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词忙忙碌碌,旋风一样在南京城的废墟中往来,督促各部队建立巷战防线,每一个地方,都要能成为可以单独作战的单元,又能够互相之间进行增援,所以,防区内必须建立坚固的支撑点,怎样设置强重火力,怎样配合,这些巷战的具体战术,他已经给将领们讲过了,可惜,他决定相信,这些将领们很难理解并且忠实执行的,巷战是一门特殊的战术,需要长期学习研究才能掌握,何况此时的国府军队官兵的素质,真心捉鸡。
    他身边有参谋军官随时随地记录整理他谈话的要点,准备马上整理成文字文件,颁发各部队学习。
    当然,他也没有胡子眉毛一把抓,而是选择了最关键的几个高楼建筑群特别多,很有特点的地域进行指导。
    看着一个个巷战部队进入阵地,迅速挖掘战壕,还在一些幸存的楼房上打开枪眼射击孔,各基层部队的官兵在一起研讨怎样配合打仗,他才欣慰地笑了。
    城外的日军开始轰击,咣,轰,一颗炮弹落到附近,当场将两名士兵炸碎,内脏和血液喷溅到周围的墙壁上,触目惊心。
    枪声时而激烈,时而稀疏,从来没有停歇,从拂晓开始,日军对南京城墙以内区域,进行了猛烈轰击,估计,日军将所有的弹药都用上了,还击中轰击东门和南门,老远都能听到震耳欲聋的炮声,走在市区,杜词感到大地都在一阵阵颤抖。
    有唐生智指挥官兵继续抗战,杜词不担心,而且,沿着城墙一线,中国官兵大量减少,隐蔽,避免无谓的牺牲,一些精干人员,已经转进到城区内部的坚固支撑点上,做好巷战的准备。
    指导了五个地点的备战工作以后,杜词被紧急召见,骑马奔赴唐生智司令部,在司令部外面,唐生智正在等候,他满脸沧桑,眼球里满是血丝,可见紧张疲惫,还有忧虑。
    “城南和城东都遭到日军猛烈围攻,日军炮火猛烈,估计,日军从第十军的弹药库存中给上海派遣军匀出一部分,不过,如果他们的弹药库没有被炸的话,现在的炮击就不会这样断断续续了!”
    唐生智指着墙壁上的军事地图,告诉杜词基本情况,城南的雨花台88师部队想撤退,被日军封死了道路,不得不打消耗战,不过,在日军重炮的狂轰滥炸下,损失惨重,城东的紫金山高地,教导总队的部队也试图突围,失败了。
    杜词大怒:“谁让桂永清突围的?我们没有做好配合准备,他们贸然突围就是送死,”
    唐生智讪讪地说:“没有委座的命令,桂永清是不会突围的,委座啊,又是直接插手指挥啊。”
    杜词没有再说那么多:“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先做好了巷战准备才行,我希望今天一天能够做好,傍晚时分向日军诈降,等日军各部队纷纷进城,紫金山上的部队自然能轻易突围了。”
    唐生智不安地说:“诈降风险太大了,万一日军不上当,我们会吃亏,万一日军攻势太猛烈,趁势一举突破了我军的防御,这……我们给委座的方案是主动突击敌人,配合紫金山部队突围,只要我们不成功,委座都有一千条杀我们的理由!社会舆论也很难不责难我们,甚至会认为我们真的投降日军!”
    唐生智在杜词面前,虽然还有一点儿矜持,做作出来的威严,可是,已经推心置腹,没有顾忌了,他已经将全部的希望都放在杜词身上。杜词的方案的确很凶险。
    杜词笑笑,鼓励着唐生智,所谓旁观者清,在他看来很简单的道理,唐生智却难以理解,因为他身上压力太大了:“总司令,要不,你给委座发电报,就说自己突然疾病,一度神智昏厥,不过,还坚持在南京战场上,同时,你向委座汇报,任命我为巷战总指挥的事情,这样,将来出了事情,都由我来担待!”
    唐生智愣了一下,凝视着杜词,突然哈哈大笑:“笑话,你把唐某人看成什么人了?老子好歹也是保定军校毕业的高材生,参加过北伐的方面军指挥官,和桂系和委座都拼过命的大将!杜词,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不会这样做的,我相信你行!不论成败,你都努力去做吧,天大的责任,我唐生智给你担着!”
    杜词看了看,唐生智,想不到他一受刺激还真有些血气。
    “总司令,现在,做好巷战防御的工事和战术指导才是最关键的。我去了。”杜词急着要离开。
    “不,等等,我们一起去城墙上看看情况!”唐生智建议。
    杜词同意了。“总司令,你别去了,那里太危险,还是我一个人去了。”
    唐生智带着随从数十名,骑马朝城东门奔驰,杜词跟着,刚出门,有一队骑兵从别的地方赶来,清一色宪兵,到了跟前,下马向唐生智敬礼,唐生智摆摆手,给杜词介绍:“这是宪兵总队萧山令司令兼市长派遣协助你巷战布防的助手,他们跟你一起去侦查城外阵地。”
    “宪兵总队中校,通讯部主任皇甫燕向您报到。”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军官向杜词敬礼。
    “宪兵总队少校,巡检执行部分第二分部部长乔依依向您报到!”她就是乔依依。
    杜词相当震撼,也有些尴尬,震撼的是,他最喜欢国民党军队的女兵了,也许是影视剧里的狗血,所有国民党的女特务和女兵都是大美女,把他培养成了国民党女特务控和女兵控,现在,本能地观察着,一看,霍,一片暮春时节盛开的油菜花,鲜嫩,鲜艳,芬芳!
    皇甫燕富有御姐的风范,成熟,干练,身材和眉眼之间有忍不住漫射的风-骚,好像一位职场女强人,整体气质有种女王味儿。
    杜词也喜欢她的脸型,椭圆形稍长,很有表现力,胸的位置,更是他喜欢的类型,硕大无比,将衣服支撑成两座紫金山。
    皇甫燕身材也让很高,亭亭玉立,脸蛋显得丰满,身材却高挑细腻,让人第一眼看过去,就有一种伸手去揽住她腰肢的冲动。
    尴尬的是,乔依依!
    乔依依的五官比皇甫燕更端庄,更和谐,更俊俏,尖锐的下巴更有狐媚的气息,当然比皇甫燕优秀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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