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丙天走在人行道上,眉头皱起来之后就没有松开过。
    刚才自己用另一块假天牌,应该能把躲在背后的尸王给牵连进来,也第一次见时到了那个躲在自己身后神秘女人的影子。
    本来能把尸王拉下水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可特么突然跑出来这么一个鬼影,真的是把原本的好心情给败了个干净。
    按刘丙天的理解,只有阳光的实物才会在光线下形成影子,影子这货是用可以用现在的科学解释出来的正常现象。
    鬼魂这一类没有影子,那是因为它们不属于阳间,所以都惧怕阳光 。可刚才那个在光源下出现的女人影子,按理说应该是光线照在实体上才出现的。
    可自己身后真的什么实物都没有,也没有从那个鬼影上看到任何的鬼气与阴气。
    刘丙天想不通,更加想不通的是一品盟主说的什么自己被标记。
    自己身上就被杨老怪用来挡灾,所以中了一个‘父债子偿’,如果是杨老怪给自己标记上的,理论上应该只有杨老怪才知道,可为什么尸王会知道,魂玉会知道,在山神石洞里给自己留字的人会知道?
    山神石水下石阶里给自己留字的,刘丙天很早以前就有了一个猜测,那个人应该就是关玉灵,记得当初她说她根据古老壁画要去找当年封印巫祖的门派,向他们讨要对付巫祖的法宝,可关玉灵这么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实在让刘丙天感觉到担心。
    然后搞得刘丙天现在连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另外的,如果在山寨山神洞里给自己留字的关玉灵,那就说明天牌是对付巫祖的法宝之一,也就是说天门是当年封印巫祖的古门派之一,顺带着也说明,奉天承运四个门派就是关玉灵要去找的。
    这也就能说明为什么奉天门跟天门这些人都这么急着想要天牌了。
    刘丙天这么猜测是有根据的,首先已经不记得是跟叶盼秋还是听谁讲过,黄白水村鬼井下的宝藏来自陈胜吴广起义年间,后边又听练飞说了奉天承运四大门派跟陈胜吴广间的民间野史。
    现在的问题是,这么四个历史久远的门派,为毛不去对付巫祖而总跟自己过不去?为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总是让自己给碰上?
    刘丙天无奈的把头摇了又摇,看来今天晚八点是非去一趟道法大会不可了,不搞明白这些东西,以后的日子里刘丙天别想能再睡安稳觉。
    伸手刚拦下辆出租车,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道长高人给打来的。
    “哈喽前辈,这个时候找我有啥事情不?”
    “刚才天门老头都跟你说了什么?”
    电话里的道长高人上来就一句就是质问。
    刘丙天一听,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你监视我?”
    道长高人没在这个问题上接话,断续追问道:“你不想死的话,最好把所有事情都告诉我。”
    “哟嗬,你还威胁我?”
    刘丙天脾气突然失控,冲着收音孔大吼,“老子现在就是不想活了怎么样?有种现在就过来单挑!谁特么不来谁是孙子!”
    刘丙天的吼声,吓得旁边等了半天的出租车司机把不耐烦收起,一脚油门忙逃了出去。
    刚用力挂了电话,手机还没放进口袋,特么的道长高人又把电话给打了过来,“谁惹你生这么大气了?”
    “除了你们还会有谁?”
    “呵呵,先别气,老夫刚才并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几个意思?你不就是盼着我去死吗?想我死的话,一起上啊,要不要开个局,赌一赌小爷能拉几个垫背的?”
    “就算世界上所有人都想着你死,老夫也绝不会放任你不管。”
    “啥意思?”
    “因为我是爷爷。”
    “我还是你二大爷!”
    刘丙天骂完,以要戳碎屏幕的力气把电话给挂了,正想关机换清静,猛的回过神来,忙又把电话给回拔了过去。
    刚才的话如果没有理解错的话,那谁应该不是在说脏话,而是在表明一种关系。刘丙天一直就好奇自己是从哪里蹦出来的,而且这位道长高人从一开始就在暗中帮自己,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跟自己提过要求。
    这么算下来的话,难道他真是怎么什么人?
    道长高人乐呵呵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呵呵,传说中的二大爷你不生气了?”
    刘丙天不说接这个话,于是回答道:“刚才天门的彭长老带着手下来找我的麻烦,一品长老出面调解,还让我今天八点去他的道观,说他叫齐了几大门派跟一帮江湖人士商量天牌乱世的情况。另外我把从铁尸张启贵身上得到的天牌也给了他,情况就是这些。现场记者刘丙天,在路边给你发回的报道。”
    “奉天门抢到的,跟你从张启贵身上得到的天牌应该都是假的,是天门故意丢出来的搅屎牌,也不排除是你小子给弄出来的鬼把戏。”
    刘丙天见道长高人一把戳中了自己的命脉,忙笑着扯道:“你太高看我了,我连天牌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上哪搞鬼把戏去?”
    道长高人高深道:“别忘了理论上你才是第一个接触到天牌的人,论天牌现在长什么样子,可能最清楚的就是你。”
    “就算真天牌不在你手上,你刚说你是从张启贵身上得到的天牌,那这个时间也比奉天门接受的更早,以你现在在金陵市的身份,最有可能造假的也只有你刘丙天、刘总了。”
    “嘿嘿,前辈就是前辈,分析得果然有道理,那两块天牌的确是假的,但造假的真的不是我。”
    “是谁?”
    “你呀!”
    刘丙天说得万二分的肯定,“你这一环扣一环的谎话,说的不是分析推断,这分明就是你的计划,真天牌在你手上,你得到天牌之后第一步就造谣说天牌在我身上,结果发现我以事实说话嫁祸不成,所以就搞出几块假天牌,好让各大势力血拼,然后你好坐收渔翁之利,对不对?”
    电话那头的道长高人哈哈一笑,夸道:“不愧是我刘家的种,聪明,这说谎反咬的能力随你爸,只可惜你骗不了你爷爷我。”
    刘丙天一阵撇嘴,心里直骂,有种你这老东西就承认两块假天牌是你丢出来的啊,拷!
    “除非你能拿出親子鉴定报告给我看,不然别这么跟我扯关系,我不吃那一套!”
    道长高人语气正了正,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杨老头为什么一定要你死?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一直帮你对付杨老头?就因为我们刘家跟杨家是死对头!”
    “当年杨老头把刚出生的你的偷走,害你/妈得了产后抑郁症,最后抑郁而终。那以后我们整整找了你二十多年,今年才在金陵市找到了你、也找到了杨氏集团。”
    “你/妈/的仇必须让杨家血偿!所以,天儿你放心大胆的去闹,我们刘家这边已经进入金陵市,只要杨老头一死,整个杨氏集团都将成为我们刘家产业,而你将成为杨氏集团的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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