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房间空间狭小,只有冰冷的墙壁和昏黄的明灯。
    气氛沉闷又压抑,池念难以想象江澈是怎么待下去的。
    她回国的这段时间,江澈把白天最好的精神状态都给她,却在无数个她沉睡香甜的夜晚,一个人痛苦的蜷缩在这里,抑制蚀骨的疼痛和毒瘾。
    池念上手脱他的衣服,江澈一愣,偏身要躲,结果被她瞪一眼,他乖乖站回原地。
    池念脱了他的外套,又掀起里面的衣服,男人赤裸的身体露出来,许多道狰狞丑陋的疤痕,又深又长,有新有旧,腰间缠的一圈绷带还在出血。
    她抓过江澈的手腕,袖口下面也是深深浅浅的疤痕,还有极深的牙印。
    怪不得每次做爱他都不开灯。
    池念的唇开始颤抖,她抑制不住的泣哭,“为什么没有人问你疼不疼……”
    江澈把衣服拉好,紧紧抱着她,“不疼,不疼,身上疼了瘾就没那么强了。”
    池念终于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她哭了好久,最后肿着眼抬起头,“你需要一直待着这里吗?这里一点都不好,你跟我出去。”
    江澈摇头。
    他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
    今年开春,他刚染上毒瘾的时候,哪还能像现在一样有空间活动,每天都会被绑着,每次发作,他都难受的想自杀,但是他不能,他还有池念。
    他不走,池念也不走。
    江澈赶了她两次,最后还是留下了人。
    他喊丁泽进来加急任务,池念紧张兮兮的还以为是什么事,结果发现江澈把那张单人床换成了极其柔软的双人床。
    里面没有窗,池念手机没带,所以不知道时间。
    她趴江澈胸膛上睡了一觉,醒来时,发现他正看着自己,不知已经看了多久。
    池念抿唇一笑。
    她也伸出细胳膊将人抱住。
    江澈很轻的叹口气,“你何必跟着我受这罪。”
    女孩摇头,“我不怕,只要能见到你,让我在哪儿我也愿意。”
    江澈拨开她额头的碎发,印下一个吻,“饿吗,想吃什么,我让丁泽送饭。”
    “还不饿。”
    男人嗯了一声,视线低下,伸手小心的覆在她的小腹上,怀孕刚两周,这处仍然平坦光滑。
    “念念……”
    池念知道他想问什么。
    “避孕套是我弄破的,但没想到真的怀了,而且。”池念说着,手也放在小腹上,“而且还是因为他,我才能见到你。”
    她枕在江澈的胳膊上,男人另一只手拿过旁边的B超单。
    一向漫不经心又沉稳硬朗的江队长,此时无比笨拙。
    他搂着池念一起看,从名字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声,嗓音还有略傻的笑意,他看不懂片子,池念指给他,“大概就是这个位置,刚怀上还不明显,他就跟指甲盖一样小。”
    江澈认真的看,池念又给他讲起医生的其他嘱咐。
    两人在沉闷压抑的房间里,抱在一起,分享初为父母的喜悦。
    池念越讲眼睛越亮,目光温柔。
    江澈也脸色温和,他问,“他有没有闹你,怀孕很辛苦,又吐又累的。”
    女孩摇头,“月份小,我还没有这些反应。”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
    丁泽进来送饭,江澈又让他添了几个东西,以前他一个人待,但现在有了池念,房间已经昏暗的很简陋了,其他地方他不愿意再让池念委屈。
    吃过饭,晚上十点。
    池念在房间走了几圈消食,觉得无聊,她上床扑进江澈怀里,结果见他轻不可闻的蹙了下眉,女孩着急的起身,“怎么了,是不是毒瘾上来了?”
    江澈轻笑,“不是。”
    池念这才看见他胸膛处渗出些血,是他的伤口裂了。
    她不敢再碰江澈,连躺下也离得他远远的。
    最后还是江澈主动靠过来。
    他的胳膊从她腰下穿过,伸进她的衣摆,从平坦的小腹向上,最后握住了她胸口的软肉,白腻软乎,还有部分从指间溢出,江澈心里都温暖了不少。
    他指尖压在樱红的乳尖,挑逗揉捻。
    池念呼吸加重。
    江澈脱掉她的长裤,两条腿光滑嫩白,没有一丝赘肉,他略粗糙的指腹从脚踝处开始上摸,最后到了腿心处,他的手掌停住,指间隔着内裤布料,在她的穴口处蹭了几下。
    池念不自觉的夹腿,却是让他的长指瞬间捅进洞口,女孩娇媚的呻吟一声,江澈的手终于探进内裤,温热的两瓣阴唇,还有敏感出水的花蒂,同女孩一样,都被他想念了很久。
    两根指头掰开肉唇,在出水的穴缝处摩擦,缓缓插入推进,池念闷哼了一声,指腹被紧致的嫩红肉壁紧紧吸吮,整个手指没入,江澈开始抽插。
    池念娇喘出声,身子不自觉弓起,牢牢的贴在背后男人胸膛上。
    江澈抽插的速度猛然加快,池念略哑的喘出声,终于在他手上泄出一股一股的热流。
    她被江澈转过来,女孩面色潮红,眼神魅惑,额头汗津津的,身子显然还陷在高潮中,她抓着江澈的胳膊乱哼。
    因她有孕,用手给她泄了一次身子后,江澈就不敢胡来了,他的欲火一直憋着,又硬生生给压下去。
    池念有些困,懒懒的耸拉着眼皮,江澈的手盖在她的小手上,两人一起覆着小腹的位置。
    过了好久,半梦半醒间,池念听见头顶的人开口,明明是很稳重的一个人,现在声音却颤抖的不像话,“念念,这个孩子不能要。”
    池念的困意消散,她眼神很暗。
    其实她知道江澈毒瘾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肚子里孩子的去留,两人心中都很清晰,但是今天下午还是藏着心思抱在一起,就像许多新生父母一样幸福的说话。
    池念深吸了口气,尽管已经提前准备好了,但她还是红了眼眶,眼睛闭起的那一刻,泪珠滑落,“好。”
    她很轻的应了一声。
    江澈未尝不是眼眶通红,搭在她腰身上的手攥紧,脸色苍白的几乎无血色。
    女孩心中也是极痛,她抱着江澈,终于哭出声,“我答应你,只要你让我陪着你,我什么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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