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以那下毒的名头抓住苏凰阙的是他们,如今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就直接放人?真当这是儿戏不成。
    “行了,如今这真凶不曾找到,陆瀚宇又是因为王妃才会出现在这里,你们说王妃是无辜的,我也相信,可是现在没有任何可以证明啊。凌大夫,您是解了这毒,但是这情况下,依旧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王妃无辜啊。顶多是说明你医术高明。”虞述实在受不了面前这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震住了场面就开始说话了。
    这帐篷里的人,基本都是虞述的心腹,所以并不担心会泄露出去什么。
    虞郅见自己的父亲如此,心里也明白,虞述的话没有任何错处。
    此时虞述面对的,就好像他那个时候面对的,知道苏凰阙没有任何罪,可是他还是要那么做,因为他没有办法。
    如今也是,找不到证据......
    顾棠琅见虞述迟疑,只能朝凌夏看,示意他不要隐瞒。
    为了以防万一,蛊虫之事一直就没有提及,但是现在这情况,顾棠琅以为,再不提及,好像根本无法去解决问题。
    “虞将军,在下想跟你私下说点事。”凌夏深知顾棠琅的意思,自然也不会让顾棠琅失望。
    他是要救苏凰阙的。
    既然来了军营,自然会帮忙。
    何况,这本该是他曾经一直要坚守的。
    也许兜兜转转他都注定了需要跟苏凰阙扯上关系吧。
    不过即使是要救苏凰阙,凌夏还是明白,该要避免的危害,还是要避免的。
    如果被人听见蛊虫,恐慌定然是绝对的。
    普通人对蛊,皆是唯恐避之不及。
    蛊对别人来说,是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但是对于南疆的人来说,却是很可爱的东西。
    世之人皆以为南疆的人罪大恶极,然南疆不过只是想大隐于市,安静生活罢了。
    否则也不会在外敌入侵之时,被人势如破竹。
    本无争名逐利之心,但现实却在步步紧逼。
    “什么事?”
    “我来说吧。”虞郅似乎是看穿了凌夏想说什么,却是打断了。
    虞郅忽然这般插嘴,虞述不明白的看着虞郅。
    虞述对虞郅一向都是非常满意的,这会虞郅忽然中途插嘴,这绝对不熟礼貌的事情,但是虞郅却么说了,事出有因?
    那个事是什么?
    虞述没有直接说,而是走到一边,示意虞述也跟他一起,而后虞郅才贴近虞述的耳边,将蛊虫的事情给重复了一遍。
    蛊虫二字听在耳里,立马的,虞述的脸色就变了。
    虞述对于南疆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熟悉,所以他非常清楚,蛊的可怕之处。
    当年一夜之间的死城经历,还历历在目。
    那时候东阳出兵南疆是为什么?
    过去了这么久,虞述都快要记不清了。
    或许是因为南疆的人毒的可怕,或许是因为儿女私情。
    最后南疆被灭国的事实,至今都好似历历在目。
    他也非常清楚,当年之所以会成功的原因非常简单,南疆的人从来都没有好战之心。
    所有人都追名逐利之时,南疆不过是想守着自己的一方乐土。
    可是人有多大的能力,就注定了要做多大的事情。
    刻意的掩藏,没有给南疆的人带来幸运,反而,是不可抑止的灭国。
    如今蛊虫出现在军营,是南疆的人来复仇了么?
    “您听见了么?”虞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自己说完话以后,就沉默了一句话都没有,神情也十分的凝重。
    “恩,我听见了。”虞述回神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努力让自己不动声色。
    但面色的煞白,到底还是出卖了他。
    虞郅敏感的意识到虞述只是不想说,如此的虞述,虞郅免不得心生忧虑。
    这样会露出不安的虞述,他是不曾见过的。
    “既然将军都知道了,那该放人了吧?”凌夏没有漏看虞述的不对劲,他也明白虞述为什么会是那样的神情。
    南疆不止蛊的恐惧让人避而远之,还有的便是当年东阳发兵南疆,领兵的可不就有虞述一个么。
    其实说来,他应该怨恨虞述的。
    但,冤有头债有主。
    谁做的孽,就要由谁来承担这种思维,凌夏觉得他还是很清楚的。
    “那也不行,没有真凶,如何去放人?”即使已经清楚了,的确跟苏凰阙没有任何的关系,但是还是那句话,没有真凶不能放人。
    因为苏凰阙完全可以是指挥了陆瀚宇那么做,然后自己功成身退,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将军,是不是有人当那个凶手,你便可以放人?”顾棠琅这会是明白了,事到如今,缺少的不是其他,就是一个替罪羊。
    这替罪羊么,顾棠琅觉得非常的简单。
    “恩。”虞述点头,看向顾棠琅,似乎是想听听顾棠琅打算怎么说。
    “军营里,是有俘虏的。”顾棠琅用着陈述句,说出了这么一句实话。
    虞述没有否认的点头,不知这顾棠琅在卖什么关子。
    虞述本意是想让虞郅努力将陆瀚宇找回来,毕竟现在陆瀚宇才是那个嫌疑最大的人。
    同样陆瀚宇也是证明苏凰阙无辜的关键。
    这会顾棠琅的话,虞述是没有懂的。
    “既然我们找不到凶手,而王妃又确确实实是无辜的,那么我们为什么不选择一个双赢的办法,俘虏最终都逃不过一死,而俘虏,也有那个理由。”顾棠琅没有停顿,一连串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虞述一听,不免对顾棠琅侧目,原本不过是凌夏的侍童,这么一番话下来,他好像看错了人,甚至有点错觉。
    不,不可能的。
    虞述觉得他自己肯定是因为这蛊的出现而乱了心神,居然会因为眼前的侍童而想到那人。
    这怎么都是天差地别,而现在那人的唯一后代,也是那般扶不起墙。
    “对啊,他说的有道理。”虞述还在想事情没有表态,虞郅已经率先同意了。
    这虞郅说了以后,陆陆续续的有其他人也觉得有道理,同意了。
    虞述眼看,似乎好像是大势所趋,转念一想,也是。
    不过这般看来,断桥跟下蛊之人,却是都没有任何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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