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她估计趁小玲不注意时使了个绊子,结果小玲真的摔倒崴了脚。
    虽然小菊有些亏欠小玲,可相比起来,还是阻止方美丽的行动更为重要。
    小玲的脚不能动了,小菊便主动接下了这个活计,可她毕竟是快临盆的人,自然是要再找旁人来帮忙的,如此,她就有了来求花思雨的借口。
    之前花思雨没想到这点,她还以为这是方美丽打的如意小算盘,毕竟此法既能整治小菊又能落得好名声,她是一举两得的。
    小菊见花思雨这么说,顿时不知如何是好了,这若是强求花思雨帮忙显然也是不合适的,而且时间不等人啊,再等下去早饭做不出来,那计划可就泡汤了。
    “秋水……求你了……秋水……帮我好吗?我就是不想看到她跟秋公子腻在一起,你可一定要帮我啊。”小菊哀求着,不管如何,她是一定要想办法阻止方美丽去见秋长风的!
    花思雨轻咳一声,其实,她也不想看到方美丽去见秋长风。
    “可是送早饭的不是她吗?不管谁做的,她总是要去送的吧?”
    小菊呵呵一笑,附耳低语,“所以啊,我们要抓紧时间先做出来,她每天何时起你也知道的,我们赶在她之前先将早饭送去,如此她岂不是没了借口?”
    花思雨想问题一向是比较细致的,比如此刻,小菊这个时候跑来找她,定然是时间紧急,而事情的结果,也定然是对小菊有好处的。
    而这事,显然是小菊单纯的不想让方美丽去见秋长风而摆的这一道。
    然而小菊肯定是因为时间紧所以没想周全,就算花思雨去帮忙做好了早饭,也赶在方美丽之前送去了衙门,再退一步说,就算这早饭也是花思雨送去的衙门,而且也见到了秋长风,可是又如何能保证方美丽不事后发难?
    也兴许你前脚刚到衙门,方美丽后脚就跟了过来呢?
    方美丽毕竟是秋长风名正言顺的妻子,她到衙门找自己夫君那不是光明正大的吗?
    而且方美丽还可以说,花思雨去衙门送早饭,就是她安排的,她不放心,所以亲自来看看。
    瞧,这理由不是很好吗?
    因而,花思雨就寻思着,小菊这事有可能是要弄巧成拙了,即便是找了借口让花思雨去了衙门,那也是为他人做嫁衣而已。
    花思雨皱着两道绣眉,这早饭她是做还是不做呢?看着小菊着急的样子,她终于点了点头,也罢,先去了再说吧。
    “好,算是我帮你啊!”花思雨道。
    小菊欣喜的应了一声,而后又撇嘴低声道,“分明是我想帮你来着。”
    这嘀咕花思雨自然是没听到,此时两人正商量着早饭要如何煮,都煮些什么,衙门人多少,这饭又要煮多少。
    边说着就到了厨房,此刻厨房已经有人在忙了,两人也只是往门口一站,然后简单吩咐了一下,那些人就各自忙去了。
    小菊是快要生了的人,而花思雨是秋长风带来的人,因而这两人是这些下人们谁也不敢使唤的,再说早饭本来就是厨房的分内事。
    因为两人来之前厨房就已经开始忙了,所以也就她们也就等了半个时辰,一切便都准备妥当了。
    去送早饭时,小菊就不去了,花思雨领着人送了过去。
    其实衙门内也是有厨房的,而且如今长公主和方老爷都在衙门,厨房的人自然是不敢慢待,但衙门的油水厨房是捞不到的,因而主子和衙役是两样饭。
    而且衙门用早饭比较晚,特别是这几天,因为方老爷他们每天都会因案子忙到很晚,那些衙役又白天黑夜的巡逻,排着班的也不会起那么早。
    当花思雨带人将早饭送去时,衙役也是刚收拾妥当,厨房也刚要开始准备早饭。
    因此这早饭送的真是如及时雨,衙役们先将各个主人的饭分了出来,然后各自端着早饭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秋水姑娘煮的饭就是好吃,这顿早饭可真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的早饭了。”衙役小一说道。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一片符合声,各个将花思雨夸赞一番,然而花思雨只是但笑不语,她的目光在秋长风身上。
    秋长风也正用早饭,他跟方老爷和长公主一桌,这些当主子的,吃饭不同于那些衙役,他们吃饭没有西里呼噜的声音,一口一口的,文雅的很。长公主的侍卫威盛去办别的事情去了,不然的话这里济济一堂,更是热闹。
    秋长风偶然抬眸,正好看到花思雨,那目光,一下子就变柔了,花思雨今儿是一袭淡粉衣裙裹身,外披一件白色织锦纱衣,满是丝绣的领口微微下开,正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她的皮肤很白,在淡粉的衬托下如同一颗珍珠般,隐隐可见其莹润光泽,她的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上戴着一只蝴蝶簪,一缕青丝就那么自然的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魅力,她唇角那微微的笑,如春风一般迷人。
    秋长风眼中,花思雨就是超凡脱俗的,如清灵透彻的冰雪。
    不知为何,秋长风在她的身上总能看到花思雨的身影,因而,他喜欢看着她,静静的看着她。
    而花思雨知道,在秋长风的眼中,她是秋水,如今这个世间除了小翠他们,再无人知道她就是花思雨了。
    秋长风,总是花思雨怎么看都看不够的人,她想,可能这辈子,秋长风都会是她怎么也忘不掉放不下的人。
    秋长风不管是在方府还是在衙门,又或是在绣坊,他都是温儒尔雅的,他习惯的一袭白色长衫,习惯性的扎一条黑色玉带,那头乌黑茂密的长发习惯性的用一根羽冠套住,他也常习惯性的站在她身后看她。
    而且看她时,目光总是深邃的,似乎含情又似乎没有。
    如此这般的人,面如冠玉,玉树临风,若让人不喜欢,恐怕也很难。
    此刻秋长风已经吃完,他将碗筷放下,优雅的跟坐上人说慢用,而后来到花思雨跟前,道,“可是又被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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