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烟丝卷差不多抽完了,白竹见他还不说话,于是说道:“你要是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跟我聊。”
    司怀又点燃一根烟,将两人手中的酒杯续上,“烦心事,以前有很多,”
    “不过现在来看,似乎都不重要了。”
    白竹喝了一口酒猜测,别的事不重要了,难道是家庭的矛盾?
    她继续问道:“是家里有矛盾吗?”
    “你跟你妻子结婚多少年了呀?”
    司怀抽了一口烟,对着白竹吐出烟雾,朦胧的白烟瞬间遮住了她的脸,让人看着极不真切。
    他顿了顿说道:“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我可以娶到赫尔斯家的女儿?”
    白竹接过他递过来的烟丝卷,“是挺好奇的,不过你在这里结婚,也算是安了一个家,你有孩子吗?”
    司怀垂下眼睫,“没有孩子,我不会有孩子。”
    白竹疑惑的问道:“是身体的原因吗?”
    司怀嗯了一声,他看着手中的酒杯,缓缓说道:“我是一个被时间遗忘的人。”
    “很久很久了,我根本记不起来以前发生的事情,不知道自己是谁,这里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极度陌生,我就像个游魂一样在世间飘荡着。”
    “后来,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叫柴达赫尔斯,他问我叫什么名字的时候,我随手点了一个字,这个字就是成,从此我算是有了一个名字。”
    司怀与柴达赫尔斯的结识,全因两人都是与周围人格格不入的存在,柴达赫尔斯是一个失败的发明家,看起来邋遢至极,他整天埋头在自己的房子里捣鼓着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不与外人往来,外人更是不愿意与他牵扯上关系。
    司怀则是整天无所事事的在街上游荡来游荡去,或者随意找个地方一坐就是一整天。
    那段时间他就是一个可怜的乞丐,没有吃饭吃,饿的很瘦几乎是皮包骨,身上也不干净,只能住在桥洞下,即便是这样他都始终苟延残喘着,吊着一口气死不了,柴达赫尔斯难得出门一趟,捡到了靠在他家墙根底下睡觉的司怀。
    两个孤独的人逐渐成为了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司怀虽然什么都不记得了,但他的脑海中像是有个神奇的接口,通过这个接口他可以随时获取任何知识理论。
    一个懂得实操不懂理论,一个懂得理论不懂实操,两个被世界抛弃的人靠着彼此的特长,在相识的十几年间竟然做成了一件又一件新奇的发明。
    彼时,沙漠的扩张速度正在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进行,那时候正是神权横行,宗教领袖们说因为哈夫人来自地狱,应该被全部处死才能平息沙漠的怒火。
    司怀与柴达也听到了这个消息,两个不走寻常路的人,轻装简车进入了沙漠腹地。
    那个时候的哈夫皇室正在想尽办法来度过这场劫难,或许是天意,司怀与柴达赫尔斯居然没有在沙漠里迷路,而是非常顺利的抵达了哈夫。
    在这里他们两人见到了火石,柴达赫尔斯看到了奇迹,司怀则是看到了未来。
    那个时候的柴达赫尔斯已经靠着发明小赚了一笔,当下要出资包下所有的火石矿。
    哈夫的国王并不看重金钱,只希望他们可以帮助哈夫找到一条全新的出路。
    双方很快就达成了合作协议,柴达和司怀带着火石从沙漠返回外面的世界,这时候外面的世界政治格局已经是风云变幻,这二人又一头扎进实验室,那会儿的司怀已经非常娴熟的使用自己的技能,加上这么多年的耳濡目染,已经是一个非常厉害的科学实验者。
    他们在实验室里呆了一年多的时间,带着提炼出来的新能源,却接到了噩耗,由于沙漠化过快,周边的国家组成了新联盟,已经派兵前方哈夫要进行大屠杀献祭。
    柴达赫尔斯带着新能源拜访新联盟政府,只有新能源得到了认可,哈夫人才能活下来。
    由于他极度不善言辞,第一次上门被直接拒了,之后换成司怀去,或许是因为他整个人气势压人,倒还真是让他进了大门,只是最后的效果依旧是被拒绝。
    这是一场生死时速的拉锯赛,政治家说不通他们俩就直接改变策略,去说服当时的大富豪家族。
    其中一家人就相中了这个新能源,为了让利益占的更彻底,这家人想把女儿嫁给年轻帅气的司怀,司怀直接拒绝了,最后那家人妥协,改成把女儿嫁给柴达赫尔斯,柴达倒是高兴,白捡了个媳妇儿。
    有了大家族的介入,火石的新能源很快就风靡了起来。
    那一年,哈夫皇室被处决,哈夫从此不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而是纳入到新建的政府联盟管理。柴达赫尔斯赚到了一辈子都用不完的钱,赫尔斯家族开始作为新贵在上层交流圈开始崛起。
    那个时候司怀已经察觉到自己的异常,于是一声招呼都不打,背上简易行囊离开了赫尔斯家族。
    他独自在外流浪了三十多年,在这三十多年的时间中看遍了世间美景,尝尽了人间百态。
    赫尔斯家族在这三十年的时间里,凭借着垄断的新能源技术,已经成了最鼎盛的富豪家族,而这几十年来不间断的花费巨资来寻故人。
    在听闻赫尔斯家主病重垂危之际,司怀再次敲响了赫尔斯家的大门,他要来送这位老朋友最后一程。
    昔日的好兄弟如今一个人白发苍苍病重在床,另一个人却还是青年时期风度翩翩的模样。
    两人相隔三十年再见,都眼含泪水无语凝噎。
    柴达赫尔斯紧紧的抓着司怀的手,“我想把我最小的女儿嫁给你,让我们成为真正的一家人。”
    司怀握着他的手耐心劝解道:“你知道的,我无法像一个正常人那样。”
    柴达赫尔斯却激动极了,“即便以后你再离开都可以,现在,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的家庭,成为我的家人。”
    或许是临终之言不好拒绝,也或许是因为被一家人这三个字眼感动,这一次,他同意了。
    司怀答应之后,赫尔斯家族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司怀的身份成了柴达赫尔斯合作伙伴的儿子。
    柴达赫尔斯是带着笑离开了人间,在他临死前立下的遗嘱中,赫尔斯家族的财产有一半归属于司怀。
    柴达一生生育了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安妮是最小的孩子,与司怀结婚的时候只有十七岁。
    但是家族最后的掌权人位置却是传给了这个最小的女儿,当时,明眼人都知道,说是给安妮,还不如说是将家族企业交给司怀。
    这样的操作自然是引起了大儿子的不满,那几年频频闹出各种幺蛾子来,企图将权利从这个外人手中夺过来。
    司怀在应对他的时候,感觉到万分疲惫,甚至开始后悔当初留下来的决定。
    安妮没有让他失望,从一个懵懂少女逐渐成为大家族的掌权人,两人刚结婚那会儿还是有过一段短暂的甜蜜,这也是司怀尝试着真正的融入到这个家庭中,只是遗憾的是,安妮与他的关系进展只冒出一个泡之后就消失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司怀提出了开放性关系,他鼓励安妮去追寻更好的男子,重新寻找爱情。
    他承诺她,他会为赫尔斯家族带来更多的财富,甚至是更高的权利,如果她找到了爱情,他会放弃所有的财产,净身出户。
    他说到做到,随即便投入全部的心血,在十年后研制出了生命之火,将赫尔斯家族从一个只是有钱的富商,带到了具有政治话语权的新高度。
    之后的几年间经过司怀与安妮的运作,赫尔斯家族俨然成了元老院背后的真正掌权人。
    司怀仰起头喝下杯中酒,白竹手里的香烟也已经燃尽。
    他再次点燃一根,抽了两口递给白竹。
    白竹接过烟丝卷抽了一口,吐出烟雾来,司怀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
    两个人的心情都不平静。
    白竹将烟丝卷递给他,“你能遇到柴达,真好。”
    司怀直接俯下身就着白竹的手抽了一口,“对。”
    他抬眼看向白竹,“能遇见你,也很好。”
    白竹是真的可怜他,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发顶。
    司怀捉住她的手,倾身向前一口吻了上去,两个人的双唇一触即分。
    白竹看着他,看到了他眼里的欲望。
    司怀再次凑上去,这一次一口含住了白竹的双唇,抱着她直接翻滚到了地上。
    扑通一声,装有红酒的酒杯直接摔进了泳池之中,红色的酒精在满是玫瑰花瓣的水池里,慢悠悠的扩散开来。
    两个人的口腔之间弥漫了醉人的酒精味以及可可的香甜味,两种让人麻痹神经的物质,发酵在他们的唇舌之间,混合着口腔之中的液体,融合成了一种新的致瘾物,让人一尝不可罢休的。
    彼此的身体都热的发烫,司怀高大的身躯紧紧的压在白竹的身上,他的吻充满了侵略性,口齿之间不断的掠夺着,白竹闭着眼被动的承受着。
    司怀咬着她的下唇恋恋不舍的抬起头来,啵的一声,她的下唇从他嘴里弹回。
    白竹的双唇被吸的红肿发亮,脸上是一片粉色之意,双眼之中布满了朦胧的水雾。
    司怀抱着她声音低沉的说道:“味道很好。”
    白竹闭了闭眼,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双眼里的朦胧消退了一些,多了一分清亮。
    他的大腿卡在她双腿之间,故意往上顶弄着,摩擦着她已经湿润的私密部位。
    司怀笑了起来,“我想继续。”
    他嘴里的甜腻气息喷洒到白竹的鼻息间,让她的脑子瞬间烧了起来。
    白竹张开嘴正要说什么,司怀的舌头霸道的探了进去,勾起她的舌头互相碰撞着缠绵着。
    双手握着她的手腕固定到头顶上方,腾出一只手来扯下自己的裤子,抬起白竹的腿,毫无阻隔的直接进入了。
    白竹扭动着身体皱起眉来,下半身久违的肿胀感异常舒适,引得她的身体抖了两下。
    司怀靠近她耳边喘着气说道:“我进来了,你只能选择跟我做下去了。”
    他的手从她敞开的胸襟前滑了进去,握着里面的丰盈,白竹身上的玫瑰香气久久的萦绕在两人的身体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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