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可能是陈鹤川囚禁你的第9天,也可能是第10天,你不确定。
    用来关你的房间很大,什么都有。房间的主人担心你待得无聊,甚至还搬来一整面墙的热带鱼,如果你愿意,撤掉水缸,摆满你喜欢的花还是绝版的CD都可以。
    除了热带鱼,还有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以及金色的项圈。
    某天醒来后,你就发现自己身上这个莫名的东西,动一动,项圈下方缀着的细链子还会发出清脆的响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你它的存在。
    想要摘掉项圈的心情十分迫切,可是又痛又胀的双手被陈鹤川塞进了厚重的被子,根本抬不起来。
    你睡不着觉,吃不下饭,没有一个人在被危险分子监禁之后还能保持正常的心态。
    心理的恐惧更甚于肉体的折磨,你只感到深深的绝望。
    但陈鹤川有的是办法。
    吃不下饭,陈鹤川就亲自抱着你进食,一勺一勺地喂进你嘴里。全吃下去,他会低头吻你的额头、鼻尖,然后是嘴唇。
    睡觉是更可怕的事,在第一次发现你睁着眼睛不肯闭上时,陈鹤川用黑布将你的眼睛蒙了起来。
    奇怪的是,白天的时候你会感到很可怕,可夜晚的时候,蒙住眼睛的黑布却成了你对抗恐惧的武器。
    看不见就是最好的。
    当然,你会因为黑布的存在模糊昼夜,也会有不晓得自己身在何处的时候,以为自己正躺在床上,伸手却摸到浴室冰凉的瓷砖。
    时隔几日,陈鹤川终于出门,在前往精神科医生处接受定期复查后,他去了附近的教堂,在上帝面前做了神圣的祷告。
    教徒齐声合唱赞美诗时,他在悠扬的钢琴声中打开监控的实时画面,确认你的存在。
    叁个小时内,他一共二十次打开监控,画面里蒙着黑布的小人在醒来之后听了会儿CD,最后又安静地爬到床上,全程没有向房门的方向走去。
    你也不知道自己在床上躺了多久,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时,黑布后的眼睛迟钝地眨了眨。
    接下来是脚步声和越来越近的呼吸,模糊的黑影在眼前驻足停留一会儿。
    你忽然被人拢住后背,像抱小孩一样坐在黑影的膝盖上。
    “少爷?”
    陈鹤川拿手指轻轻勾了勾项圈下晃动的牌子,上面刻着一朵半开的栀子花,牌子的背后还悬挂着一颗小铃铛。
    “今天都做了什么?”
    陈鹤川一边问,一边低头亲你的脸。
    “吃饭、睡觉、听歌。”
    陈鹤川敷衍地听着,迫切的舌头和牙齿先嘬住你颊边的细肉,啧啧有味地舔吻起来,随后沿着唇缝撬开你的嘴,咬住你温顺甜蜜的舌头。
    “好乖。”陈鹤川的手从睡裙中探进去,“那今天有没有想我?”
    “我要听实话。”陈鹤川捻着手上黏糊糊的液体,又强调一遍。
    你咬着嘴,裙子被耐心的陈鹤川慢慢推上去,双脚也被他拉着,环着他的腰。
    又热又硬的阴茎来势汹汹地闯进你的身体,你被撞得闷哼一声,细声细气地说:“想、想了。”
    “有多想?”
    你不太想回答,抱着陈鹤川的脖子小声地哭,红艳的嘴唇留下一个可怜的牙印,不知道是陈鹤川还是你自己咬的。
    “鹤川哥,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滑腻的小舌小心翼翼地舔上他的喉咙,因为看不见,只好胡乱地在光滑温热的皮肤上舔动。
    终于亲到那咽动的喉结时,你甚至发出了一声饱受折磨的呜咽。
    “好,好啦,我知道你今天很乖,也很想我。”
    陈鹤川捧着你的脸温柔地吻,在已经湿润的肉穴中快速地抽插起来。
    你是一个很脆弱的人,几天之前,在陈鹤川问你问题时,你只会哭着说想回家,说讨厌他,说自己一定要出去,出去之后要去一个没有任何人能找到的地方。
    你一边哭,一边拒绝陈鹤川的接近,极尽所能,咬、打还有踹,光脚踩在地板上,反反复复地拉那个好像永远都打不开的门。
    后来,他不在房间的时候,你就躲在床底下,可惜一下就被他发现。
    陈鹤川捏着你的脚踝,把你拉出床底,按在地毯上狠狠地操。
    性交毫不节制,他用昂贵的领带绑住你的双手,逼得你一双眼哭得又红又肿,到最后再也不敢说讨厌他的话,当然也学聪明了,在陈鹤川面前表现得温顺又听话。
    如此,这个变态才收敛几分。
    你主动撒娇卖痴,他才不用那些粗暴的手段,抬高你的腰,无数次地将昂扬的性器挤进那个湿热的甬道,插得你直打颤,汁液乱喷。
    生殖腔痉挛着,接受了来自alpha的米白精水。
    你气喘吁吁地趴在陈鹤川的肩膀上,在他的腺体上咬了一口,beta只有平牙,何况你现在已经筋疲力竭,只不过在他的腺体上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陈鹤川闷笑一声,抱紧了你的腰。
    第二天,你脸上的黑布被解开了,房门也敞开着,陈鹤川正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电视剧。
    你难得的过了一次正常人的生活,陈鹤川主动下厨,给你做了几道小菜,你们在饭桌上用餐。
    吃完饭,他摸着你鼓鼓的小肚子,抱着你在沙发上温柔地做爱。
    那天之后,房间的门默认敞开着,你的活动范围从房间到整个公寓,陈鹤川的病好像不再复发,甚至比从前在陈家时多了几分温柔,与你相处的模式似情侣一般亲昵。
    每个月1号的时候,陈鹤川会出门一趟,今天便是那个时候,他在出门之前亲了亲你的脸,温柔地说:“等我回来。”
    “滴——”的一声,大门敞开了。
    密码是230716,打开之后院子还有一道门,那道门用钥匙打开,但你的手里只有一根铁丝,是从沙发底下偷偷拆下来的。
    为了这个计划,你隐忍等待了许久,现在终于到了逃跑的时机。
    确保陈鹤川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你才迅速地去按密码,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因为很害怕,铁丝被你颤抖的手弄掉了好几次。
    你知道莫奶奶的手机号……外面,只要能去外面联系莫奶奶,就算只能拥有短暂的自由,就算会被陈鹤川抓回去,也一定会有人来救你的。
    当门锁终于被你撬开时,你怀着这样激动的心情推开门。
    这时——迎接你的不是久违的自由,而是陈鹤川冰冷阴沉的脸。
    他问:“小秋,你这是要去哪儿?”
    你觉得眼前好像出现了幻觉,姐姐、爸爸和妈妈就站在陈鹤川身后,他们悲伤地看着你,好让人心碎。
    -小秋,为什么不回家?爸爸和妈妈一直在等你。
    -小秋,姐姐找到工作了,搬来和姐姐一起住,姐姐带你去学校玩啊。
    -小秋,怎么了,你为什么要哭啊?
    陈鹤川伸手来拽你,你睁大眼睛,胡乱地摇着头:“不要!……不要!我不要……”
    “你想出去啊。”他的眼睛低垂着,有些异样的空洞,“是不是想逃走,我就知道。”
    “这么想逃走,连我是故意给你看见密码的都发现不了……骗我,你又骗我……”
    陈鹤川喃喃着,当他将门合上时,忽然向你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
    那个从医院里拿来的白色箱子原来一直没有丢掉,而是被陈鹤川带到异国他乡,保存在柜子中。
    箱子里整齐摆放着叁支药剂,还有细细的针筒,药剂是蓝色的,泛着诡艳的光彩。
    被注入药剂的记忆对你来说十分模糊,晃动的液体被陈鹤川注入你的腺体,身体变得很热很痒,那痒意是从腺体传来的,却不止是腺体,浑身上下的血管都在跳动,血液似乎在你的身体里不断蒸发、沸腾,灼烧你的皮肤。
    你以为你要死了,可是没有,你活得好好的。
    “肚子好涨……好热……”
    你哭着抱住陈鹤川的身体,像没有骨头的软体动物一样攀在他身上,手胡乱地脱陈鹤川的裤子,喉咙里的呜咽一声比一声委屈,鼻子也在拼命地贴近陈鹤川的腺体,去嗅那让你安定的信息素的味道。
    “你想出去吗?”
    “不……不想……呜呜呜,我好热,我要死了呜呜呜……”
    “你不会死的,我怎么舍得让你死。”
    陈鹤川轻柔地喟叹一声,捧着你的脸亲吻,任由你泪眼朦胧地用粉穴上下套弄他的性器。
    女上位的姿势无法坚持太久,你高潮了一次还是没能缓解那股高热的痛苦,体力不支,急得直咬陈鹤川的嘴。
    他把你翻了个身压在身下,用力耸动着胯部,操进层层吸裹性器的嫩肉里,涨得你肚子满满的。
    最后干得你失声尖叫,含着性器,哭着睡着了。
    第二针是在吃饭的时候,陈鹤川买了甜品,他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把你抱在上面,一边让你舔他喉结和胸膛上的奶油,一边颠着你的屁股操进去。
    你被干得不住晃动,最后将脸埋在陈鹤川的胸膛上,重重吸咬舔吻着他的乳头,像懵懂的小孩寻求记忆里的安全感。
    最后一针到底在什么时候,你也不记得了,只记得那些黏糊糊的性爱,记得陈鹤川又黑又深的眼睛。
    记得陈鹤川在耳边轻声问你:“小秋,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你迷迷糊糊地说。
    你着凉了,不肯睡觉,陈鹤川没拿黑布蒙你的眼睛,他突然变得温柔至极,拍着你的背,笨拙地哄你,直到你蜷缩在他的怀里昏昏睡去。
    天亮了,有人在你耳边说话。
    “小秋,小秋你醒一醒!是姐姐,姐姐来了!”
    你猛地哆嗦了一下,睁开黏重的眼皮。
    房间里很吵闹,好像有很多人围在你的身边,你看见了莫经理,还有很多穿着制服的人。
    那些眼睛都在看着你,有关切也有惊讶。
    一张美丽温柔的面孔映入眼帘,姐姐…是你的姐姐!
    你感受到温暖的怀抱,终于忍不住,抱着头放声大哭起来:“姐姐,姐姐我生病了呜呜呜呜呜……”
    还有一个人的眼睛也在看你,在你向大门走去时。
    “不要走!季秋!”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在喊你的名字,“求求你不要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小秋,不要走!我求你不要走——”
    是谁?
    为什么你想不起来了?
    你好像看见一张哭泣惊恐的脸,他在疯狂地朝你的方向跑来。
    “注射镇定剂!”
    直到男人冷酷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你眨了眨眼睛,被人扶着,像一只笨拙的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向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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