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属下并未轻薄这个姑娘,属下今日送呦呦公主到栖息殿玩耍,呦呦公主让属下帮她去拿这几日她画的丹青给安琪公主看,半路便遇到了这位姑娘,她险些摔倒,属下便好心搀扶了一下,却没想到这位姑娘就说属下对他轻薄,还跳了湖,属下怕闹出人命,便又跳湖将她救了上来。”张汶河阐述。
    “不是的娘娘。”青烟一听,整个人就有崩溃了,她哭啼个不停,“他扶着奴婢的时候,把奴婢一把抱进了怀里,还说奴婢身上好香,奴婢好不容易才挣脱开,结果跳湖自刎,他又下来在水中还轻薄奴婢……奴婢不想活了……”
    安泞冷眸。
    青烟说着这般撕心裂肺。
    加上张汶河确实是除了萧谨行外唯一的外男,和宋砚青还不同,张汶河是一直在后宫,宋砚青不会在后宫中过夜。
    “娘娘,属下没有。”张汶河也跪在地上,解释。
    安泞自然知道张汶河不会这么做,跟在她身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她清楚得很。
    当年张汶河也是武林中人,武功高强,后被小人陷害受伤严重,逃到絮州刚好被安泞撞见,给他治理好伤口之后,张汶河回去报了仇,本也是无牵无挂之人,为报答安泞的恩情就跟在了安泞身边,安泞刚好也缺武功高手,就让他留了下来,张汶河跟在她身边也有三年,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顾安鹿鸣和呦呦,顺便打理在絮州别墅的所有事情。
    “皇后,这是关乎到女子清白,伤女子颜面的事情,如果不是事实发生,青烟又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更是要跳湖自刎!”白墨婉大声说道,“还请皇后给青烟主持公道!不只是给青烟,也是给后宫所有的嫔妃宫女们一个公道。张汶河是皇后从宫外带进来的,还是除了皇上留宿后宫的唯一外男,他的存在本就对后宫所有女子的不负责任,现又发生如此不堪的事情,如皇宫娘娘不能公平公正的处置,无法让后宫所有嫔妃安心,也无法给皇上一个交代!”
    安泞看着白墨婉。
    咄咄逼人的态度,依旧强势,丝毫没有因为她被贬为了嫔妃而有任何收敛。
    安泞也深知今日的事情,很难洗脱罪名,这和那日安鹿鸣萧延琪打架完全不同,而且张汶河刚刚也自己承认,确实去扶了青烟,也确实下了湖里去救了青烟,两人便就是有了肌肤之亲,怎么说都说不清了。
    萧谨行这狗皇帝还真的是很会甩锅。
    是知道后宫事儿最难断定吗?!
    安泞开口,“白嫔觉得,本宫应该怎么给青烟一个公道?”
    “臣妾觉得,张汶河辜负了皇上和皇后对他的信任,作为唯一的外男在宫中留宿,便是皇上和皇后对他的莫大信任,而他却不知感恩,犯下如此不堪大错,侮辱了皇室,罪大恶极!”白墨婉说得义正言辞,“臣妾希望皇后能够处张汶河绞刑,以儆效尤!”
    安泞脸色明显难看。
    拳头也在不自觉地握紧。
    白墨婉还真的是什么都说得出来。
    “当着所有嫔妃和皇上的面,还请皇后立即处罚张汶河!”说着,白墨婉叩拜在地上,给安泞重重的磕头。
    表现出来的就是一副,大义凛然又主仆情深的模样。
    萧谨行正欲开口。
    安泞直言道,“张汶河辜负了本宫和皇上的信任,犯下如此大罪,自然应当受罚。”
    张汶河低垂着头。
    也没有给自己辩解。
    他的命本来就是安泞救的,而后这么几年在她身边,对他不薄。
    现在被他刺死,他也绝无怨言。
    “但是,在重罚之前,有些事情本宫要来了解清楚,本宫作为后宫之主,定然不会冤枉了任何人,也定然会公平公正。”安泞气场十足。
    其他嫔妃也都被皇后和白嫔的针锋相对的气势给惊吓到了。
    白墨婉以前在宫中的气焰有多强,后宫嫔妃都知道,但因为没有和安泞接触过,便不知道这皇后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够直接艳压下白墨婉当上皇后。
    今日一见,果然并非善哉。
    “青烟。”安泞眼眸一转。
    青烟跪在地上,此刻依旧不停哭泣。
    在听到皇后声音那一刻,还是吓得,心惊胆战。
    她暗自咬牙,跪拜,“奴婢在。”
    “你刚刚说张汶河轻薄了你,到底是他故意轻薄了你,还是他救人心切,未能注意到男女之别?”安泞引导。
    “是他故意……”
    “张汶河进宫多日,一向都是恭敬有礼,从未越界,今日却反而对青烟如此,本宫实在很难相信,当然本宫不是否认张汶河没有玷污了青烟的清白,哪怕是张汶河救人心切,也确实是辱了青烟的名声,张汶河自然应该对青烟负责。”安泞很自然的把矛头转移,把所谓的轻薄变成了救人心切不得已的肌肤之亲。
    白墨婉一听自然不乐意了,她怎可能让这种借口搪塞了过去。
    救人心切的肌肤之亲最多不过杖打几十大板,她现在是要张汶河死,她要张汶河去给莫昆陪葬!
    “皇后娘娘,刚刚青烟说得很清楚,张汶河是轻薄了她,并非单纯的救人心切,还请皇后不要因为是自己的人就偏袒了,故意偷换概念,减轻张汶河的罪名!”白墨婉说得直白。
    口吻中也是半点都不示弱。
    “刚刚张汶河也说得清楚,他只是救人心切并未有轻薄青烟之意。”
    “皇后这就是在对张汶河的偏袒,臣妾刚刚也说了,这关系到女子清白声誉,如若不是事实,青烟又要说出来为何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张汶河也明知自己是后宫之中除了皇上之外的唯一外男,也深知但凡自己有半点越界,便都是死罪!张汶河怎么会明知故犯?!还是对白嫔而言,清白比命更重要是吗?!”安泞扬眉。
    白墨婉脸色陡变,安泞瞬间戳中她的要害!
    安泞眼神中分明带着挑衅,“如果清白比命更重要的话,白嫔又为何,还能活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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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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