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英说的这种情况是及其有可能发生的,像望江楼那样的地方,想混进去并非难事,只要有钱,恐怕那穆四合杨居两人就算不易容改装,也是可以进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苏无名觉得他们很有必要调查一下那些看门的龟奴。
    苏无名将调查龟奴的事情交给了江英和林云两人。
    夜渐渐深了,风吹来阵阵凉意,苏无名站在窗前望着庭院寂寥,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这唐雄怎么还没回来?
    温婉儿好似看出了苏无名的心思,问道:“相公可是在担心唐雄?”
    苏无名笑了笑:“担心倒不至于,他不过是跟踪监视人罢了,就算被人发现,谁能够将他怎么样?只怕在这钱塘县境内,还没有一人是他对手吧!”
    “这话苏郎你说的没错,既然你不担心唐雄,那就来跟我们姐妹两人讲讲江英和林云两人调查到的情况呗!”
    想到江英和林云两人说的情况,苏无名不由得脸颊微红,随后更是看了一眼身旁的温婉儿和坐在床上略显无聊的南宫燕,自己的这两位夫人可都是貌美如花的,经过自己的*,在床上那也是不曾多让,如果自己……想着想着,苏无名连连暗骂自己,自己怎么能想出那种事情来呢,怎能将自己的两位夫人与一般胭脂俗粉相比。
    温婉儿看出苏无名神情微变,道:“可是江英和林云两人提供的线索不便透露?”
    一听这话,苏无名连连笑了一笑,然后搂住温婉儿的细腰向床边走去,道:“并没有什么不便透露的,只是内容太过低俗,恐污了两位娘子的耳朵。”
    听得这话,温婉儿立马明白是怎么回事,那穆四合杨居在闺乐方面如此变态,那么江英和林云两人打听到了什么消息,自然是一想便可知的了。
    温婉儿颇有些羞涩,脸颊微红,用双手捂住了耳朵:“既然不是什么好内容,不说也罢!”
    温婉儿不想听,可南宫燕却是不在乎的,她一手拉住苏无名的臂膀,将脸颊靠近苏无名的肩头,就这样歪着脖子望苏无名,有些打俏似得摇晃着:“不嘛不嘛,我要听,苏郎,你快点说!”
    被南宫燕这样纠缠,苏无名心头突然荡漾起来,于是只好举手投降,准备将江英和林云调查到的那些不堪入耳的事情说上一说,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传来声响,并且有衙役的声音传来:“苏大人,温庭筠醒了,钱大人让属下来问,是否对他进行审问?”
    一听温庭筠醒了,苏无名立马整理衣衫,道:“审问,你先回去,本大人立马赶往县衙。”
    衙役领命而去,南宫燕则有些生气,道:“这个衙役,来的真不是时候,都这么晚了,审什么嘛!”
    苏无名笑了笑:“夫人且莫生气,那温兄也关乎命案的进展嘛,马虎不得。”
    “我也去!”南宫燕从床上坐了起来,拉住了苏无名的臂膀。
    “这么晚了,我一人去吧,你与婉儿先歇息吧,晚上给我留门就行了!”苏无名说着推开了南宫燕的手,然后急匆匆的离开了家。
    此时夜色渐晚,风更凄凉,钱塘县城各处已亮起了灯火,苏无名在街上快步行着,偶尔响起的犬吠牵引着远处的鸡鸣。
    进得县衙,钱胜领苏无名进了一处房间,因为温庭筠是苏无名朋友的关系,钱胜没敢将他关押在大牢里,苏无名他们来到屋外的时候,温庭筠正在屋内大吵大闹,他好像觉得衙役将他关在屋里,简直是太无礼了。
    他在屋内不仅大喊,而且不停的冲撞着房门,门外的衙役对此很是无奈,因为他们对里面的温庭筠打不得骂不得,只能忍受着。
    当他们见到苏无名后,就像是看到了救星,立马将房门打开,把温庭筠给放了出来,他们打开房门的时候温庭筠还在撞门,所以门一开,他前身向前一倾,没能站稳,扑通一下跌到在地,那些衙役见此,想笑又不敢笑。
    本以为温庭筠会很快爬起来的,可谁知他跌到在地之后,竟然不起来了,不仅不起来,还翻转了个身,让自己躺的更舒服一些,苏无名见他如此,心知这温庭筠是生自己的气了,想到这里,苏无名忍不住暗笑,他没有想到温庭筠竟然还会像个孩子,不过这也不能理解,温庭筠此时才不过三十岁左右,虽然在仕途上并不顺利,可其他方面那却是很少能有人及的,他没有受过多少磨难,心智自然没有想象中的成熟。
    再过一二十年,则大不相同,一二十年的事情,可以磨练人太多太多,就算当年轻狂不可一世的才子温庭筠,恐怕也要有所改变才行。
    苏无名俯身要将温庭筠扶起,并浅浅笑道:“温兄的酒还没醒吗?”
    因是冬天,地上很凉,所以温庭筠在苏无名扶自己起来的时候,并没有过分的坚持,在地上滚了两滚后,还是被苏无名给拉了起来,只是在温庭筠被拉起来之后,他却板着脸道:“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朋友?”
    苏无名耸耸肩:“当然是朋友了,温兄为何问这样的话?”
    “既然是朋友,为何我喝醉了酒,却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而且还不让我出去?”
    听到温庭筠这话,苏无名脸色微微一沉,道:“温兄可能不知道,望江楼昨天晚上发生了一起命案,如果温兄无法证明自己的清白,恐怕谁都放你不走。”
    温庭筠一脸惊愕,甚至后退了一步:“命……命案?谁死了?”
    “白菊姑娘!”
    温庭筠刚来这里,自然不认识白菊姑娘,所以在他听到白菊姑娘四个字后,心头才微微有所放下,道:“昨晚陪我的是红梅,我可没有杀人。”
    “可之后红梅姑娘把你送到了一间空置的屋子里,那个时候你呢?”
    “那个时候……”温庭筠摸着脑子使劲想,可最后却摇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钱胜心中有自己的算盘,所以这个时候急忙跑来,道:“苏大人,既然温才子喝醉了酒,那自然是无法杀人的,我看这件事情,就算了吧!”
    苏无名眉头微凝,随后说道:“将温庭筠的住址记下,在命案没有结束之前,不准离开钱塘县,暂时释放。”
    钱胜脸色微变,可还是连忙命人记了下来,温庭筠此时酒醒,自然明白苏无名这样做的原因,所以他并没有在县衙内再说什么,把自己住的地方说出来之后,随即跟着苏无名出了县衙。
    出得县衙,温庭筠一语不发的跟在苏无名身后,苏无名见他如此,浅笑道:“温兄可是仍旧在生在下的气?”
    温庭筠嘴角微微撇了撇,用一种极其随意的语气道:“不敢!”
    “温兄生气也是应该,毕竟以你我二人的关系,我完全信得过你,也完全可以判你与命案一点关系没有,只是我希望温兄能够理解在下的难处,在下若是这样做了,难免会被不怀好意的人给利用,而那个时候,温兄的清白恐怕就不容易洗清了。”
    苏无名说的这些话句句肺腑,温庭筠又非笨人,自然是及其明白的,所以在苏无名说完那些话后,他显得有些犹豫,许久之后才开口道:“我刚才在县衙填写的住址是你家的,所以……”
    听到这话,苏无名简直快要发疯了,他真想狠狠的揪着温庭筠的衣领问他,为何要写他的住址,你不是说住在望江楼比住他家好多了吗?
    苏无名很想骂人,可最后他还是忍了下来,他望了一眼温庭筠,道:“走吧,我家那么大,多你一人不多的。”
    夜色更沉,今夜天上只有三两零星,钱塘县城的街道更静了,那万家灯火都已熄灭,风吹来阵阵寒意,苏无名忍不住紧了紧衣衫。
    回到家的时候,唐雄还没有回来,巧儿一人站在庭院显得有些焦急,当她看到苏无名和温庭筠两人回来之后,怕他们看出什么,所以连忙紧张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苏无名见巧儿如此,嘴角微微浅笑,随后对温庭筠道:“我领你去你的房间吧!”
    当初买这府邸的时候,就考虑道家里有可能会有客人,所以有一小庭院是专门的客房,苏无名安排好温庭筠后正要离开,可这个时候,温庭筠突然问道:“苏兄弟,你家里有酒没?”
    这个时候了,温庭筠突然想喝酒。
    苏无名有些无奈的咧嘴一笑,给他拿来了酒,直到温庭筠喝上了酒,苏无名这才回屋。
    他回屋的时候,南宫燕已经熟睡,温婉儿却只是假寐,听得门开,她立马睁开了眼睛,见是苏无名,这才放心,从床上小心的起来之后,悄声问道:“事情都办妥了?”
    苏无名点点头,然后将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说完之后,他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宫燕,见她熟睡,于是忍不住将温婉儿搂在了怀里,温婉儿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动作小点,别被人给听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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