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迫切需要一些热烈的事情来安慰自己。比如一个温暖的怀抱,肤浅却足以疗愈。
    想去找李哲,可她又不想让他觉得,她依恋于他。
    梁明来时,他刚洗漱完,准备睡觉。
    今晚,她没有落雨,却有着落汤鸡般的神态。她没带包,像是突然决定过来的。李哲觉得奇怪,也没问什么。
    站在门口,她抬眸看了他一眼,脸颊泛红。
    想去拉他的手,可看他已经洗漱好,又缩了回来。
    “怎么了”?他低头,盯着她问。
    她看起来似乎是受了委屈。
    “没什么”
    分明是有事情。
    “进来”
    梁明跟在他身后,径直走进卧室里。床头台灯亮着,放着他正在看的书。
    “你去洗澡”
    “我去帮你拿衣服”
    准备了那么多件,还没怎么看她穿过。
    总之,今晚她来找他,令他心情很好。
    她的牙刷放在他的旁边。
    热水化开了快被冻僵的身体,她仰起头,热雨打在脸上,冲进鼻腔,她稍微缓过来,觉得有些冲动。如果李哲认为她喜欢他,那他会怎么想。
    算了,就这样吧。他跟她不一样。
    手伸进下面,掰开鼓鼓的阴阜,滑腻腻的,可她看不到自己的小穴长什么样,阴唇包裹着手指,摸到一处软绵的肉,她轻轻戳了进去,软嫩的肉紧紧吸着手指,好热,挤开弯弯绕绕的肉壁,越伸进去,疼渐渐浮现,跟他进来的感觉不一样。
    她动了动,穴里嫩肉滑动,摩擦着手指,身体里竟然还有这么一处湿热温暖的隐秘之地。
    卫生间里,热乎乎的水汽包裹着她,她用干燥的毛巾擦拭肌肤,心里升起一股可爱的感情,爱自己鲜活的肉体。
    即便是早已因她色欲熏心,她洗完澡出来时的样子,还是能在他心里始终占据一席之地。只是看一眼,他的心就被勾了过去,随着她轻薄衣衫下鼓起的奶晃动不安。
    她爬上床,抬眸看着他,媚眼如丝,将头发拨打耳边,露出漂亮的脖颈与锁骨,透出一股妩媚的骚气,吹得他欲火中烧,血液往下倒流,鸡巴瞬间充血,兴奋不已,龟头撑在内裤上,被布料磨得肿痒难受,恨不得直接插进她的逼里,缓解这渗进骨头里酥麻。
    长发微湿,带着还没吹干的水汽和香味,清纯的白色睡裙裹不住女人胸前春光,不知是刻意勾引还是无意为之,两团白嫩的大奶往下扣着,露出迷人的乳沟。
    她不怀好意地钻进被窝,伏在他身上,暖呼呼地,像条他养的小母狗一样,纤柔的手指伸进去,扒掉他的衣服,柔软的身体贴了上来。
    像是往火里到了一桶油,鸡巴胀得生疼,他被撩得欲火汹涌,肌肉紧绷,额头青筋暴起,冒出细细的汗。
    骨节分明的大掌从裙边顺着大腿伸上去,他掌心火热,激起一阵颤栗,把她剥个精光。
    大手托住圆润饱满的臀瓣,抱着她,抵着柔软的小腹上蹭弄,身体燥热得不行,又很舒服,她今日乖巧大胆,让他分不清是身体更兴奋还是心里更兴奋。
    “呜—呜—呜—”
    手机震动。
    很少有人会这么晚打来电话。
    梁明含着男人胸前的小点,勾动小舌舔弄。
    可他看了一眼手机,却忽然将她从身上拨开。
    李哲掀开被子,翻身坐在床边。
    她裸着身体,忽然没了遮盖,有些冷。
    他接通了电话,她听到电话里,一个女人在哭,哭得撕心裂肺。
    “秦臻”,他起身走卧室,“发生了什么事”?
    呼唤她名字的时候,他的声音,低沉,又万般温柔。想必电话那端的女人也知道,无论她怎样,都有个人可以无条件永远捧着他的心,爱着关于她的一切。
    在这一瞬间,梁明心灰意冷,犹如一盆冷水泼洒在头顶上,四肢变得麻木,热气消散,夜晚无尽的冷意,冻得她血都要凝结。
    她哭不出来,只是木木地,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拉起被子,侧卧在一边。
    好冷。
    恶心,难过,还是尴尬,她已分不清她在想什么,脑子里空空的,却又有千斤重。
    梁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睡衣和内裤,重新套上衣服。像一台发热又冷却的机器,回归平静。
    “明明前几天跟她通话时,她还是好好的”
    电话那端,东京的风呼呼地吹。
    “她每天还会跟我说早安”
    “问我有没有吃早饭”
    “怎么能忽然就没了”
    她从未哭得这么心碎。
    大概是爱得太久,早已心意联结,秦臻丧母的痛苦,使他的心揪了起来。
    但身隔万里,他也不知该说什么去安慰她,只是静静听着她哭。
    她已经崩溃了。
    他陪了她一整晚,听着她断断续续的哭声。很想搂住她,摸摸她的头发,跟她说没事,都会过去。
    直到晨光熹微,她开始收拾证件,踏上回上海的飞机。
    李哲没有回来。
    天终于亮了,这个难熬又漫长的夜晚,梁明彻夜不眠,只等着太阳出来,逃似地离开他的家。
    街上路灯还亮着,清晨,路上行人稀少,跟昨晚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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