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阴沉的老大先忍不住了,直接出手了。逆疑惑的皱着眉头一脸好奇的晃了晃身上,轻咦一声,然后挥挥手,就见一个巨大的气团悬在了身前。
    只见不大的气泡里面全部都是一个个红褐色的蚂蚁。
    逆把手放进气泡里,随手捏出几个小蚂蚁放在鼻子前面闻了闻,然后一脸嫌弃的扔进了气泡里。
    摇了摇头心想,千日醉果然是好酒,唉,本来还想再喝点,现在还是先处理正事吧。
    皮肤黝黑的魔头,还在上面骂骂咧咧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地下的人已经没人在听他在吵吵嚷嚷。
    由于逆是背对着魔头们的,魔头没有看见气泡,但底下的人可看得一清二楚,跟这位大神作对,还是算了吧。
    逆慢慢的转过身,看着高台上的一众魔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一步一步的向着高台走去,每一步都有一个蚂蚁从气泡里飞出,钻进一个魔头的身体,然后魔头慢慢的死亡,而在死亡的一瞬间,身体泯灭在了空气中,无影无踪。
    不知道是不是皮肤黝黑的让人容易忽视,反正最后留下的是这个刚才最装比的孩子。
    “我说逆,你悠着点,看把熊孩子吓得,嘴都不会闭了?”
    “死吧。”逆终于来到最后一个魔头面前,就在大家以为要问些什么的时候,逆干净利落道。
    最后的魔头终于慌了,急急忙忙的搬出最后一道护身符:“别别,别杀我,我后面有人!”
    上高台,转身坐下,然后很没品的二郎腿一翘儿,发声道:“魔就要有个魔样,你看你们一个个的,像什么!我们魔可以随心所欲,但不能违背大道与大义!我们魔的名声太不好了,这样下去,我们迟早有一天会成为众什么来着的?”逆苦恼的抓了抓头。
    “众矢之的!”底下有人附和道,然后,又弱弱道:“老大,其实我们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逆点了点头道:“对,就是这个众矢之的。额,不对,你丫的说我们是什么了?”逆本来还有些晕乎的头瞬间就清醒了。
    底下的人无力的翻着白眼,不过,这下,人们也知道,这个新老大虽然逗比,但人还是挺好的。
    逆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叫了几个人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摇头晃脑了好一会儿,才晕晕乎乎的布置了一大堆的法令,都是一些有助于大家变成一个有追求有理想的魔的好东西。
    而大家刚经过了一次生死劫,对于这个法令是由衷的喜欢,当下就有一群实力高强的魔站出来表示会监督其他的魔。
    逆揉了揉眉头,大手一挥给了他们一个执法阁的称呼。
    逆本来就不喜欢管理,扔给了一大群自认为非常特别好的魔,当然事实上也确实如此,而后,就做一个甩手掌柜。
    后来,恰好上古魔族进行最后的反扑,逆最后一揽狂澜的牺牲了自己,让正道接受了魔门。
    至于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个问题,从逆在万里深山搂着好几个妹子睡觉,便知晓结论。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逆早已抱着可爱的妹子,进入了梦乡。
    “额,他丫的谁往我脸上泼水?”我一脸不满的从甲板上站了起来,然后,睡眼朦胧的看着大家。
    “额,老大,你终于醒了!”土豆一脸高兴道,只是为何你的手往后躲个毛线啊?
    我无言的吧唧吧唧嘴,然后回想起,刚才那个漫长的梦,不由的想着,我什么时候也能那么牛。
    土豆以为逃过了一劫,正在暗暗高兴的时候,我一盆凉水就泼了下来。
    “你小子,难耐了哈。”
    说着,就要揪土豆的耳朵,土豆慌忙的边退边道:“老大,老大你先别着急,我这也是有急事,要不然借我几个胆我也不敢啊!”
    我一脸哈气道:“什么事?”
    当下也不追土豆了,土豆停下来缓了一口气道:“沙盘那边发现无尘毒怪的藏身之地了!”
    我:“哦,那你不早说?”
    土豆:“……”
    沙盘前的人抬头,看了一眼我,点了点头算打招呼了。
    然后,又低头看向了手里的沙盘。不一会儿沙盘手就调出来一片独立的空间,赫然是无名崖。
    我看了看这个山崖,有些疑惑道:“你们怎么发现的?”
    沙盘手道:“我们是发现这里的土壤成分十分的混杂,所以,就对这一片进行了重点分析。”
    我接过手,想仔细的看一看。
    入手平滑,咦,这手感。
    我正在拿捏着,突然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些凝聚。
    疑惑的抬头一看,手瞬间收回来。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道:“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对面一个面容姣好的妮子,此刻红着脸低着头。
    原来刚才我一不小心把手放到了人姑娘的手上。
    这个女子脸色通红的低着头:“坏死了,刚来就摸人家的手。”
    我:“……”
    鱼傲打着哈哈,把妮子和我互相介绍了一下。
    我有些尴尬的对着沙盘上的一个小石头随手丢了一下。
    异变产生了,卡石头呢?土豆揉了揉眼睛,秦荷却惊讶的翻滚了起来——石头不见了,凭空消失了。
    换句话说,石头被我给搞没了,是我通过沙盘改变里面的环境。
    大长老两眼发光的看着我,因为这简直就是一个大杀器,想一想对战的时候,两方人马势均力衡,一方有一个可以在很远的地方可以改变环境的沙盘。
    想一想都有点小激动,随手挖个坑、顺手搬个山、没事干下一场流星雨了,再比如把沙盘放到最小,然后,抓上一点土随手一扬,那家伙,沙尘暴啊!我口水都流下来了,看得身边的人不停的翻白眼。
    通过实验,我发现,有生命的东西都无法直接影响到,而且沙盘之所以有这样神奇的能力,是因为,当年黄龙老祖用的那个残缺的世界种子,整个无枉海都是世界种子孕育出来的。
    所以融入了原液的沙盘,可以直接改变地理。
    换句话说,无枉海就是一个世界种子,而原液就是整个种子的核心。
    所以融入了原液的沙盘,就是一个大杀器,只不过沙盘需要和天地灵气相沟通,也就是说我是那个沟通沙盘和天地灵气的桥梁,其他人只能看着天地灵气的模拟,而我则可以直接去影响它,并通过影响天地灵气来改变无枉海上的任何事物。
    我顺着其他人的指引,找到了无名崖。其他的地方,或多或少的有些人走动,但这里已经铺了好大的一层灰了,但这不是重点,这地儿连飞鸟也没有,这就奇怪了。
    “老大,你看这里位于林间深处,一般来说人迹罕至是正常的,但越是林密的地方,野兽就越多,而且我们刚才还发现,这里连鸟儿都绕着飞。”一旁的沙盘手,一脸恭敬道。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一脸正色的盯着沙盘,低下头想了想。
    先是把沙盘变小,然后直接伸手进入了沙盘,一把抓住了无名崖。
    整个无名崖像被一双巨大的手握住了,正在慢慢的变形,周围传来了一阵阵的爆裂声。
    远处的一个巨大的树上,上面密密麻麻的站着许多鸟儿,如果我在这的话,就会惊讶这些鸟儿身上竟然有不弱的灵气波动。
    无名崖正在我的手下慢慢的变形,慢慢的从上面掉落下些许的石头,先是小的,后来越来越大,可所有的碎片都是薄薄的片状,好像整个无名崖都是被别的物质一层层的覆盖上去的。
    沙盘前的我脸色越来越白,虽然沙盘对天地灵气有主动的沟通,但我现在要通过沙盘来改变地貌,所以需要耗费大量的灵气,这就像以前是看别人演武,现在却要自己上台演武一样。
    终于碎片掉完了,露出了一个漆黑的成管状的圆锥形东西,不过是尖朝下。
    龙船上一众人,十分好奇的看着这个圆锥状东西。
    小黄龙和我对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果然如此的点了点头。
    我示意小黄龙来解释一下,小黄龙沉吟了一下,娓娓道来。
    传说中,当年黄龙老祖创造无枉海时,先以体内的龙珠作为模子,吸尽了万界海,还有天下的大江大河。
    现在的这些海啊、湖啊、江啊之类的在上古时期只不过是几个半大的小湖、小溪了。后来万族迁徙,也是有原因的,当年上古大战十方争霸,然后世界被打坏了本源。
    这个世界已经承载不了那么多的土地、灵气,没有了土地灵气,也就没有了生存空间。
    所以万族迁徙,但不管怎么说,这方世界还是各个种族的祖界。
    尽管大家相互的较真、甚至相互嫌弃,但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各个种族最初的地方。
    这就像每个人都会说自己的家这不好、那不行,但如果有个人站出来说三道四的找事,那么自己也会站出来一样。
    所以在面对强大到变态的异族时,所有的种族都站起来了,有人的出人,有力的出力,万众一心只为了那个心中最美的地方。
    上古大战赢了,世界本源也受到几乎不可逆的伤害,黄龙老祖问自己的师父们——也就是天地。
    师父们花了三天三夜,确切的是黄龙老祖在万族山下盘了三天三夜,然后睁眼对着万族祖长们,无比虚弱的说:“时间。”
    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了全力,大家明白这是天地最高法则对大家一片赤诚的提示。
    而黄龙老祖作为搭话的人,把这两个字带出来已经费了本源之力了。
    因为历史长河是不允许任何可以改变历史进程的事发生的,如果没有这个提醒,大家可能在世界崩塌的时候会大打出手。
    竟然知道了世界本源只能通过时间来修复,大家也就没有再做无用功。纷纷的开始迁徙,但谁也没有忘了,走之前带上一块家乡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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