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馋巴巴的看着季舒卿吃完,江启送她回了学校。
    次日她照常去上班,午休时舍友陈雪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有没有办法搞到江启十周年演唱会门票。
    “我提前定了闹钟,开售第一秒就刷新购买页面,可门票一瞬间就空了。”陈雪哀怨的说,“我问了一大圈人,她们都不愿意把票出给我,我只能来找你了。”
    “江启正在午睡,等他醒了我帮你问问。”季舒卿回道。
    “太好了!”陈雪高兴地欢呼,“开学后我一定请你吃大餐!”
    “好啊。”
    “你先去休息吧,等你下班我再来找你。”说完,陈雪挂断电话。
    晚餐时,季舒卿向江启提了这件事,他一口便答应了,没一会儿就掏出张内场前排的票送给她。
    “这是演唱会提前预留下来的位置。”
    “会不会打乱你的邀请计划?”她问。
    预留门票肯定江启是打算送给别人的。
    “不会。我原本打算邀请公司几个明面上关系不错的艺人,但讨论群的事你也看到了,我被骂得那么惨,却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说话,我就不想邀请他们了。”江启没好气地说。
    那天之后他就联系群管理关闭了匿名功能,艺人们瞬间恢复了和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看得他窝火。
    “那我替舍友谢谢你。”季舒卿收下门票。
    “这是我身为你男朋...咳,身为你上司应该做的,你跟她在学校互相照顾,我卖她一个人情,她也会多关照你。”
    江启说完这话,季舒卿看鬼一样看着他,“你从哪儿学来的这些人情世故?”
    完全不像他会说出的话。
    “你不喜欢吗?”江启问。
    讨论群之事他虽然得到了季舒卿的安慰,但心里还是有芥蒂。
    他翻来覆去的看聊天记录,想知道自己哪里比不上江承宣,无一例外都在说他不懂人情往来,讲话做事不留情面,总把别人弄得很难堪。
    他不明白那些垃圾人的面子有什么好留的,可他怕季舒卿也觉得他糟糕,便试着去改变。
    “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季舒卿说,“重要的是,你自己喜不喜欢。”
    江启垂垂眸,颇有些委屈的说:“不喜欢。”
    “那就别说这种话了。”
    人的本性很难改变,可能长此以往会成功,但改变过程中积累的压抑痛苦不会消失,人就像一根不断被压缩的弹簧,总会有一天触底反弹。
    就像她,有时她面上表现的很温和,实际上心里已经炸开了锅,却碍于各种理由不能宣泄排解,只能将苦闷埋在心里自我调节。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江启有资本保持自我,他大可不必委曲求全。
    “可你不是讨厌我这种性格吗?”江启委屈巴巴的说。
    季舒卿认真思索,“没有讨厌。”
    虽然会惹她生气,但大多数情况下还是挺好的,他那欢脱的性子也带给了她很多欢乐,把她逗得开心笑。
    他眼睛一亮,“那就是喜欢?!”
    季舒卿继续思索,“也没有喜欢。”
    毕竟他耍脾气时是真的让她恼火。
    江启眼神瞬间昏暗。
    这副模样着实令人发笑,季舒卿唇角勾起,安慰道:“你原本的样子就很好,不用做任何改变,我也更喜欢真正的你。”
    “真的吗?”他问。
    “当然。”她诚恳的点头。
    江启没再说话,嘴边却扬着笑意。
    晚餐结束又进入训练时间,季舒卿9点准时下班,回宿舍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陈雪,告知她拿到门票的好消息,她兴奋的尖叫,立刻就要来拿票。
    季舒卿怕她一个女孩子大晚上出门不安全,让她明天白天再来拿。
    “门票又没长脚,它不会跑的。”季舒卿说,“我待会儿就把票放在你的桌上,你一进宿舍就能看到。”
    陈雪又是一阵欢呼,大喊‘季舒卿是我的神!’。
    两人闲聊几句后挂断了电话。
    季舒卿从包中拿出门票,表面附着的镭射膜在灯下折射出七彩炫光,她在公司没仔细看,现在才发现门票背面的下方印着一小行字:
    ‘希望每一个重要的人都能到场’
    她将门票放在陈雪的桌面,嘴里小声呢喃:“重要的人吗?”
    季舒卿思索了会儿,决定给江承宣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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