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府后,李若水在顾府住了一晚,第二日同顾菌一起去了褚府报了平安。
    中秋佳节,顾菌同李若水一桌吃饭,反正也就她们两人,也就不拘束什么,就把白姝也叫来桌上吃饭。
    “皓魄当空宝镜升,借此佳景,我们共饮一杯美酒吧。”上好的桂花酒,李若水一饮而尽,抬眼看顾菌,见她已经换了一壶碧螺春。
    李若水大怒:“王八羔子,哄你达达我喝下了酒,你自己喝那白水?”
    顾菌搂着白姝,正正经经地说:“酒后容易出事,还是不喝的好。”
    这话说的时候顾菌略有些心虚,李若水看她眼神也是啼笑皆非的样子。
    白姝拿起茶杯抿了一小口,说:“你喝吧,酒后能出事,保不齐没喝酒时就想生事,什么事都赖酒,其实主要还是看人。”
    几句话把顾菌说的是哑口无言,脸都臊红了,李若水捧腹大笑起来:“该,可不就是这样?你心里没那心思怎么就总你出这事,旁人怎么不出?”
    顾菌偷偷瞪了她一眼,又拿月饼给白姝吃:“别理她,我们吃我们的。”
    见她们依旧喝茶,李若水便有些不快了,端起酒坛子就往茶壶里灌,顾菌骂道:“混账东西,你倒,你倒,倒完又不是没有别的,大不了换个茶壶也有百十个备着!”
    方骂完,白姝却先将那兑了茶的酒倒了满满一杯,一饮而尽,顾菌怔怔地看着,李若水笑道:“你看嫂子都喝了,你还怕什么?”
    顾菌没理她,低眉看着有些异常的白姝,问:“你喝没事吗?”
    白姝果然是不能喝酒的,刚喝一点,还不是什么烈酒,脸上就浮上了色,顾菌伸手要拿下她的酒杯,白姝愣是拗着性子不给,脸上粉扑扑地,直眨着眼看顾菌,说:“我不能喝吗?”
    顾菌心尖微微一颤,说:“我怕你喝不惯,又怕你酒后不省人事。”
    薄薄的红唇微抿了抿,又喝下小半杯:“我想喝,你不要喝不行吗?我要是喝的不省人事了有你的话应该就没事了吧?”
    一对星眼弯了起来,笑起来活像嫦娥仙子下了凡,顾菌算是服了她,笑说:“行,你喝吧。”
    李若水喝着酒,啧啧称道:“越看这场景越觉得凄凉,你个乌龟王八崽子命怎么就这么好。”
    顾菌看白姝时目光柔和,如溪水潺潺滑过磐石,听了李若水说这话抬眼看她时算是让李若是懂得了什么叫光速变脸。
    “你别在这嚼舌了,你若想,就自己找去,天涯海角觅知音,也不算亏。”顾菌拿下白姝的酒杯,白姝像是喝醉了,被拿走就被拿走,也不吵着要。
    李若水怪笑道:“什么知音不知音的,我不稀得这些情啊,爱啊的,这里头的事多着呢,剪不断理还乱,就好比你现在虽看着风光,怀里抱着姝儿,家里还养着个红莹,还有......”
    说到这时顾菌一记眼刀扫过来,她嘿嘿一笑也不说了,只管喝酒。
    又喝没一会儿,一直窝在顾菌怀里的白姝忽而动了一下,嘴里嘟囔着:“我们去放花灯......”
    顾菌搂紧了她,说:“好,我们去放花灯。”
    一旁李若水细细瞧着白姝,“噗”地笑了,说:“还放花灯呢,你看她都睡着了,在那说梦话呢。”
    顾菌低头一看,果然是合着眼的,只是嘴唇翕动在嘀咕着什么梦话,顾菌紧贴着她才听清楚了,一直在喊着爹。
    “那我就先带她回去了,免得在这睡着凉。”顾菌把她抱了起来,李若水看她抱的轻轻巧巧的,奇怪道:“你力气这么大?怎么看你抱的那么轻快。”
    顾菌眉头一蹙,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她瘦的这个样子,跟个小猫似的,用得了什么力气?”
    李若水挠了挠头,说:“是吗?”说罢伸出了胳膊,说:“你让我抱抱看。”
    顾菌啐了她一口,骂道:“滚一边去。”
    说罢便抱着白姝转身离去。
    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白姝也被晃醒了,微眯着眼看了看顾菌,含含糊糊叫了一声:“小姐。”
    顾菌应道:“怎么了?”
    白姝扭了扭身子,坐起在顾菌腿上,攀上顾菌的肩,眯着眼恍恍惚惚看了顾菌一眼,低头她唇上亲了一下,小声嗫嚅着:“我不想叫你小姐。”
    顾菌抚摸着她的头发,舔了舔她的唇,说:“那就不叫,以后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
    听了这话,白姝绯红的脸上荡开了一层笑意,搂着顾菌的脖子,问:“贵妃娘娘以前叫你什么?”
    这话问得顾菌一愣,忙说:“你不用同娘娘一样,只要......”
    话未说完,白姝就用手遮了她的嘴,笑着说:“你想错了,我的意思是娘娘叫你什么,我偏不那样叫你。”
    顾菌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失笑道:“娘娘从前叫我顾姐姐。”
    白姝见她表情略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颇有些不快,啃上她的唇撕扯了两下,顾菌只觉唇上疼地一抽,白姝凑着她的脸道:“横竖我也同你差不多大,那我叫你菌儿。”
    说罢又亲了下去,顾菌从没见白姝这样主动过,被勾的浑身一颤,通身酥麻起来,一把将白姝箍紧在怀里,边亲边说:“随你怎么叫,你高兴就行。”
    路上时间不够用的,顾菌也怕没做完就到了地方只催促着王生加快速度。
    到顾府大门,顾菌扶着着白姝下了轿,急匆匆地准备往竹兰阁去,正走着,忽而一小厮来报:“小姐,褚小公爷的爱妾前来拜访,现下正在厅堂候着。”
    眼下顾菌正急,便说:“就说我不在,让她回去吧。”
    方说完要走,那史婉伊便摇着蒲扇,款款走来,笑着:“如何说不在呢?莫不是我什么时候得罪了顾大小姐,而我不知道。”
    奶奶个腿的,顾菌干笑着看史婉伊,心想:这小娘么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来的真是时候。
    史婉伊微微一笑:“贵妃娘娘让我带句话,只怕你不听不行。”
    顾菌一愣,刚要说什么,便被白姝勾着脖子亲了上来,那小厮想偷看又不敢看,一会儿偏头转头的,史婉伊倒是一点也不避讳,直勾勾看着,顾菌也不管了,同白姝亲了个够,亲完白姝凑到她耳边小声说:“菌儿,你先去吧,我在房里等着你。”说完又看了史婉伊一眼,推了推顾菌的心口依依不舍地看着她走了。
    顾菌心砰砰的,只觉得血脉偾张,但眼下褚瑶传递的话要紧,她看向史婉伊,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姨太请随我来。”
    到了厅堂,顾菌把下人都赶了出去,只留史婉伊同自己在屋内。
    “姨太太请说吧。”顾菌道。
    史婉伊一哂,一颦一笑都与史婉樱不同:“我们大爷今儿晌午又因为一个戏子同宫里皇上身边的大太监闹了起来,娘娘让我告诉你:不必管制着他了,即刻绞杀,越快越好,务必治死他。”
    顾菌一惊,左右探了探,又推门望了望门外无人,才重又关上门,放下脸说:“你怎么证明这些是娘娘说的,你有什么证据?怕不是你自己想要治死小公爷,便扯这么个谎!”
    那史婉伊估计也是想到她会这样说,从袖子里拿出一样物件,在顾菌眼前晃了晃,说:“你总认得这个吧?”
    那是一个银链白玉柳叶形玉坠,穿越之前,在褚瑶做自己女宠时顾菌从蓉城第一银楼德吉特意为她定做的,上好的羊脂玉。
    只是她到底没想到褚瑶真的会下得去狠心,要治死自己的亲哥哥。
    史婉伊把玉坠放到桌上,说:“娘娘感念往日之恩,现在她说这个还给你,从此两清,以后你是顾致芳,她是淑贵妃,从此外的所有关系都无所谓了。”
    一番话勾的顾菌忽而想起昨日在景福宫褚瑶在自己身下呻吟流泪时说的。
    “顾姐姐,此生此世,你我之间的关系从此分明了,往后你不必再来宫中看我。”
    顾菌将那玉佩收进袖中,向史婉伊作揖:“在下在此谢过史姑娘。”
    史婉伊一哂,起身拂了拂袖,便走了。
    目送着史婉伊离开时,顾菌笼袖回屋,推门进屋,刚入暖阁,见白姝正仰躺在逍遥椅上,双手放于胸前,交领解开,外裙大敞,能明明白白看见红色鸳鸯兜肚裹挟着的凝脂般的胸部。
    顾菌再有欲望,但见她睡了还是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平在梨木洞门架子床上细细为她盖上被衾,搂着她同她一起睡下了。
    次日清晓,顾菌在梦中醒来,梦中皆是她与白姝交媾场景,待她昏昏沉沉从梦乡中苏醒时只觉身下一阵酥痒,掀开被子一看,白姝正埋在她身下舔舐着她的会阴部,见她醒来才抹了抹嘴,爬起身同她接吻。
    顾菌心下一喜,翻转身体,把白姝压在了身下,扳开她的腿,揉弄着她的阴唇,待出了水,便一气儿将叁指都捅了进去,白姝面露难色,似乎有些疼着了,顾菌抑制着性子,缓抽慢送,待看着白姝脸色稍缓才加快了速度疯狂抽插起来。
    怕是酒劲儿还没解,白姝说话不似之前那样扭捏,也不压着嗓子,肆意放声喘息呻吟,顾菌乐不开支,抓着白姝的腿,着力捣送,只插得白姝淫叫连连,浑身瘫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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