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豪强之事,小胖子并不是非常的上心,此番对付豪强,也不过是为了钱...为了能让天下百姓免与其害,目前最要紧之事,便是民屯一事,马上便是秋收时节,小胖子因激动而常常夜不能寐,先前处置了各地豪强巨富之后,其家资全部用来投入到了民屯之事!
    此时,由阳球与邢子昂共同负责,各地官吏由于惧怕天子罢免,全面施行科功,无有不尽力者,使得各地民屯之事,再无钱财之困扰,民屯所购之耕具,耕牛等,皆由国库解决,王符自然是最为忙碌的,还好何休在一旁相助,有何休相助,朝臣也不敢与王符作对。
    当然,骂还是要骂的。
    每一次朝议,群臣都要哭诉,请烹王节信,小胖子对此都是习以为常了,王符此人,极为胆大,得罪各地彻侯世家无数,也不惧怕,连遭受到三次刺杀,却以此为荣,并开口发言,此乃袁平之所为,吓得袁平数次前往宫中向小胖子辩解。
    小胖子静静的躺着,就躺在宋氏的怀里,宋氏手持扇,轻轻的扇风,看向小胖子的双眼里满是爱意,小胖子已经熟睡,却是眉头紧皱,嘴里不知呢喃着甚麽,“舅父...舅父,老太尉...阿母...朕无错...”,宋氏不敢去听,只是紧紧的抱住小胖子,有些担忧。
    宋典急急忙忙走了进来,满脸的喜色,正要开口,却看到了熟睡的天子,立刻噤声,宋氏皱着眉头,低声问道:“可有甚么要事?”,宋典点点头,低声说道:“民屯之事。”
    却不想,小胖子猛地睁开眼睛,问道:“民屯?出了甚么事?”,他急急忙忙的起了身,宋氏在一旁为他整理衣冠,宋典连忙行礼拜见,激动的说道:“陛下,王君有奏,税赋二百七十二亿钱!王符君曰,还是因为陛下诏,四十税一,又免缗钱令,更赋,口赋,算赋,献费,徭赋等,方才如此,陛下!二百七十二亿钱!!”
    “哈哈哈哈,粮食多少斛?”
    “陛下,一百七十五万斛!!”
    “哈哈哈哈!”小胖子大笑不止,宋氏也是极为开心,小胖子连忙站起身来,说道:“快,快,诏群臣朝议,朕现在就要见他们!!”,小胖子在宋氏的服侍下,又换好了衣裳,便急忙走了出去,出殿,小黄门似乎也听说了这消息,各自满脸喜色,见到小胖子,都是俯身大拜。
    小胖子更加开心了,重重的赏赐了此些小黄门。
    当他到达宫殿的时候,群臣尚且有些诧异,因为朝议昨日方才召开,怎么天下又将我们招来?每一次天子紧急召开朝议,都没有甚么好消息,因此,此些朝臣也是有些忧心忡忡,正思索着,就见到小胖子一脸的兴奋,微笑着走了进来,群臣皆起身拜。
    “坐!诸君,秋收之事,王君已经告知朕了!”
    “足足一百七十万斛粮!二百七十二亿钱!!”
    群臣大惊失色,今年陛下可是取消了十多个杂税余赋!竟然还有如此之赋税!尤其是粮食,他们几乎已经能看到各地粮仓堆积成山的粮食了!群臣惊愕之后,便是大喜,小胖子乐呵呵的坐在上位,听着群臣赞扬,心里格外兴奋,在朝臣嘴里,他已经是可以媲美上古贤君的圣天子了!
    小胖子大喜之下,大赦天下,唯谋逆不赦。
    是时,各地丰收,天子又大减税赋,使得天下百姓欣喜不已,当然,也有些税赋,小胖子并没有免去,比如女子长大后未曾婚配,便要交予的税赋,又如少生男丁者交予的税赋等,此些是为了鼓励生育,小胖子先前听从了老太尉的意见,并没有免去。
    各地的粮仓,果然都有粮食堆积如山,百姓家中,也是近五十年来,首次出现了余粮,而国库再一次变得极为充实,王符算是出了一口气,看来明年的民屯,就不怕钱财不够用了,秋收之事,刚刚过去,小胖子便决定狩猎,因为,小胖子也达到了立志的年纪,已经完全可以展开这项皇家活动了。
    而当王符新致勃勃,准备开始私学大计的时候,却遇到了新的麻烦。
    “甚么?流民?如今怎么还会有流民?”
    小胖子皱着眉头,问道。
    王符坐在他的面前,无奈的说道:“陛下迁徙豪强,事后,官吏方才得知,此些豪强隐瞒户数,其佃户,奴仆之多,不可思量,一家便是七八千佃户,令人震惊,而民屯之事,如今之百姓足以,若再加此些流民,却是无地可开垦,除非移与荆扬之地,而此事,又绝非小可,耗资重大。”
    小胖子无奈的叹息,问道:“以君之见,奈若何?”
    “陛下曾下令豪强奴仆,亦随之迁徙,此些奴仆,可加与边地民屯,只是那些佃户,又无耕地...若要迁徙,更是麻烦....”王符紧紧皱着眉头,却说不出话来,小胖子也沉寂下来了,问道;“佃户有多少?”
    “四十余万。”
    小胖子也被这个数字吓蒙了,这些豪强隐藏的人数,竟然有四十余万?那那些世家大族隐藏的又有多少人呢?他紧紧皱着眉头,说道:“朕要调用国库之钱,令此些人修筑道路,朕欲修一驰道,自雒阳至于徐州,便令此些人去修筑罢,务必要使其腹饱衣足,不可欺压!”
    “陛下,若是如此,只怕国库再次空虚,明年民屯之事又当如何?”
    “二百七十二亿?!民屯之事何惧?”
    “再者,若是道路畅通,岂不是幸事?光是车船税,也足以让国库再次充实起来罢!”
    王符皱着眉头,思索着,所谓的车船税,始与孝武皇帝年间,征收的对象乃是商人之车船,另外除官吏三老之外的私车私船所有者,都要交予与道路水面交与税赋,商贾的轺车每辆二算,其他人有轺车者,每车一算,若是修筑大道,不仅政令畅通,亦能便与民利。
    何况,若是修筑了道路,就能加车船税,说不定,所耗费的钱资,还真的能收回来!还同时能暂时养活了这些无田之流民!
    王符双眼一亮,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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