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苦啊。”倪店主说着叹气:“我出来时,那算命先生还说我这一趟,步步是金,我就信了,
    什么步步是金,步步是子弹差不多,只是回不去,差的钱太多,哪天回去了,我第一件事,就是去摘了他的牌子。”
    马走日听了哈哈笑。
    正笑着,外面里来几个人,都背着枪。
    倪店主可能喝醉了,一见那几个武装人员,不但不怕,反而猛拍桌子:“老子没钱。”
    “什么情况?”
    马走日低声问。
    “收税的。”倪店主恨恨的喊:“一天来七八趟,四方军走了,民主军来,民主走了,独力军来,我日他仙人板板。”
    川骂也出来了,马走日有些发笑,又有些笑不出来。
    这个时候那几个武装人员走了过来,领头的是个连腮胡,看着倪店主道:“五百阿尼,或者,一百美元。”
    “要钱没得,要命一条。”
    倪店主眼珠子通不辣红,狠狠的盯着连腮胡。
    马走日在边上不吭声,他并不晓得倪店主平时是怎么答应付这些武装人员的,也就看着。
    连腮胡与倪店主对视了一眼,转头看了看店铺里的情形,道:“一百阿尼,或者,二十美元。”
    原来还可以讨价还价,马走日倒是乐了。
    倪店主却还是红着眼珠子道:“你们天天打来打去,根本没得生意,没钱。”
    连腮胡瞪着他,他也反瞪着连腮胡,连腮胡回头跟后面一个人商量了一下,突然把肩上的枪拿下来,扬起枪托,就对倪店主砸过来。
    倪店主也不晓得是喝了酒,还是怒了,竟然不躲不闪。
    马走日可就看不下去了,横里探手,一把托住枪托。
    马走日个子还没得连腮胡高大,也不粗壮,可连腮胡的枪托到他手里,却好像钢浇的铁铸的,连腮胡连拽了两三下,纹丝不动。
    连腮胡边上一个八字胡急了,扬起枪托,直接对着马走日脑袋砸过来。
    “马兄弟当心。”
    倪店主不在乎自己,倒关心马走日。
    马走日稍微一笑,不闪不让,另一只手一抬,捉住了八字胡的枪托。
    八字胡的枪托抓到他手里,同样的砸不下,拽不动,那边连腮胡也在拽,但两人浑身用劲,马走日坐着不动,却好像水泥浇铸的,纹丝不动。
    连腮胡一行共有五个人,还有一个扎头巾的看到便宜,马走日只有两只手啊,虽然力大,不可能再生出第三只手来,他抢过一步,枪托一扬,一枪托砸向马走日脑袋。
    “岂有此理。”倪店主怒了。
    不过他在桌子那一边,既使想帮马走日挡这枪托,也赶不上。
    马走日自有办法。
    连腮胡几个虽然鲁莽,只用枪托夯人,还算是不错的,所以他也没想动拳头,这个时候两手不空,那他有什么办法呢?只见他吸一口气,照着扎头巾的男人就吹过去。
    普通人吹口气,也就能吹个灰吧,哪有什么力量,可马走日这一口气,却有若实质,甚至撕拽空气,发出尖利的啸音。
    这口气吹在扎头巾男人脸上,扎头巾男人啊呀一声,两手捂脸,枪也撂掉了。
    马走日看他撂掉枪,松手放开连腮胡的枪,一把将扎头巾男人的枪抓在手里。
    一看他抓枪,连腮胡脸色立变,忙把枪口倒转过来,喝道:“不准动。”
    马走日同时松开八字胡手中的枪,八字胡也掉转枪口,还有还有两个人也把枪端了起来。
    倪店主好象有些醒酒了,忙喊:“马兄弟,别悸动。”
    马走日呵呵一笑,一手拿着枪身,另一手抓着枪管,慢慢弯过来。
    那枪管可是钢铁的啊,可在他手里,却好像是一根软柳条,竟然就给他弄成了一个环。
    连腮胡几个脸色齐变,眼见马走日把弯成环的枪放到桌子上,连腮胡几个对视一眼,连腮胡喊道:“华夏人,华夏功夫。”
    马走日笑笑不答,八字胡已是满脸欣喜:“少林还是武当。”
    得,这还是一武迷,竟然晓得少林和武当。
    马走日微笑不答,拿起一双筷子。
    整体卫生不好,店铺里苍蝇也多,一只只呆头日脑的,有的红脑袋,有的绿脑袋,嗡嗡嗡的漫天瞎飞。
    马走日笑道:“这些苍蝇好厌烦。”
    说着,张筷就夹,一夹一个,一夹一个,眨眼间,竟然就夹死了一盘子。
    连腮胡等人全都看呆了。
    倪店主同样睁大了眼珠子,不住的吸冷气,口中喊:“高手啊兄弟,这是失传已久的铁筷子功?”
    看来他也是个金庸迷。
    “看那边。”
    马走日手陡地朝店门口一指。
    所有人都扭头看过去。
    店门口没什么啊,倪店主眼珠子瞪得有灯泡大,喊道:“什么呀。”
    话音没落,马走日手一扬,一只筷子飞外去,钉在了门框上。
    倪店主走过去,突然喊起来:“一只壁虎。”
    连腮胡几个过去一看,真是一个壁虎,给马走日射住了脑袋,一时没死,尾巴还在瞎晃。
    马走日坐的地方,离门口有四五米左右,那壁虎不过大拇指大,他一扬手,竟然能射中壁虎脑袋,这份眼力,这份手法,彻底惊住了连腮胡等人。
    “华夏功夫,了不起。”
    连腮胡几个纷纷咋舌,向马走日行了礼,税也不要了,很敬重的退了外去。
    “兄弟,高人啊。”倪店主也是欣喜至极,跑到内屋,又拿了一瓶酒来:“来,今天不醉不休,算我的。”
    马走日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老大做买卖不行,也是个豪气的脾气,也就不跟他客气,酒来杯干。
    倪店主生意不好,话却多,喝得性起,还起身打了一趟拳。
    他这就是一套拳,说穿了,跟女孩子会一套舞蹈,没得多少区别,就只是舞了好看,用来干架都不行,跟人干架,那拳架套路全用不上,敢用那套路干架,那就是找打。
    马走日也凑兴,鼓掌喊好。
    倪店主打完了拳,又唱歌,什么一啊一匹猎马,一呀一杆枪,让我们风吹着杨柳,诸如此类,唱到后来,脑袋朝桌子一栽,醉了。
    马走日好笑,夹起片猪耳朵吃了,起身买单。
    老板娘也是个四川妹子,容貌还可以,操着浓重的川音道:“都是老乡,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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