃难过,心里也不舒坦,想要上前劝慰,却是被秋怡拉住。“这事儿,咱们插不上手,让王妃自个儿想想,兴许想明白了,便好了。”
    秋怡轻声阻止了冬沁,感情这种事,是外人所不能帮的。
    冬沁目带担忧,却也没有办法,只能点头。
    是夜,秋怡怀揣事物,一路小心翼翼的往僻静之处而去。
    白日里便寻人带了话,二人一碰头,寒暄两句之后便是直接说了正事儿。
    “这些事件儿能换不少的银子,前些日子一支金钗便是换了五百两。”
    秋怡压低了声音,这话却是听得那堂姐一声惊呼“怎么可能?外头那些当铺,可是吃金的地方!”
    “好姐姐,妹妹是真没骗你,你勿去别的地儿,便直接去那永昌当铺,便说是前些日子一支金钗当五百两的公子哥介绍你去了。”
    说完,秋怡摸出一个金镯“这是王妃给你跑腿的报酬,你可自个儿留着,也可直接换了银子。”
    一支金镯,看的那堂姐目光一闪,连忙把一堆东西都给包了起来“我便试试!”
    夜,很深,今晚的夜色,说不上好,就似嫦娥拿了一件薄纱将月儿给盖住,那朦朦胧胧的光芒,看的人迷醉。
    宁夏见秋怡安然无恙的回来时,这才吐了一口气。看宫斗戏时,这种情景总会出事儿,她可真怕秋怡这人一去,便被人给逮着了。
    “王妃勿忧,堂姐与那些看守宫门的侍卫都熟络,出不了事儿。”秋怡只当她是担心事件儿难换银子,立马开口宽着她的心。
    点头嗯了一声,坐在窗前,宁夏纠结她未纠结完的烦心事儿。
    秋怡看了看天色,劝着宁夏“王妃,这时辰也不早了,您早些歇着吧!”
    歇着吧,或许一觉睡到天亮也就好了。
    只是,想说睡一觉便好,宁夏却是失眠了,一闭眼便是炮灰王爷那满是杀意的眸光,满脑子都是锦美人凄惨的死样。
    糟心!真是糟心透了!
    宁夏真是睡不着,干脆披着衣裳站在窗前,看着朦胧的夜色。
    “北宫逸轩……”
    这个名字,与他还真是好听,却是不怎么相符。
    那么妖娆的一个美人,算得上飘逸,更却该说祸水。
    房梁之上,那双眼在听到她这声缠绵的呢喃之时,柔和如水,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声声叹息。
    晨曦柔和,就似方才睡醒的美人,有些慵懒,却暗藏**。
    蓝竹沾着晨露,那一滴滴晶莹水珠挂于竹叶之上,很是怜人。
    蓝竹林中,一红袍男子手持长剑,剑花翻转,扫过竹叶之上的水珠,却是没有滑下。
    “主子。”一名黑衣人闪身而来,垂首立于亭中。
    红衣之人手中长剑拘了个剑花,那剑便似长了眼似的,精准无比的落入立于一旁的剑鞘之中。
    红衣人转身,却是娥眉凤目,面容妖娆到让人窒息。
    黑衣人看了一眼主子的倾城之姿,立马垂首不敢再看。
    别看主子这副模样胜过女子,可他那手段,却是让人胆寒。
    “都办妥了?”
    声音不似人前的轻和动人,更多的,是与北宫荣轩不相上下的冰冷无情。
    “回主子,办妥了,给了那宫女一万五千两。”
    一万五千两,绝对的高价,不知她看到那些银票,是不是很高兴?
    嘴角,不由的挂了一个笑意,真想看看她高兴的手舞足蹈的样子。
    “昊焱。”
    转身看着黑衣人,北宫逸轩面上的笑意尽敛“可查出她欲从何处脱身?”
    昊焱惭愧的一低头“属下无能,并未查出王妃路线。”
    “王妃?”
    这个称呼,忽而觉得刺耳,昨夜她那声‘北宫逸轩’缠绵到让他差点上前,而此时这声‘王妃’让他心中不喜。
    感受到主子身上陡然散出的寒意,昊焱连忙改口“郡主兴许只是想先筹银子。”
    郡主?
    嗯,虽然不甚喜欢,倒也好过那‘王妃’二字。
    回头看着蓝竹林,想着她眸中只增不减的情意,声音不由的柔和“尽一切办法助她逃脱,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
    哪怕暴露也在所不惜?
    昊焱一惊,如鹰般犀利的双眸诧异的看着那妖娆的男子,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啊?先把郡主给放走,然后再关起来慢慢折磨?
    他怎么觉得,最近主子的做法他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昊焱不解,想要开口询问,可这事儿他再是好奇,也没胆子开口,只能狐疑的看着那一抹艳丽。
    看着这颜色,昊焱又是不解;主子怎的就喜欢穿红袍了?从他跟在主子身边起,主子就没用过这种艳丽的颜色,甭管是什么物件儿,都没这般艳丽!
    毕竟长的就是妖娆无双,再穿上这种颜色,难免让人轻视。
    可是,这些日子每日归来,主子总是让管家去做红袍,开襟的,窄腰的,阔袖的……哪怕是那一袭轻纱,亦是弄了件红衣艳丽。
    昊焱不解,随后而来的黑衣人却是目露了然。“主子,今日郡主又被太皇太后给关在了永宁宫外。”
    “昊天,她去永和宫请安,可曾受了委屈?”
    昊天摇头“不曾,太后见郡主今日戴着赏赐之物前去请安,许是高兴,又赏了一块玉佩。”
    “太后倒是舍得了。”一声冷笑,北宫逸轩抬步出了竹林“冬狩快到了,皇上最近也是忙了许多,本王倒不如进宫去走动走动。”
    看看她得了银子手舞足蹈的样子倒是不错。
    主子走了,昊天要跟上,昊焱一把将人拉住“哎,我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越来越看不懂主子的意思了?”
    昊焱已经在开始怀疑自已脑子是不是出问题?以往主子派他做事,他还能明白其中一点微末,现在,他是一点也闹不明白了。“你说,主子放郡主走,是不是为了把郡主给关起来慢慢折磨?”
    昊天看了看昊焱,转而看着天空“嗯,估计是吧,所以在主子把郡主关起来之前,你可得尽全力保护好郡主。”
    “真是这样?”昊焱脸上就笑了“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跟不上主子的路子了?”
    昊焱托着下巴,不住的点头;昊天看着这个脑子不够用的人,猛翻白眼。
    安兰殿,宁夏这会儿心里头紧张着,她在担心秋怡的堂姐会不会出事啊?会不会被抓啊?|.
    毕竟带那么多的东西出去,一被抓到,那可不是小事儿!
    “王妃,您别担心,堂姐有路子,不会出事儿。”
    秋怡看着宁夏绕着桌子转圈时,忙上前宽心“保管晚上将银票送过来。”
    “我也想宽心,就是这心里头始终闹的很。”昨晚上没睡好,现在又在担心着银子的事儿,她是实在静不下来。
    再加上早上去给太后请安的时候,太后虽是没再说什么,可太后那打赏玉佩的眼神,将她盯得心里发毛。
    想到玉佩,宁夏把桌子上的玉佩给拿在手里,玉佩乃弧形,通体碧绿,甚是通透,玉身似刻有兰,整体工艺甚是精致,一看像是好东西。
    “昨儿个赏首饰,今儿个又赏玉佩,太后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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