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关键的问题是,真理一直都包含在大炮的程范围之内。
    即便是在他的上一个时空,科技继续高度发展了,也不过是从大炮换成了精度更高,距离更远,威力更大的炸逼)而已。
    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一段时间后,老妇人收敛了绪,平静道,“老说的这些,公子有何看法?”
    顾判想了一下,很是爽快地答道,“没有看法,只因为你我的股不一样。”
    “哦?”
    在她忽然间变得疑惑的表中,顾判又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有一个观点,想让老婆婆知晓。”
    “什么观点?”
    顾判慢慢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上噗地燃起一点淡红火焰。
    他凝视着那朵在夜风中丝毫不动的红炎,微笑说道,“天地确实以万物为刍狗,不特别偏谁,也不会特别厌恶谁,但是,我们必须知道,在这天地之间呢,却还有另一项万物都在不由自主去遵守的规则。”
    “什么规则?”
    红炎在静静燃烧,老妇人倏地眯起了眼睛。
    顾判轻轻吹了口气,指尖红炎骤然暴涨,映红了他的面容,“很久以前,某位姓达的先生曾经说过,物竞天择,适者生存,所以说当猴子从树上下来,用前爪拿起工具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后面不知道多少万年,人类对于其他生命的生杀予夺。”
    他看着不远处老妇人越来越郁疑惑的表,接着说道,“至如今天地生变,老的秩序规则尚未完全崩解,新的秩序规则亦未真正显现,正是一场乱局之起始。”
    “然而不同的生灵又都长着不同的股,坐在各自不同的位置,那也就只好再让那句话延续下去。”
    “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能者上,庸者下,无能者,死!”
    淡淡红炎轰然爆发,顾判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香和臭若是混合起来,那将是怎样一种感人肺腑的味道?
    而香到极致和臭到极致如果混合起来,又将会是怎样的一种恐怖存在?
    顾判如今就深陷这种极大恐怖的折磨之中。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仅仅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味道混在一处,就能造成如此巨大的杀伤力。
    这种感觉,甚至比那种单纯的狂暴物理攻击更让他难以接受。
    纵然红炎在熊熊燃烧,纵然他已经完全遮掩口鼻,闭住呼吸,却还是无法阻止这两种混合在一处的味道直冲脑门,让他难过到生死。
    顾判用斧子艰难支撑住体,保持着站立的姿势,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正前方半坐在地上的两个女人,努力积蓄着下一次攻击的力量。
    在他的体周围,除了燃烧着淡红的火焰外,还混杂着黄色与粉色的雾气,连绵不绝,无处不在。
    尤其是在经过烈焰掌红炎灼烧后,原本已经浓郁到极点的味道甚至变得更加浓郁,已经达到了闻不出什么味道的地步。
    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顾判心底蓦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他心知肚明虽然现在自己闻不到什么味道,却反而意味着更加不好的况已然出现,而他必须在一切都变得无法收拾之前,将正在向坏发展的事态全部盖压下来,至少也要把主动权至于自己的掌控之下。
    在宅院大门外,两个女人一左一右,一白发苍苍,一青丝如瀑,一黄袍一粉衣,各自瘫坐在冰冷的地上,看似已经失去了任何反抗的能力。
    但顾判却不敢有任何的大意,他甚至不敢贸然上前再次出手,以免再次发生刚才已经发生过的一幕。
    战斗起始,他与老妇人的交手只持续了短短一瞬,便在红炎利斧的狂暴攻击下将她撂倒在地,挣扎不起。
    接下来,他本以为对方已经无力再战,引颈待宰,没想到却突然从宅院门内又跳出来一个粉衣粉裙的美女。
    又是一场短暂而又激烈的交手,粉裙姑娘也被他干翻在地,瘫在那里一动不动,裙下露出来修长白皙的双腿,甚至能看到那毛茸茸的……
    两条尾巴。
    当时他的心是愉悦的,没想到还能遇到买一赠一,斧砍黄鼠狼却捎带出一位狐姑娘的好事。
    但是,接下来的事就突然间变得不那么美好。
    可以说是相当的不美好。
    顾判一贯的作风便是宜将乘胜追穷寇,绝不沽名学霸王,绝对不会在即将胜利时放松对自己的要求,不管怎样,一定先砍几斧头再说。
    毕竟只有真正死掉的敌人才是最好的敌人。
    然而当他拎着战斧杀过去的时候,意外就毫无征兆地发生了。
    黄衣老妪喷出了一道黄烟,粉裙女郎挥出了一方粉帕,刹那间就将他折磨到了仙死的程度。
    那直奔要害的两斧,最终还是没有劈到地方,只是在地面上砸出来一个大坑而已。
    顾判呼出一口浊气,视线已经变得有些发花,心中还有一股邪火呼呼燃烧,大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粉色的烟雾有很大问题,甚至比那黄色毒雾的问题更大。
    因为它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慢慢化解,反而化作了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几乎无法扑灭。
    还有,刚才摸那一下大腿的手感,还真的是不错啊……
    心中火焰暴涨,他似乎再也忍不住,开始大口喘息,而这样一来,顿时就又吸了更多的黄粉烟雾进去。
    第196章 春香粉毒
    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如此厉害,这次若不是狐姑娘正好前来送那请柬,没有你出手帮忙的话,我恐怕早已经死在了他的火焰与利斧之下。”
    老妇人颤巍巍站直体,看着旁同样刚刚起的粉裙女子,长长叹了口气。
    粉裙女子理了理耳畔散落的乱发,看了眼不远处摇摇晃晃的顾判,心有余悸地道,“我也不知道他竟然这般厉害,如果不是他不熟悉我们最强的对敌手段,就算是你我联手,怕是也逃不脱一死的结局。”
    “狐姑娘,他马上就要撑不住了,一会儿,该怎么处置?”
    老妇人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要不要我把他绑好之后送到你的房间,尝一尝这样厉害年轻人的味道?”
    狐姑娘脸上露出一抹羞意,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腿,但片刻后却还是摇了摇头道,“不了,对于这种厉害的人,我们还是稳妥一些,等他失去反抗能力之后,直接将他杀死最好。”
    “狐姑娘说的是,那我们就再加把力量,让他早些尘归尘,土归土。”
    “好,我们这就联手送他归西。”
    狐姑娘点点头,一张口从嘴里吐出来一柄弯曲蛇形的短剑。
    老妇人从袍袖中伸出一对颜色乌黑的枯瘦爪子,正待上前,却忽然间有些奇怪的看了狐姑娘一眼。
    “狐姑娘,你裙子里面,怎么像是有火在烧?”
    “我裙子里?有火?”
    狐姑娘紧握剑柄低头望去,面上先是露出一丝疑惑的表,紧接着却陡然变得扭曲。
    脸上表变幻数次后,她陡然尖叫一声,无声无息便是一剑刺出。
    当啷!
    她这一剑被老妇人在最后关头拦了下来。
    剑尖也只差不到一寸便会刺入老妇人的咽喉。
    “狐姑娘,你……”
    老妪惊叫出声,却不得不左支右挡,将狐姑娘接下来的的攻击给阻拦下来。
    狐姑娘对黄衣老妇人的叫声充耳不闻,满脸都是狰狞扭曲的表,眼神中除了森寒的杀意,还是森寒的杀意,再也容不下半点儿其他神色。
    她手中蛇形短剑一下狠过一下,爆出道道粉色光芒,剑剑不离对方的要害。
    激烈交手片刻之后,狐姑娘以左肩挨了重重一爪为代价,蛇形短剑狠狠刺入黄衣老妪的小腹,而后毫不犹豫地拔出,咬牙再次捅了进去。
    腥臭血液从老妇的伤口喷溅出来,淋了狐姑娘一。
    她第三次拔出短剑,却并没有再刺下去,而是猛地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痛苦挣扎的表,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咔嚓!
    一柄闪着森寒光芒的斧头从她侧方掠过,只一下,就将几乎站立不稳的老妇人砍倒在地。
    一颗花白的头颅骨碌碌滚出老远,待到停下来时,已经变成了一颗鲜血淋漓的黄鼠狼脑袋。
    噗通!
    无头尸体软软瘫倒在地,雍容华贵的衣物下方,包裹着一只仍在微微抽搐的兽类尸体。
    “你,你刚才对我做了什么!?”
    狐姑娘俏脸唰地一片煞白,接连退出去十好几步,连左肩上的伤口都不去管,惊惧的目光一直落在那个正在缓缓走来的影上面。
    顾判在离她一丈左右距离停下脚步,空着的左手一翻,又拎出来一张泛黄的纸张,展开后显露出一团纷繁复杂的丑陋线条。
    “看到没有,就是它。”
    狐姑娘咬牙道,“这是什么东西!?”
    “它叫抽象符,是我游历天下时从一深山古洞中偶得之宝物,如今也只剩下了手上的两张。”
    他死死盯着狐姑娘窈窕有致的躯,晃了晃手上软趴趴的黄纸,又将它塞进裤腰,忽然间莫名其妙咽了口口水,才接着说道,“刚才啊,我在你腿上拍了一张。”
    “本来拍你和拍这只黄鼠狼都是一样的效果,不过,谁让你看起来更年轻漂亮一些呢,真正摸上去,手感也更好。”
    “你……”狐姑娘的口剧烈起伏着,想说什么却一下子噎住,没有说出口来。
    顾判慢慢收敛了笑容,直视着她的眼睛道,“好了,现在说正事……你必须知道,我本是个温和良善之人,所以你现在就把解药拿出来的话,我就放你离开。”
    “什么解药?”
    狐姑娘先是一愣,刹那间却又反应过来,唇角挑起一丝笑容道,“你说的是香粉雾吗,它其实并没有解药,想要解毒……”
    她猛地睁大眼睛,惊恐的眼神中一切都消失不见,只映照出来那把无比狂暴席卷而来的斧子。
    咔嚓!
    一颗美丽的头颅唰地飞起老高,又恰好落在顾判手中。
    他揪住一把青丝,将她的眼睛抬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位置,咬牙冷笑道,“既然没有解药,那你就去死吧!”
    狐姑娘纵然只剩下了一颗脑袋,却并没有直接死亡,只是气息迅速衰落下去。
    她竟然在这个没命的时候又低声笑了出来,眸子里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我刚才是说,没有解药,但想要解毒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可想,你只需要与我一度,或者是让我驱使力量,吸出你体内的粉毒就可以……”
    她的声音渐渐低落下去,但却依然在笑,很开心的笑,“然而这一切的前提,都是我活着,但是,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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