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发生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常山。李辉对庞统竖起大拇指:“士元兄果然不同凡响,只是只言片语就将阎行一伙瓦解,阎行丧命,余者死伤惨重,只有少数人逃走!果然是决胜千里之外的良谋之人!”
    庞统摇摇头:“主公可能没看后面的汇报吧!此事我可不敢贪功,那个叫马明的人才是最大的功臣,以我看,这件事和司马氏脱不了干系!”
    “司马懿?”李辉问道:“士元兄的意思是,司马懿对这伙西凉人动了心思?那他为什么还要让这伙人自相残杀呢?”
    庞统一笑:“这恐怕是司马懿始料未及的,虽然阎行一伙人数不多,却都是西凉精锐,又这伙人在手,变多了一层助力,至于为什么会相互残杀就不好说了!”
    “老大!姜维求见!”文丑出现在门口对李辉说道。
    李辉一笑:“有请!”
    姜维眼圈发红,显然是哭过。他一见到李辉立刻跪下:“大将军,我受少将军大恩,如今他惨遭横祸,恳请大将军借我一哨人马,让我截杀马明一伙,替少将军报仇之后,姜维愿替大将军当牛做马,以报答将军的恩情!”
    李辉连忙扶起姜维,安慰道:“伯约不要难过,此事的确让人痛心,阎行将军惨死皆因刘备所为,要向抓住马明,刘备自要铲除,益州山川险固,就是我借给你一支人马也未必能抓住马明一伙,还是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大将军,如今我姜维只有一个念头,便是为少将军报仇!还请大将军成全!”姜维“梆梆梆”在地上给李辉磕头不止。
    “伯约放心,你的仇便是我的仇,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向伯约保证,此仇一定替伯约报了!”李辉拍着胸脯。
    庞统也道:“小将军节哀,报仇之事不是一朝一夕能办的,只要小将军跟着主公,那个马明迟早押解到将军面前!”
    姜维明白,他是个聪明人,要向报仇李辉是最好的靠山,现在自己无所依靠加入李辉麾下也是不错的选择。既然李辉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自己再执迷,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姜维也就点头答应了。
    “哈哈哈……”李辉哈哈大笑:“好!有伯约相助,等解决了目前的危机,便是报仇的时刻!我明日准备率领一队人马前往河套,不知伯约可否愿意同行?”
    “是!属下愿往!”姜维没有犹豫也就答应了。
    西安阳的一处河滩上,傍晚时分的微风将高高的野草吹的左右乱摆。两匹套着鞍韂的骏马低头不断的啃食。附近一个小小的部落中,袅袅炊烟升上天空。牧民们宰杀牲口,准备晚上举办一场篝火大会。
    单于于夫罗领着自己的继子刘豹在一群贵族中间谈笑风生。不知道刘豹说了一句什么,众人笑的前仰后合。目光全都投向在河滩上散步的两人。这两人汉族打扮,一身劲装,外面套着匈奴人特有的兽皮衣服,他们正是司马通和司马敏。
    司马敏道:“七哥,我们在这里已经窝了两个月,也没见曹丕和李辉大战,是不是二哥的计划出问题了?”
    司马通默不做声,用脚使劲踢了一下脚边的一颗石子。那石子“嗖”的一声飞进河里,激起一连串的水波。
    司马敏叹了口气:“四哥、五哥在塞外被张辽擒获,六哥去了倭岛至今下落不明,想来凶多吉少,如果我们这次再不成功,咱们司马氏又要错过这个好机会了!”司马敏想了一会,又说道:“都怪父亲胆小怕事,如果黄巾之乱之初就动手,现在肯定不李辉强,你看看李辉,一个要饭的,如今都是什么大将军,占据大汉半壁江山,击败倭人,收复鲜卑、乌桓、三韩,他的地盘已经超过了大汉,麾下带甲百万,人口更是多的难以数计,我们和他为敌能行吗?”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司马通终于说话了:“父亲临终之前也很后悔,二哥也是无奈不得不起事,既然已经动手,就不能停下,正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哥也已经尽力了!”
    司马敏点点头,向匈奴部落忘了一眼:“这群乌合之众,和曹丕的军队交手都伤亡巨大,要是被李辉大军追上,肯定凶多吉少,七哥,你可要想好了,实在不行咱们就撤,可不要学四哥、五哥那样,做了李辉的俘虏。”
    “这点我明白!”司马通和司马敏一直等到天河,篝火大会开始的时候,才在刘豹的邀请下,回到了部落。
    刘豹有着典型的匈奴血统,高鼻梁、深眼睛,身材魁梧。却比起匈奴人,眼睛之中多了一份狡诈和残忍。这些与他的经历有关,刘豹十岁的时候,匈奴已经没落,一部逃到漠北,另一部不得不投降汉人,依附汉人。刘豹作为前任匈奴单于的儿子被送到洛阳为质。一直生活到十八岁。直到老单于死去,于夫罗继位,汉朝认为刘豹已经没有了作用,才将其放归。八年的汉朝生活,让刘豹看懂了汉人中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养成了他现在的性格。
    刘豹这个人司马通和司马敏都不喜欢。太过精明,很慢对付,在刘豹面前,很对能用的计策都不得不进行修改,才让这些匈奴人完全相信他们是来帮助匈奴人的。
    “二位汉人兄弟,来来来,这里!这里!”羌胡首领极力邀请司马通和司马敏。羌胡人其实和匈奴人是近亲,他们有着羌人和匈奴人的血统,属于一种混杂的产物。这些人身强力壮,却脑筋不灵光。所以司马通两兄弟和这些人走的更近一些。
    熊熊的大火燃烧起来,烤熟的羊肉、牛肉被人一块块的送过来。牧民们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完全没有注意到,危险已经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就在部落百步之外的一大块草皮之下,李辉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那堆篝火和篝火周围的人群。文丑问道:“老大?要不要现在就冲进去?”
    李辉摇摇头:“人马都到齐了吗?”
    “齐了!张绣在西面,马忠在北面的树林,高顺已经抵达南面的河滩,随时都可以发动进攻!”文丑压低声音说道。
    李辉点点头:“好!告诉兄弟们,今天晚上好好休息,也让这伙人再高兴一个晚上,明天一早,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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