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丙天带着达尔巴从电梯下到一楼前台,旁边的白头接待室里果然坐着一个怪人。
    这人一身的肥肉,还穿着一件雪白的太极练功夫,当然这些都不能称之为奇怪,主要是这人脸上还戴着张京剧面具,说实话就这身打扮,如果不是报了刘丙天的名号,早在离门十几米外就被保安给拦下了。
    “练飞兄,好久不见啊。”
    “拷,我这样你都还认得出来?”
    练飞笑骂了一句,把脸上的京剧面具给摘了下来,露出了他嬉皮笑脸的真容。
    “忘了谁也不忘了你练飞兄啊。”
    刘丙天示意来帮忙倒水的前台妹子可以出去了,坐到胖子练飞对面,进入正题问道:“不知道练飞兄你今天突然造访有何指教?”
    练飞也不废话,直接开口反问道:“天兄你跟兄弟说句实话,你有没有拿一块浮雕着‘天’字的古金牌?”
    “没有。”
    刘丙天直接睁眼说瞎话,把皮带上系的一块上头雕着‘四品’的铁牌拿了出来,“我身上只有这么一块铁牌,一品牌倒是金子做的,我也确实捡到了几块。我知道最大的牌子就是一品金牌,至于有没有极品金牌或者天品金牌,这个我就真不知道。不知道飞兄怎么会突然这么问?”
    练飞认真的看住了刘丙天:“你是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刘丙天也认真的回答道:“我是真不知道,要不我现在跟我回去,我把我拴的那些一品金牌都给你看?”
    练飞不是相师,自然是没有看出来刘丙天在说谎,于是把自己之前准备好的话给说了出来:“我这一个礼拜都去了哪里?如果你连这个都不告诉我,那我也必要把知道的告诉你了。”
    刘丙天微皱了下眉头,开口道:“之前那个一姐你还记得不记得?我干掉一姐之后,把大部分姑娘的灵都给还了回去,但最后一个姑娘的尸体被火化了,所以她的的灵就一直跟着我。”
    “前几天她跟我说她开始做噩梦,我根据她的梦算出是她的魂‘落叶归根’回到了老家,为了让她能投胎转世,所以就带着她回了趟老家。”
    练飞笑了,“那你们在那里又碰到了什么事情?”
    刘丙天也笑了,“我能说一切顺利什么事都没有碰吗?”
    练飞道:“只要是实话就可以。”
    刘丙天叹了口气,“实话是我差点死在了里边。我们回到了那个少数民族的寨子里,等了一晚上都没有找到提前回去的那个魂,所以就去了寨子山后的山神洞,在水潭里发现了另外一个山洞,先是跟魂玉打了一架,最后还被巫祖派去的水尊使偷袭。”
    “可以说这一次出去,除了帮朋友灵魂归位,我特么什么好处都没有捞着,还要帮别人养一个阿妈,只有这么亏本了?”
    练飞见刘丙天说得这么详细,做着最后的试探,“你真的没拿传说之中的天牌?”
    “拿个屁!”
    跟这些城里人打交道,刘丙天学会一个说谎的最高级的方法,那就是说九成真事之后加一成假话,现在九成真话已经说完,接下来就是那一成假话了。
    “魂玉力量比我强太多,血玉为肉,骨玉为骼,他比我早到了好几个小时埋伏在那。我拼到最后也就只勉强找到一个逃出去的机会,更别说后边还一直藏着一个水尊使,有好东西他们两个会这么好心送给我?”
    练飞搓着了自己的大下巴,疑惑道:“这么说来,就是巫祖贼喊捉贼了?不过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刘丙天假装心急道:“哎呦我的飞兄,你别卖关子了成不?我把老顶都全说给你听了,你现在总得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了吧?什么贼喊捉贼?”
    练飞收起自己的思绪,回答道:“三天前有人在江湖上放出消息,说是传说之中天门的至宝‘天牌’被一个叫刘丙天的少年得到了,而且还明确指出是在金陵市里的那个。”
    练飞摇了下头,以老朋友的口气对刘丙天说道:“天牌不比混沌神眼。混沌神眼的历史太过于久远,知道的人并不多,再加上知道的人都知道混沌神眼自己会挑主,不是随便一个人就能驾驭,所以真正对你混沌神眼有兴趣的人并不是很多。”
    “但这块天牌就不一样了,它有明确的记载,江湖上还成立过门派,这真实存在过的东西,他们了一直在寻找。这一点,从他们得到了天牌却要放出消失说在你这里,你也应该能体会得到。如果不是这天牌太过抢手,他们也不会还要用这么一招来转移别人的注意力。”
    练飞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再次问道,“兄弟再最后问你一句,天牌到底在不在你手上?”
    刘丙天想也没想,直接回答道:“在毛在,肯定是不在。我特么要有这么一块牛逼的天牌,早扔进巫祖的老巢里去了,听飞哥你的意思,那玩意就一个炸弹包啊,我又不傻,没事背个炸药包干啥?”
    “麻麻的!看样子巫祖是把魂玉也给干掉了,这货收了魂玉、血玉、骨玉及上边的力量,肯定需要时间来炼化,所以特么的就给来了一招这么阴毒的,好让别人不要去找它的麻烦。愺,早知道就把依依一直当鬼养着算了,都特么什么破事?!”
    刘丙天骂了一句,这句话看起来是说给自己听的牢烧,但实则是把另外一个谎话说给练飞及他身后的江湖人听的。
    能不能把这盆子脏水给泼回巫祖身上去,刘丙天没什么底,但总要泼出试试不是?
    练飞微有些吃惊,“魂玉被巫祖干掉了?”
    刘丙天装假不太肯定说回答道:“应该是,飞兄你也别太小瞧我,我可是有混沌神眼的,当时这货在那里埋伏,还用我朋友魂魄来要挟我,我特么打到机会肯定是要拼命了。”
    刘丙天说着,撩起衬衫转过身,让练飞看自己背上四道长长的伤疤,放下衣服后说道:“我跟魂玉两败俱伤的时候,事先埋伏在那里的水尊使出手了,以魂玉当时的情况肯定是水尊使给干掉了。至于我,我特么现在怀疑都是巫祖那老妖婆故意放我走的,为的就是出去之后再利用我一波。”
    练飞听得有点乱,伸手拦了下刘丙天,开口问道:“你是说,魂玉,跟巫祖派去的水尊使都是提前在那里埋伏你的?”
    刘丙天点了下头,“最下边的那个溶洞里,挂着一圈水幕,当时魂玉就在里边等着我,我没注意,他好像也没怎么注意。打到最后那水幕变成了水墙,想把我跟魂玉包饺子,我右手是麒麟臂你是知道的,拼死切开了水墙才带着一灵一魂逃了出去。”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说是巫祖故意放我走的原因,因为以我当时的受伤情况,根本不是水尊使的对手,但它就这么让我走了。”
    刘丙天说到这里,停下了自己的话头,看着练飞问道:“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天牌是什么东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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