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海宏,男,28岁,云东本地人。
    季佳梦,女,27岁,云东本地人。
    两个人平时都是做点小本生意的,在云东市水处理工程某工程段进行快餐售卖的时候被工地负责人吴富根打伤。
    现在满身是血的侯海宏就躺在了工地的外面。
    季佳梦也不报警,也不叫120,就守着紧紧闭着眼睛的丈夫嚎啕大哭。
    吴富根知道今天自己闯了一个小祸,赔点钱是肯定的了,现在最关键的是要把人给送到医院去,要不然影响到工地的正常施工那这责任可就大了去了。
    可好说歹说,季佳梦除了哭一句话也不说。
    吴富根朝自己的保安队长使了一个眼色,那意思是说先把人给弄到车上送到医院里去,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一个女人一个受伤的还能怎么的?
    保安队长正想用强,忽然一个声音传来:
    “谁敢动!”
    也不知道从哪里忽然冒出来了三十来个人。
    好家伙,一个个都是纹身、满脸蛮横的家伙。
    领头的那个人看起来四十来岁的样子,倒多少显得斯文一些。
    “你、你们是?”吴富根胆战心惊地问道。
    “我们都是他的亲戚。”领头的那个一指地上“昏迷不醒”的侯海宏:“正好路过这里,怎么的,你们把人打伤了就想送医院里了事。”
    “舅舅,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季佳梦哭的更加伤心了:“我们就想做点小生意糊口啊,我们家海宏被他们给打成了这样。”
    “抽根烟。”吴富根隐隐猜到对方肯定是有备而来了,自己手下的保安肯定打不过这些家伙,急忙掏出了一包烟,抽出一根递了上去,看起来今天可是要出不少血的了。
    “不抽,兄弟们,抬着人,进工地!”领头的看都不看吴富根:“谁敢阻拦,打!”
    一个“打”字杀气腾腾。
    保安们居然都自觉的让出了道路……
    ……
    尽会给老子惹祸。
    范春大心里一直在那骂着吴富根,可眼前的事情必须得处理了啊?
    一个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生是死浑身是血的年轻人就这么躺在工地中央,他媳妇在边上嚎啕大哭,工地上根本没有办法开工了啊。
    再加上那群一看就是在社会上混的家伙,范春大想想就头疼。
    “老板,您贵姓大名?”范春大到底是老江湖了,客客气气地问道。
    “江胜利。”领头的那个人淡淡的回答了一声。
    江胜利?
    这么这个名字听起来那么的耳熟啊?
    范春大想了半天也没有想起来在哪听过这个名字:“江老板,您看把你的外甥给打了,是我们的不对,我们赔钱,赔钱。这样吧,我们出一万块的医药费,一万块的误工补偿,怎么样?”
    这赔偿已经不少了。
    看到江胜利毫无反应,老江湖的特性在范春大的身上表现无疑:“这样吧,您带来的兄弟们,我每人再给500块的辛苦费,另外,我在饭店里再摆几桌给您和您的外甥赔罪,大家交给朋友。”
    30个人可又是1万5了啊。
    范春大唯一想的就是让这些人赶紧走,让工地赶紧的正常开工。
    可江胜利依旧在那淡淡的笑着。
    还不满意?范春大冷笑了一声:“江老板,我说句不好听的,事情的经过我也大致了解了一下,您的外甥可是先招惹我们工地负责人在先的啊,要说起来他可是主要责任。”
    “真的吗?”江胜利还是淡然一笑:“把咱们的东西拿给范老板看看。”
    一部手机凑到了范春大的面前,把侯海宏怎么受伤的经过完整的拍了下来。
    我靠,对方这是准备充分啊,范春大终于开始担心起来了。
    “这是一个热心市民正好路过拍摄下来给我们的。”江胜利特别强调了“热心市民”几个字:“范老板,你看看,从头到尾我外甥有没有动过手?这工地外是你们的?这是云东市的,是云东市人民的。你们欺行霸市,不给你们好处就赶人走,还打人?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江老板,万事好商量。”范春大觉得自己后背有些出汗:“您说,您说,这事您准备怎么解决?”
    江胜利给自己点着了一根烟:“两条路,第一条,赔偿一千万。”
    你怎么不去抢?范春大在心里嘀咕了声,但面子上可不敢露出一点不悦。
    “第二条。”江胜利缓缓地说道:“打电话给你们的老板,朱国旭也好,朱晋岩也好,都可以。啊,最好是打给朱晋岩,就说****现在正在工地上捣乱呢。”
    *****居然还有人自称自己是流~氓的?
    范春大现在可以确定了,这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而是来找大老板麻烦的,想通了这一点,一颗心反而放下来了。
    和自己反正没有半毛钱的关系,怕什么?范春大陪着笑脸说道:“江老板,您稍等,您稍等,我这就给朱总打电话,我这就给朱总打电话。”
    江胜利看了一下时间:“30分钟,告诉朱晋岩,30分钟内还不出现,这事情可就闹大了。”
    ……
    朱晋岩最近过的实在有些不顺。
    千辛万苦把溪海集团变成了自己的,可是最值钱的溪海船运公司和新未来研究所却已经被江胜利给卖了。
    这是什么滋味?
    这就好像好不容易做了一锅生滚鱼片粥,结果端到桌子上,却发现忘记放鱼片了。
    整个集团少了那两个最重要的部门,到手还有什么意义?
    亚德里恩先生却为什么一点想要兴师问罪的意思都没有呢?甚至都有些无动于衷?
    难道这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吗?
    朱晋岩不太明白。
    电话响了起来。
    朱晋岩根本没有接电话的心思。
    电话一遍一遍的响着。
    谁啊?那么固执?
    朱晋岩万般不情愿的接通了电话:“谁?”
    “朱总,我啊,范春大。”
    “什么事?”
    等范春大把前后的经过说了一遍,朱晋岩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
    什么个情况?*****江胜利?
    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江胜利什么时候变成****了?
    而且居然还跑到自己的工地上闹事了?
    朱晋岩怎么想也都没有能够想明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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