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黑头鲤鱼的腹中,正是藏匿着一个油布包,也说不清这黑头鲤鱼是怎么将这油布包给吃进腹中的,反正那油布包是真不小,打开之后一看,正是一本书,但书名并不是天下间流传甚广的天书,而是——妖书。
    在妖书外边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所写的话正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
    这张纸条是额外加上去的,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老者写给张角的,问题是这一条大活鱼,而且一直在水中,那老者又跟张角待在一起,他是什么时候把这纸条和这本书塞进鱼腹当中的?这一点张角是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只得感叹,这老者绝对是一个世外高人。更有可能就是天上神仙。
    打开妖书一看,张角是越看越惊,越看越欣喜,从这一刻起,他才真正打开了一扇进入新世界的大门,他才终于知道,大事要该怎么做。
    这妖书中不仅记载了各种邪术巫术,甚至还有鬼母教派当中的邪术,当然这只是江湖传言,究竟是鬼母邪术出自妖书,还是妖书出自鬼母邪术,这个一直有争议。有人说鬼母邪术其实就是从妖书上抄袭来的。可还有人说,那钓鱼老者就是鬼母教派当中的一名元老,所谓的妖书,其实就是鬼母邪术中的一小部分而已。当然,这么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鬼母教派当年的教众,毕竟这么说多有面子。
    但这妖书上的各种秘术,却是被张角学了个通透,包括书中所言如何成就大事,也是记载的一清二楚,秘术,兵书,邪术,包括机关武器,以及身心修养都有记载,可以说成是一本精简版的百科全书。
    张角利用上边的秘术,控制动物为自己运来金钱,利用这笔金钱开始起家,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多年之后起义之时,黄巾军喊出口号: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张角自称天公将军,张宝称地公将军,张梁则称人公将军,合为天地人三公。
    正是因为当年钓鱼的时候,张角的两个弟弟帮他了一把,与他一起将那黑头鲤鱼拽了上来,所以命中注定三人共商大计,共同打天下。可这黑头鲤鱼怕光,直到天快亮的时候才上钩,原本张角不管饿的多厉害,把这黑头鲤鱼提回家还是没问题的,问题是就在那最后一刻,黑头鲤鱼被光亮所惊吓,不停的扑腾身子,导致鱼线断裂,掉在了地上。
    这就是后来黄巾起义没有成功的原因,因为在起义之前,曾有叛徒告密,张角无奈这才飞鸽传书告知各方势力,提前起义。这就是黑头鲤鱼还没到家门口就掉在了地上,预示着多年以后的起义有叛徒告密,没到关键时刻动手,只能临时提前。所以后来发生的一切并没有按照原定计划进行,打乱了一起计谋,也是间接造成起义失败的重要原因。
    当然,所有这一切都只是江湖野史,做不得真,很多人都喜欢对那些传奇人物,传奇故事冠以传奇色彩,可能在普通大众的心里,觉得那些有本事的人,天生就得是带点传奇色彩的。但说白了,不管是千古一帝秦始皇,还是世界首富更或者是种地的老百姓,一天三餐谁都少不了,吃喝拉撒都一样。
    这个故事看似很长,但被三舅给我讲出来,也就是几分钟的时间,我俩也差不多走到正北方向的尽头了,我说:“那这金色布帛上的邪术,是不是出自妖书,重要吗?”
    三舅点头,说:“也重要”片刻后微微摇头,又说:“也不重要。”
    我吧嗒一下嘴:“那到底是重要还是不重要啊?”
    “怎么说呢,一个千古谜团,很有可能在我手中被解开,但说白了对我们也没什么卵用。”三舅刚说完,我一拍手背,说:“那不就得了,跟咱没关系的事,咱就不去操心了,好奇不仅会害死猫,还会害死人。”
    三舅说:“其实我的本意,是想破解其中谜团,若那本起义之时的妖书也藏在这里的话,也要想办法找到它,毁了它。”这个做法我很赞同,毕竟我们身后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势力跟随着,若是让他们得到了这妖书,利用上边的邪术出去祸害人,那不是我和三舅愿意看到的。
    正北方,有一口大瓦罐,这瓦罐得有四五米那么高,比一间房子还要大,我和三舅站在瓦罐的下方,都得抬头往上看。
    我问:“三舅,烧制这么个大瓦罐,得用多少工匠?”
    三舅摇头:“这个铸造工艺我不懂,但我知道这叫殛魂瓮。”又是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说:“建造这么大的瓮,有啥用啊?”
    三舅指着瓮身,说:“这里边一定藏了某些关键东西,是哪些东西不好说,但一定会对我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有帮助,因为殛魂瓮的来源就是请君入瓮,让你明白有危险,那你也得进来。”
    我说:“就算殛魂瓮是基于这个概念来建造的,可这鬼母教派的元老要是故意骗人呢?”比如说殛魂瓮里设计很多陷阱机关,都是绝杀技的暗器,等我们进去被干掉了也找不到任何有用的东西。
    三舅沉默了一会,说:“这个还真不好说,既然来了就得去查探一番,免得落下什么关键之处。”
    想要上这殛魂瓮,那还得用登山绳,幸好三舅登山包里还有一长一短两根,我俩靠后,等他甩出登山绳固定好之后,这才一前一后上了殛魂瓮。
    这瓮大的简直就像是一间房子,而且上到了瓮口的时候才发现,这殛魂瓮的内部并不是我想象中就像一个花瓶似的,里边竟然设有木梯,一直延伸到了殛魂瓮的底部,看得出来这内部工匠是相当大的,不然根本就经不住这样的设计。
    我俩打着手电筒往下照射,但却发现下方是一个隐蔽的空间,有石板遮盖,不亲自下去是不可能看到里边情形的,三舅想了想,说:“你在这等我,我自己下去看看。”
    殛魂瓮里一定是非常非常凶险的,这一点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但在青面翁遗留给我的那本机关术上对于这类机关也是有记载的,哪种地方最凶险?这是跟地理条件有关的,越狭窄的地方越危险。因为这种地方一旦触发机关陷阱,首先你没地方躲避,其次是毒雾散发或者火焰燃烧,都能很快充斥着整个狭小的空间里,最快的达到杀伤目的。
    所以说殛魂瓮里一定很危险,而我们又不可能将其从外边打破,这殛魂瓮结实的很,不然也不可能设计出暗器在里边。
    我说:“咱俩一起去,相互之间有个照应。”不由分说,我跟着三舅就顺着木梯往下走,时隔几百年,这木梯依旧很结实,只不过走在上边时会传来咯吱咯吱的声响。为了节省最大的空间,这木梯是贴着殛魂瓮的四壁,修建成了一个圆形的下降木梯,就像盘山公路一样,你直着往上走不行,坡道太大,开车太危险。而这殛魂瓮同理,直着修木梯不行,太浪费空间,楼梯总不能修建成直上直下的吧,那也太寒酸了。
    等我俩下到殛魂瓮内部之后,才发现这里边空间大的出奇,至少也得有个三十平方的空间,这里边摆满了武器,造型千奇百怪,根本就不止十八般兵器里,大概看一眼,至少得五十种靠上,应该都是当年鬼母教众所使用过的武器。
    而在这殛魂瓮的正中间,则摆放着一把权杖,这把权杖我仅仅是看了一眼,就立马说道:“原来鬼母手中那把真正的权杖,没有随着她一起下葬,而是埋在了这里?”
    三舅说:“这里应该就是一个兵器冢了,古人认为人有灵魂,武器也一样有灵魂,古代有将军战死之时,兵器也随之会受到高规格的待遇。这里应该就是鬼母教派当年的教众所使用过的兵器了。”
    我说:“这把权杖,你要说它珍贵,仅仅是一把权杖而已,要说不珍贵,毕竟它象征着鬼母手中的无上权力,怎么就偏偏放到这呢?”
    三舅没吭声,我顺着殛魂瓮的四壁转圈看,当然在这个过程中也是很小心的,千万不能触发机关,不然必死无疑。听三舅良久都没有回话,我转了半圈之后回过头来看向他,只见他稍微往前弓着身子,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那把权杖之上,时不时的微微点点头,嘴角挑起一丝丝的笑意。
    我朝着三舅走过去,站在三舅旁边,但没说话打扰他,我知道这一会他的大脑一定就像高速运转的机器,不能被打扰。
    等三舅彻底从这种入神的状态中走出来的那一刻,我问道:“三舅,你看着权杖笑什么?上边写的还有冷笑话吗?”
    三舅摇头,道:“笑话倒没有,但这权杖之中,暗藏玄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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