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软得像摊被男人捧在手心的泥,任他蹂躏搓揉成各种模样,浑身感官往下体那处涌动,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喷发。
    “不要…”
    声音里带着情动的黏稠,向野一手抚着背安慰她,一手揪出那颗窝在销魂窟里被折磨得不轻的红豆,向外轻扯又弹回去,在听到姜淮痛呼时唇舌适时迎上,小心叼着又用牙齿研磨。
    阴蒂被翻来覆去的品尝,最后一道防线失守,姜淮身子一颤,穴中涌出一道热流,兜了向野满脸。
    她高潮了。
    姜淮在这令人心颤得几乎要昏厥的快感中睁开眼,镜中的女人红着汗涔涔的一张小脸,碎发顺着挣扎的动作散落又被湿汗黏糊在脸上,微张着红唇汲取更多的氧气,彻彻底底被玩透了的样子。
    向野半张脸还埋在销魂嫩肉处,低笑着开口:“现在还不行…你得等我一起。”
    他声音闷闷,呼出的热气带动着刚高潮过的穴口又一阵紧缩。
    姜淮心中一惊,来不及质问对方是什么意思,下一秒男人从她腿心抽离,双手握着昨晚被掐得狼狈不堪的腰肢,将她整个人被翻了个面。
    “吧嗒”一声金属扣解开的声音,猛兽开闸出笼,热气腾腾又气势汹汹,紫红色的一根,盘桓着青筋突起,顶端马眼处渗出几滴晶莹的液体,直冲着姜淮的脸,她只看了一眼,红着脸扭过头去,怎么也不肯再看。
    “…店里没套…”
    “我不射进去。”
    算了、就当…就当是被狗咬了第二次好了,这人长这样,真论起条件来,自己也算不得亏。
    一墙之外,古城中爆发出一声人群聚散哄闹的唏嘘声,姜淮急得几乎要跺脚,哑着嗓子骂他:“还不快些,一会要做生意的!”
    向野瞧着她这副娇憨爱财的模样,受用地挑了挑眉,语气危险:“好,那我快些。”
    男人欺身而上,瞬间夺走了对方的呼吸,包裹着殷红小嘴舔吻,大舌钻进口中纠缠索取,牵扯出无数银丝,吞吐不完的津咽淌到白嫩双乳上,又聚拢着两只嘬出色情的响动,紫红性器不安分地在姜淮腿间戳动,寻找攻入的机会。
    前戏充足,向野堪堪进了一个头部,被吮得腰椎一麻,咬着牙向里挺进。
    姜淮颤着声求,喊着太疼了,涨得难受,吃不下的。
    “吃得下。”向野低声哄着她,动作却带着狠:“昨晚不就全都吃进去了么?等以后多操操,操熟了就好了…”
    这说得什么话!
    姜淮红着眼瞪他,下一秒整个人被瞬间填满,刺激地弓起了背。
    对方压着她的头,诱哄她看着二人交合处:“你看,都吃进去了。”
    磨红的阴阜紧贴着男人耻毛旺盛的小腹,外面是被扎的痒,内里是被贯穿钉住的疼。
    姜淮揪着向野的小方块腹肌,手里下了狠劲,低声哀求:“缓缓…先别动,你让我缓缓。”
    “赶时间,要做生意的。”男人一手揽着腰将对方抱在洗漱台上,细白双腿盘着自个的腰,从后看去宽厚的背将女孩挡得严严实实,只听见隐忍的哭声细细从中传来。
    全根地抽出,再整根埋入,细小的肉缝被粗壮性器撑出圆形,内里媚肉越撞越软,越入越烫,进出之间带出不少甜腻淫液,发出叽咕叽咕的响声。
    姜淮出了不少汗,浑身湿漉漉地贴着面前出来拉链打开以外穿戴整齐的男人,湿热的紧致咬着欲根,哀哀娇娇地胡言乱语,花心被捅地酥软,朝着入侵者敞开了私人领域的大门。
    向野感受到了异样,一下比一下深,粗粝的掌心揉捏住两瓣臀,分开合拢,咬着牙打了一掌,发出清脆的响声,胯间耸动不停,循着最深处的小口桩送。
    插入宫口的一瞬间紧缩,像全有意识吮吸绷紧的肉套子圈紧了性器,姜淮咬着唇怕惊动外面,巨大的快感袭卷得她蜷缩起脚趾,内里媚肉绞杀,一个丢盔弃甲,一个俯身低吼,同时攀上顶峰。
    在最后的紧要关头,向野慌忙抽身而出,浓稠的精液射在姜淮小腹,嫩白女体上浑浊一抹,他看一眼,只觉浑身血液都要沸腾起来。
    他寻了一整个青春的夏天,终于在这座小城纳入怀中。
    要不怎么说,人生何处不相逢呢?
    醉湘西的石锅鱼泼上油,发出“呲啦”一声响,邮电局的金沙鹅肉粉呼啸着被食客嗦入口中,虹桥边的阿姨亮起“满食虾饼”的广告灯牌,热着油静待食客。
    夜晚寻求吃喝玩乐的同时,人们总爱寻个话头——比如,昨夜沱江边“不渡”客栈前,穿着苗装跳舞的老板娘,今儿怎么没见出来?
    “听说昨儿有人闹事呢,说她家是个黑店。”
    “哎哟,被人坑了租下那么个地界不说,年纪轻轻心倒是黑,这不是自个把自个往死路上逼嘛!”
    黑心的老板娘姜淮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古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此刻她愤恨地揪着几张湿巾,一点一点擦着身子,嘴里不干不净地问候着向野爹妈。
    他省事了,把那滋润得红光发亮的孽根随意擦两下就往裤裆一塞,临走时还顺走了她的苗装和遮瑕。
    可见那人床上调情倒是能得很,事后却是拔屌无情。
    “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姜淮还光着身子,警惕地捂着胸口躲到墙边,问道:“谁啊?”
    “姜姐?我,张芹!”
    姜淮松了口气,又听对方道:“向哥托我给你捎身衣裳呢。”
    才多会点功夫,都喊上哥了。
    姜淮心里怪不是滋味,又想到自己这身上一身痕迹可不能被这嘴巴没把门的丫头瞧了去,于是隔着门喊道:“你就放门边儿吧,我一会开门拿。”
    对方虽疑惑,但也照办。脚步走出不远,又折返回来,兴冲冲地催促:“姜姐你快点儿的啊,前台忙,我先走了!我向哥这会儿在店里大杀四方呢!”
    姜淮一愣,大杀四方?
    凤凰古城比邻张家界,多有苗族和土家族,这二者对于门槛多有忌讳,尤其是土家族,他们的门槛往往正对着神龛,认为坐门槛对祖先有不敬之意。
    少数民族忌讳颇多,未免埋下祸端,姜淮索性布置客栈时,将门槛都给拆了去,后来有不少同行店家笑话她,何必多此一举,客栈开在沱江中段,这么闹腾,哪有客人?
    “不渡”自招牌挂上以来,倒是头一次体验一把门庭若市的滋味,连当初被姜淮拆了门框的那块地儿,都挤着两个打扮时髦的游客姑娘。
    “麻烦让让。”姜淮哪见过这场面,当即胆战心惊,一路从人群中挤过去,寻着向野和张芹的身影。
    “老板娘,这儿呢!”张芹的收银小台旁也站了几个客人,一人拎着一瓶啤酒,起哄着要点歌。
    顺着众人的目光,姜淮这才发现了端坐在昨日二人饮酒桌上的向野。
    他好像一早就看见她了,腿间挤着那只硕大的非洲鼓,面前是不知从哪弄来的立式话筒,角落里是个淘来的老式音箱,整个人窝在一堆线里、眼里不复先前情动时的狂野,藏着些姜淮看不懂的东西,像只餍足的兽舔吻着爪子,硬朗的线条在店里昏黄的灯光下有些软化。
    “下一首歌,陈慧娴的《人生何处不相逢》。”
    不少酒客举着酒起哄,张芹上道地小跑着去调试音响,随着音乐响起,鼓手前半张手掌落在鼓面有节奏地击打:“随浪随风飘荡,随着一生里的浪,你我在重迭那一刹,顷刻各在一方,缘分随风飘荡,缘尽此生也守望,你我在凝望那一刹……”
    他们相识太短,乃至于在床上释放激情的时间大过交谈的时间,姜淮还没来得及问他是哪里人,也从来不知道,原来他还会唱粤语歌。
    “某月某日也许再可跟你,共聚重拾往事…”
    这一晚,鼓手的眼睛里住进了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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