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俩带的有红外夜视仪,而且抬头的时候并没有打开头灯,害怕会惊扰到他,所以我俩是借助面具上的夜视功能开枪的,我清楚的看到那家伙的身体在枪响之后晃了两下,再细看的时候,他已经跌落棺材,一头栽进了深渊之中。
    往下落的过程中,还不停的触碰到其余的棺材板,整个圆形天坑之内,都充斥着砰砰砰的木板撞击声。
    看到他的尸体掉落了下去,我一直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说道:“还是三舅枪法好,干掉他就没有后顾之忧了。”
    三舅往天坑深处看了一眼,说:“我也不想动手的,但这家伙鬼鬼祟祟,是敌非友,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干掉了隐藏的危险,那就可以继续往下走了,可等我们刚往下降了五六米高度的时候,忽听头顶上又传来一阵撞击棺材板的声音,这让三舅我俩又懵了。
    开什么国际玩笑?
    我向联合国保证,刚才那具尸体绝对中枪了,而且绝对死亡了,尸体都掉落在了天坑之下,这一会怎么又出现这种声音了?
    抬头一看,发现并没有什么异状,三舅我俩故技重施,往下降落的过程中,出其不意抬头往上看,红外夜视仪上呈现出的,又是一个红色人影,踩踏在棺材上,以一种非常灵动的姿势往下跳。
    这种身姿很怪,你说它像轻功,但它跟轻功不同,轻功主要讲究个身轻好似云中燕,跃上金鞍马不知,所以提气很重要,而且不用任何辅助,直接往下跳就行了。
    可这个红色人影依旧像刚才那个死去的尸体一样,双手抓住铁链,往下倒翻,这种感觉就像杂技团中的小丑。
    这些动作,三舅肯定也看在了眼里,我小声问:“三舅,会不会是江湖上某个老牌帮会?你看这些人的动作,像不像老江湖里耍把式的?”别的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老江湖里有走街串巷的艺人,靠卖艺为生,胸口碎大石,脚踩灯泡,口蜜腹剑,走钢丝,拿大顶,反正都是有一定技术手段的。
    三舅点头,说:“你倒是提醒我了,江湖上还真有这种门派,有道是惊疲飘册风火爵要,江湖八大门之中,各有门道,这八大门下边还有无数分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该属于要门之一。”
    我就想不明白了,要门中人跟我们有啥可过不去的?
    “那这个人呢?不管他,还是直接开枪干他?”我小声在三舅旁边说道。
    说真的,我看出三舅的迟疑了,刚才开枪干掉了一个,现在又出来一个,很明显,这个帮派之中来了很多人,我们可能正处于危险之中,可是换过来讲,我们杀了他们一个帮派成员,他们若是想要复仇,直接砍断登山绳,比什么都好使,为什么还要派出高手来跟踪我们呢?
    看那红色人影的动作,非常像是耍杂技的,而且功底极为深厚,我觉得还是不惹为好。
    三舅说:“继续往下走,如果他不理我们,那就算了,如果他要动手,咱们还得干掉他。”
    这应该是最保险的方法了,可就在我俩又继续往下走的时候,忽听头顶上传来嗖的一声,定睛一看,一团白乎乎的东西朝着我俩就飞了过来,眼看就要砸在我的身上,三舅二话不说,抬腿对着我就踹了一脚,这一脚不但踹飞了我,也让三舅自己借助这股反冲力,倒退了两米多。
    那白色东西咣当一声,砸在了我身后的石壁上,随后快速的朝着天坑的深处落下去,我低着头用战术头灯往下看的时候,只觉得那白色东西,像是一个骷髅头,但不敢确定。
    “他妈的,这帮人到底想干什么!我胡远笙还没受过这种窝囊气!”说话间,三舅再次掏出了手枪,看样子他又动杀心了。
    别说是他了,就算是我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杀心,我和三舅配合,往下降的过程中,趁着头顶上那个高手往下一层棺材上跳动之际,三舅再次开枪,砰砰砰三枪过后,那个红色人影根本就没有任何停顿,直接在空中就被打死,尸体朝着深渊之中坠落,我赶紧打开手电筒照射,但尸体坠落的速度实在太快,我没有及时跟上,只能勉强看到那个高手穿了一席灰黑色紧身衣。
    “绝对是江湖中人,没跑了。”我对三舅说道。别的不说,我师爷信天翁在晚上出行时,就是穿着一身黑色紧身衣,脸上蒙着一条黑巾,整个人都融入了夜色之中,这就是江湖中高人的出行方式,我以前一直觉得这种举动明显就是在装嘛。
    现在明白了,黑色最不反光,穿黑衣,蒙黑巾,这样最容易隐蔽自己,若是穿一身大红色或者纯白色,那走在夜里只要稍微有点光亮,就会很明显,会更容易暴漏自己。
    连续干掉了两个高手,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们这么做,究竟有何原因,等我们继续往下降的时候,三舅一拍大腿,说:“完蛋!”
    我一愣,问:“怎么了?”可就在我刚问出口的那一刻,不等三舅回答,我自己就癔症住了。
    头顶上又传来了碰的一声响,像是有人在撞击棺材,抬头一看,在那尸体落下去的位置上,又出现了一个红色人影,就蹲在棺材上,一动不动,但那绝对是个活物,绝对是个散发热量的人。因为这夜视仪是肯定不会出毛病的。
    “三舅,我……想起了我姥娘跟我讲过的一个故事。”
    三舅点头:“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咱俩应该同时想到了那个故事。”
    这个故事出自我姥娘之口,但她也应该是小时候听老人讲的,我姥娘的外公,在晚清时还是个秀才,这是真事,家里有点积蓄,不能说是很大户的人家,至少也是生活富足。
    这秀才读书多,也喜欢看书,经常是一不留神就看书到深夜,有一天这秀才在看书的时候,不知不觉就被书中的内容所吸引了,一直看到了二更天,这油灯都快熄灭了,秀才拿着针,拨弄了一下灯芯,使得油灯重新散发出强烈的光芒。
    随即转头继续看书,可他看着看着,觉得左边墙壁上似乎有点不对劲,转头一看,发现墙壁上多了一个黑影,再转头往油灯方向看,惊讶的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趴着一只小兔子。
    这兔子浑身毛发发灰,就趴在油灯旁边,一动不动,秀才觉得很诧异,可能是自己看书太认真了,这兔子什么时候进来的都不知道。
    他这就抓起兔子的一对耳朵,将兔子拎到了院子外,随手找了个地方仍了,心想:这兔子是活物,它自己总能找一条活命的。
    可等他回到房间看书的时候,不知何时,那兔子又重新爬上了他的书桌,就趴在油灯旁边,一动不动,只不过偶尔会晃两下嘴唇,秀才这就诧异了,因为他将兔子扔出去的时候,同时关上了门窗。此刻再看,依旧是门窗紧锁,想不明白这兔子是怎么进来的。
    秀才这就抓住兔子,重新给扔了出去,等到秀才看书看累了,想要睡觉的时候,又发现这兔子出现在了自己的凳子下边,这就让秀才懵了,拍拍自己脑袋,难不成自己看书看傻了?
    等他之后抓住兔子往外扔的时候,天色都快要放亮了,谁知他刚抓住兔子扔出去,就被家里早起的老母亲给看到了。秀才的老母亲活了大半辈子,什么东西没见过,就看了一眼这兔子,立马惊讶道:“别动它!千万别动它!”
    这一声给秀才都吓到了,当时秀才正揪着兔子耳朵,准备扔了,被老母亲这么一说,也不敢动弹了。
    老母亲又说:“把它放下来,慢慢的放,别打它,千万别打它啊!”
    秀才让兔子放下来,这灰兔子转头慢悠悠的离开了秀才的家里,等秀才回房间里睡觉的时候,这老母亲拿来了一条红线,绑在了秀才的手指上,说:“睡觉的时候也别摘啊,切记切记。”
    秀才不懂怎么回事,也没有多问,回房间就睡觉了,而他醒来的时候,并非是睡醒,而是被吵醒的,邻居家里出事了。
    站在大街上问了一番,秀才不免得惊慌失色,因为邻居家里在天快亮的时候跑进去一只兔子,这主家一看有兔子肉啊,这不是跑上门的美味吗?天底下还有这种好事。
    他主家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兔子耳朵就给拎到了厨房里,一棍子朝着兔子的脑袋砸去,按理说,这一棍子下去,就算是个人也能砸半死了,可这兔子偏偏没事,没等主家想明白呢,这厨房外边又跑进来一只灰兔子,跟这只长的一模一样。
    主家又懵了,心想着:嘿,这赶上好时运,你是挡都挡不住啊,这一只还没吃呢,下一只就来了,还说什么呢?拿刀直接剁吧,这两只够全家人吃了。
    可这主家不拿刀剁还好,这一拿刀剁,摊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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