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你的眼前一片黑暗,因为视觉消失的缘故,听力便变得格外的灵敏。
    简禹的一切动静都让你觉得格外可恶。
    他让你难受了,身下湿漉漉的,像是软烂的桃子,指节一按便挤出黏糊的水。
    “嘘……”简禹摸着你发抖痉挛的身体,缓慢将那冰凉的东西推进了你的身体,长长的导线就挂在你的腿上,挣扎间在白腻的大腿上勒出暧昧的红痕。
    简禹在你耳边的声音异样地沙哑:“别哭。”
    然而你能做到的只是细微的呜咽,简禹抓住了你的手腕,将那发出“嗡嗡”声响的东西推得更深了一些。
    跳蛋可能还抹了什么东西,你觉得有些油润,很快就被他摆弄得一点力气都没有,狼狈地趴在他赤裸的胸口,气喘吁吁,简直想要呕吐。
    “累了?”他摸了摸你的下巴,动作轻佻。
    你没有力气回应他,只是倔强又疲惫地闭上眼睛。
    然而简禹似乎打定主意要你得到“逃跑”的教训,他玩够了,缓慢地抽出停留在你身体里的跳蛋,将你抱坐在他的胸前,用皮带捆住你的双手,半蹲着进入你的身体。
    一切混乱终止于简清进来的那刻,他把简禹从你的身上扯开,朝他的脸重重地砸了一拳,抱住了狼狈不堪又昏昏欲睡的你。
    “哥,你太过分了。”他冷冷地喝道。
    简清抄起毯子裹在你身上,看着你锁骨和胸前过深的咬痕,眼神一暗。
    而被他狠狠砸了一拳的简禹擦了擦嘴角,冷冷一笑:“生气了?”
    “你是因为我对宋雨嘉做的事情生气,还是因为我抢了你和宋雨嘉独处的时间生气?”
    你敏感地感觉到简清和简禹之间的火药味,努力在昏沉的神智中挤出一丝清明,攥住了简清的衣角。
    那小动作自然逃不过简禹的眼睛,他的眼神一凛,笑道:“雨嘉,你把他当好人,不如问问小清,他愿不愿意救你出去。”
    你当然知道,他们从骨子里就是一类人。
    简清此时的沉默已经是答案,还好你已经不会为此感到难过。
    *
    你的精力有些损耗过度了,像萎顿的花朵一样迅速地凋零下去。
    像是忘记了反抗似的,你总是呆呆地望着窗外出神。
    年节过后,你这样浑浑噩噩的状态表现得更加明显,无论简禹和简清怎样逼你回应,你都是一副淡漠出神的状态,神思似乎游离在离他们很远的世界。
    到最后实在没有办法,简清搬出了珠珠,可是你对这个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女儿依旧没什么反应。
    比起烦躁不堪的简清,简禹显得冷静许多。
    可是日复一日,简禹脸上面不改色的壳子在细微地崩裂。
    他拿指腹摩挲着你薄薄的皮肤,那里有青绿相交的血管,心跳的节律滞缓。
    “为什么不看我,雨嘉?”他问。
    歹毒的家伙。
    你乖乖地任他肏,他的犬齿咬在你脖颈的皮肉上,宛若蛇类沁着毒汁的牙,嘶嘶地吐着殷红的舌尖。
    “看着我。”
    简禹掰过你的脸,那原本清亮又倔强的瞳孔里没有他,是涣散的。
    他因此更加觉得恼怒,可又不知道怒火的源头在哪里。
    *
    你们两相对峙了许久,直到简清透过门缝,窥见了你一个人一言不发地盯着摇篮里的孩子看,又一个人坐在飘窗上发呆,开了窗户,摇摇欲坠地将自己的身子往外探……
    简清煞白了脸,闯进门将你紧紧地抱住,心跳快如擂鼓。
    第二天,简清和简禹就带你去看了心理医生。
    和心理医生的对话持续了很久,你觉得房间里的空调有点冷,不一会儿就浑身直冒冷汗。
    结束的时候医生将简禹和简清叫到隔间,你听到医生对他们严厉的指责。
    “为什么到现在才过来!”
    对话持续了一会儿,医生看着面色难看的兄弟俩,叹气:“长期畸形不良的关系会影响病人的心理,现在她就像挂在高处的花瓶,只要一点刺激,一点外力就能让她粉身碎骨。”
    在简清和简禹带你离开之前,医生从隔间出来,和你短暂地对视,又很快面不改色地移开眼神。
    和心理医生的见面结束之后,你一下子就成从需要调教的不听话的鸟儿变成了脆弱的易碎品。
    简禹和简清带你出去透气,就在诊所楼下的花园里,你看着远处正在追逐嬉戏的小孩发呆。
    “想去玩吗?”简清俯身问你。
    你讷讷地摇头,神情恹恹。
    简清的面色有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调整过来,摸了摸你的头:“没关系,我先带你回家。”
    *
    他们兄弟俩的矛盾越发明显了,你坐在花园里发呆,透过没拉上窗帘的房间,看见了简禹和简清在争吵的模样,不发一言,默默地碾碎了手里的花瓣。
    红色的汁液顺着你的手心留到手腕,血一样的鲜红。
    简清来到花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你呆呆地坐在树下,手上慢慢流下湿润的液体。
    他的心跳快得简直不受控制,莫大的恐慌在瞬间淹没了他。
    直到他发现那只不过是花瓣的汁液时,才喘着粗气慢慢平复了呼吸,你低头看着神色紧张的简清,眼神迷茫不解。
    “我不关着你了,嘉嘉。”简清红着眼眶说。
    他是真的很害怕。
    而你只是平静地望着他,使了劲儿推开简清抓着你的手,默默地转身离开。
    *
    你们三人的关系在不速之客的造访之下彻底失去了平衡。
    在你一如往常地待在小花房里时,你见到了一个男人在向你走近。
    他也许是简禹和简清的客人,打扮得西装革履,梳着平整有形的头发,五官端正,只是眼袋浮肿,脚步也有些虚浮。
    男人停在你面前,向你露出一个笑容。
    他似乎想向你展示善意,可你只觉得恶寒,那股隐隐约约的酒气和男人微红的眼睛对你来说完全是危险的信号。
    “你就是那个简禹和简清养在家里的小情儿。”
    见你不说话,男人迈着不稳的步伐凑近了一点,又说:“简家兄弟的眼光很不错,你很漂亮。”
    你仍是站在原地不说话。
    男人疑惑地皱起眉:“小哑巴?”
    说着,他便拿手来触碰你的脸,手心里尽是温软的触感,让他的心念一动。
    你的乖巧和不知反抗助长了他心里那点痒痒的念头,他向你微微俯身下来。
    “要伺候两个坏脾气的年轻男孩也太累了,不如你卖给我,我可以开更多的价钱。”
    那散发着酒气的唇离你越来越近,而你的眼神甚至是有些迷茫的。
    直到……
    “砰!”
    男人被一股重击撞翻在地,他正想破开大骂,一睁眼就看见了年轻男人阴寒如雪的面容。
    “滚!”
    你这才从恍惚中醒过来,发觉自己的手腕被人紧紧地攥着。
    “疼……”你小声开口。
    简清仍不放开你的手,男人离开了,可是你却要和两个更高大、更年轻的男人对峙。
    简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为什么不反抗?”
    你反问道:“为什么要反抗?”
    “他说得有什么不对吗?如果你们可以忍受多一个人,你们可以接受三个人的关系,为什么不能接受第四个、第五个人,继续接受这段关系?”你问,“还是说,你们只能接受对自己的兄弟大方。我明明在按照你们的意志生活啊,学会好好做一个包装精美的商品,一个玩具,甚至主动分享……”
    你的声音轻缓,满意地看见简禹和简清的脸色逐渐难看发青,甚至是受伤的、难过的。
    “嘉嘉,不要再说了……”
    这才对,在你们三个人的关系里,凭什么只有你受到伤害。
    ——你再也不会痛苦了。
    从没有那一瞬间像现在一样清晰,无论是简禹还是简清,他们都意识到了你已经成了千疮百孔的破布娃娃。
    而罪魁祸首就是他们兄弟俩。
    简禹闭了闭眼睛,他问:“雨嘉,我想再问你一遍,你的选择是什么?”
    “是我,还是小清?”
    “我没有选择。”你冷漠地说,“是你们告诉我的。”
    “如你们所见,我已经不会拒绝,你们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和他们之间像是划了一道恒久的银河,如此界限分明,至此,这段畸形的关系终于宣告破裂。
    也许该让步的是他们,再这样下去,他们可能承受不住你失控的后果。
    在你想要转身离去时,你听到了简禹的声音:“好。雨嘉,如果这是你想要的,你可以不做选择。”
    与此同时,你手上的力道一松,简清放开了你。
    ……
    这算是你们三人之间的休战还是自由,你不太明白。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简禹和简清又出现在了你面前,他们的怀里正是睁着大眼睛看着你的珠珠。
    简清说:“我们带珠珠来看妈妈,可以进去吗?”
    经过这段日子,你有了新的人生信条。
    与其等着别人掌控你,不如尝试着抓住别人的弱点主动掌控别人。
    你已经有了一次良好的实践,脚下踩着的土地就是建着你爸爸新开的公司,当然,这要得益于面前这两个向你委婉地献殷勤的男人。
    珠珠圆圆的大眼睛在你们三人之间来回转,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对这个世界充满好奇。
    这个女孩不仅是你的女儿,也很可能是他们简家的未来。
    “进来吧。”
    你的视线落在珠珠粉扑扑的脸上,笑了笑。
    ——完——
    oe结局,女主没病,和医生串通好了,并且已黑化(未来有可能培养女儿拔掉叔叔伯伯氧气管子的那种,微笑jpg)
    可能有空会修文,我知道后半段和结局有点草率,不过感冒昏睡吸鼻涕拖更几天感觉已经把我脑子里的灵感都吸干了,下一篇也不知道明天动笔写不写得出来,祝愿我顺利度过瓶颈期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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