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乎乎地愣住了,看住那女孩转身离去的背影,心底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惊喜。后来的经历告诉我,或许这一切是天注定的,不然,我不能解释那种美妙的感觉。
    “你可看出什么明堂了?”
    张道长走到我的身边,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耸了耸肩,“没看出什么明堂,很普通嘛,女孩子,不都是喜欢小猫小狗吗?我们班上,有很多女同学都有小宠物。”
    “对了,你说的是小猫小狗,你再看看那只猫,可不是什么小猫啊。”
    我有点无语了,“不过我知道,它一定是由小猫长大的。”
    “收拾东西,我们去附近看看,能不能找一个招待所,暂时住一晚。张四望鬼魂都没能奈何的事情,只有我们亲自出马了,而我们出马,肯定不能半夜三更去扰民。”
    还好,不远处,就有一个招待所。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本来已经熄灯休息了,没有办法,我与张道长的呼喊声太大了,他不得不披上衣服下来,为我们开了两个房间。
    这招待所,可比不得在成都居住的小宾馆,各方面的条件相差太远。我基本上没有睡意,一来远方的东边,升起了朝霞,天逐渐开亮了;二来我脑海中还在回想那女孩的背影,心里挺好奇的:她的年龄应该和我差不多大,不知道与那个林疯子是什么关系,现在林疯子是我们的对手,她难道也会成为我们的对手?
    就这样,我一直静坐到天亮,张道长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满足的伸了一个懒腰,“起来了,随便吃点早餐,顺便去林疯子家周围打听一下。”
    “道长,你说,那个女孩,跟林疯子是什么关系?”我跟了过去,问道。
    “我哪里知道!昨天晚上回来后,我问过张四望,他也不知道。”张道长转头看了我两眼,像是发觉了我心中的秘密,打趣地问道,“怎么,看你神不守舍的样子,动了凡心啊?”
    我扰了扰头,尴尬地避开了他的眼睛,笑了笑,“道长,你看你说的。”
    “不过我得提醒你一句,在没有调查清楚将军魂下落之前,你还是收敛一下你的凡心。还有,你没有听张四望昨天晚上说吗?那女孩子可不简单呢。”
    我假装不懂,“什么叫不简单?”
    “唉,你还不懂。别瞎想了,等你多看两本鬼门秘籍了,你就知道,什么叫不简单。”
    早餐,我原本以为他会带我去餐馆吃好东西,谁知道,他从衣服里面掏出了两个饼子,递给了我,“边走边吃,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我身上的尸毒,经过昨天的调理,不再咳嗽了。但是,偶尔还会感觉到心里一寒!那种寒冷,像是突然在心脏里面,塞下了一块冰,提醒我,我是有病在身的。
    “道长,要不然,你给我一点钱,我去诊所看一看吧。”我抬头向前一看,发现前面有一个诊所,联想到我中的尸毒,不由得心忖:我这病情,是不是该让医生看一眼,开一个方子,吃点药,万一治愈了尸毒呢?再说,我从小上学,学习的科学文化知识告诉我,不应该相信妖鬼蛇神。
    “诊所?”张道长笑了笑,转头对我说,“你去了诊所,医生听完你的陈述,可能会认为你有精神病,你相信吗?”
    “不会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他拿这话唬不住我的。
    “好吧,你既然不相信,那去试一试。前面那个诊所。正好在林疯子的楼下,走,我们顺便打听一下情况。”张道长不放心我似的,又转头问了一声,“在外人面前,你该怎么称呼我?”
    “张爷爷。”
    称呼事小,影响极大,所以,张道长时不时会提醒我一次,尤其在外人跟前。
    这是一家马氏诊所,一大早的,就有两个老年人躺在里面输液。而旁边,一位身穿白大褂的老医生,正双手拿着一个游戏机,在那里玩下象棋。
    我们进屋之后,旁边输液的一个老妪连忙喊了一声,“马医生,有人来了。”那马医生抬头瞪了一眼我们,慢调斯文地放下游戏机,“你们拿药还是看病?”
    “来,你自己去说吧。”
    张道长坐在旁边的凳子上,让我自个儿去说病情,没有办法,我走到马医生对面,“医生,我身体有点不舒服,麻烦你给我看一下。”
    “把左手抬起来,我跟你诊脉。”马医生又瞄了两眼游戏机,才对我说道,“你哪里不舒服,告诉我吧。”
    原来他是一个中医大夫。我放好左手,抬起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位置,“马医生,我感觉我的心里面,时而有一阵寒冷,非常冷,像是有人在我里面放了一块冰。”
    马医生扶了扶眼镜,转头看了看张道长,不说话,专心地诊脉,一会儿后,又将我的右手把脉一番,反问我,“你说你的心里很冷?”
    我点了点头,“对,里面像放了一块冰。”我又重复了一遍。
    马医生为我量了体温,测了心率,时而喳喳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而另外一边,张道长与旁边输液的老妪闲聊起来了,他先互相问候一声,算是打了一个招呼,不一会儿,张道长就说到了正题,“对了,我向你打听一个人,我知道他住在这一带,但具体地址不知道。叫,叫林开伟。”
    张道长那表情,果然丰富,本来就知道的一个名字,却装模作样,表现出了一番深思熟虑的模样。
    “林开伟?”老妪微微一惊,像是听见了一个恐怖的名字。我发现,就连她对面病床上另外那位输液的老头子,听见张道长提及林开伟的名字,都偏头看了过来,在不经意间,发现他们两人的脸上,均闪现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
    “对,就是他。林开伟,怎么了?”张道长明显感觉到他们神情的异常,“他不是住这边吗?”
    马医生放下了听诊器,也侧头看了过来,“你找他做什么?”
    我顿时来了兴趣,打岔道,“马医生,你们都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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