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发现一件血衣
李袅袅对李大柱的疯癫充耳不闻，她的心里只想着一件事。
长照怎么不见了？
现场不像有打斗的痕迹，况且——李袅袅用余光瞟了一眼李大柱那个猥琐的身板，以长照的身手，李大柱哪里是他的对手？
就在李袅袅百思不得其解时，林久生发话了。
“行了！”林久生指着一身血污的李大柱对赵兰花说：“你赶紧把他弄回去好生看着，别让他乱跑。”
谁知赵兰花干脆放开儿子，两腿一蹬，双手不住地在地上拍打，撒起泼来，“萝仆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我家大柱都让长照害成这样，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林久生呵斥道：“你要什么说法？这个时候，找猪才是大事，你在这添什么乱！”
村民一听赵兰花这么说，便议论开了。大多数村民都不信长照要害李大柱，再加上赵兰花前两天和齐振山那档子破事，让大家对她本来就没啥好感。
“人家长照跟你无冤无仇，为啥要害你？”
“那天在山上捕野猪，长照还救了我们，哪里像坏人。”
“你们看看我家大柱啊！我的儿啊，娘跟你一起死了算了！”赵兰花嚎得脸上涕泪横飞，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抱着的是李大柱的尸体一般。
林久生觉得再跟她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于是总结性地让赵兰花闭嘴，然后疏散了围观的村民，只留下十几个精壮的青年。
“萝子，这猪八成是往山里跑了。”林久生观察了一下猪圈往外延续的痕迹，“我现在让他们去山里找找，争取把猪找回来。”
李袅袅点点头，可脸上依然愁眉不展。
几个小伙子各自回家拿了锄头，钢叉之类的武器，在村口集合之后再一起出发去后山。
这等消息的时间真是度秒如年，李袅袅坐立不安，一直在门口张望。
野猪……
后山……
天黑……
每一个词都刺激着李袅袅的神经，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长照说不定是看到野猪拱出笼子，去后山追野猪了。
就在她煎熬的时候，林久生急匆匆地带人过来了。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李袅袅顾不得什么萝子的形象，一脸期盼。
林久生摇摇头。
李袅袅感觉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后山统共就那么大地方，这么多人上山，找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也翻了个底朝天，这样都没有找到，李袅袅不敢再想下去。
“哎呀，快，快把萝子扶起来！”
大家七手八脚把李袅袅架到凳子上坐好，二丫给她端了杯温水压压惊。
见李袅袅缓过神来，林久生道：“萝子……虽然没有找到猪和长照，但是他们在山上发现了这个……”
林久生叫人拿过来一个物件，展开给李袅袅看。
李袅袅定睛一看，是一件血衣！
衣服上撕扯了好几道口子，沾着泥污和血渍，已经辨不出原本的颜色。略一靠近，还貌似还有点猪粪的味道。
猪粪？！
李袅袅一把伤过血衣仔细端详起来。
这不是长照今天出门穿的衣服吗？！
李袅袅差点眼前一黑，这么多血，长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这血衣在哪发现的？！”李袅袅强迫自己定了定神。
其中一个小伙子说：“我们去山上转了老大一圈也没看见猪和长照，后来就找到了这个。”
“在哪里找到的？”
小伙子想了想，说：“北面的一个小矮坡。”
李袅袅知道那里，上次抓野猪就是在那附近。
“八成是受了伤，你看这血……”
那小伙子自顾自地说，突然看见林久生瞪着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原来林久生看李袅袅已经面无血色，知道她担心长照，这不识相的还在刺激她。
“萝子，依我看，只见血衣不见人，倒不一定是坏事……”
李袅袅不等林久生说完，抱起血衣起身便往门外走。林久生知道她要上山，说什么也不肯。
“你们要不让我去，我今晚就开始绝食。”李袅袅异常冷静。
林久生拗不过她，只能派几个汉子保护她。
天已经暗下来了，现在上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李袅袅一想到长照生死未卜，便一刻也等不得。
她跌跌撞撞找到北面的坡上，天完全黑了，灌木丛在一片暗影中宛如低伏的野兽，有点吓人。她大声喊了几声长照，可是坡下没有一点回应。
李袅袅顾不上什么害怕，想往前再探寻一番，谁知脚下一塌没踩实在，人顺势朝前扑倒，顺着这个矮坡滚了下去。
“萝子掉下去了！”
她晕过去之前听见谁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
再睁开眼时，李袅袅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刘沉水正在给自己把脉，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萝子啊！你可千万别乱动！”林久生惊慌地过来按住她，“你可要吓死我了。”
原来李袅袅滚下矮坡之后，村民们吓得赶紧点了火把下去找她，等找到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刘沉水继续给她把脉。
“没有大碍。”刘沉水捻了捻他的山羊胡，“萝子只是急火攻心，兼之惊惧，有点虚弱，只需多加休息。”
折腾了大半夜，李袅袅早已疲惫不堪，闭上眼昏昏沉沉睡着了。
噩梦不断。
梦里，李大柱狞笑着高举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在长照后背，满身是血的长照倒在地上，蜷缩着躲避野猪的攻击，他张大嘴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声音，眼看野猪的獠牙就要咬到长照的肩膀！
“长照！”
李袅袅大喊一声惊醒了。
擦了擦一额的冷汗，看看窗外已经透亮。
林久生带来了一只珍贵的母鸡和十数个鸡蛋，还有一些山珍来看李袅袅，昨日看萝子脸色煞白，一身虚汗，得好好补补才行。
“林叔，有长照的消息吗？”没休息好，李袅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林久生摇摇头，昨天李袅袅昏倒后，他们又上山寻了一次，却没有再发现任何有关长照的线索。
长照怎么不见了？
现场不像有打斗的痕迹，况且——李袅袅用余光瞟了一眼李大柱那个猥琐的身板，以长照的身手，李大柱哪里是他的对手？
就在李袅袅百思不得其解时，林久生发话了。
“行了！”林久生指着一身血污的李大柱对赵兰花说：“你赶紧把他弄回去好生看着，别让他乱跑。”
谁知赵兰花干脆放开儿子，两腿一蹬，双手不住地在地上拍打，撒起泼来，“萝仆你怎么能这么偏心！我家大柱都让长照害成这样，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不走了！”
林久生呵斥道：“你要什么说法？这个时候，找猪才是大事，你在这添什么乱！”
村民一听赵兰花这么说，便议论开了。大多数村民都不信长照要害李大柱，再加上赵兰花前两天和齐振山那档子破事，让大家对她本来就没啥好感。
“人家长照跟你无冤无仇，为啥要害你？”
“那天在山上捕野猪，长照还救了我们，哪里像坏人。”
“你们看看我家大柱啊！我的儿啊，娘跟你一起死了算了！”赵兰花嚎得脸上涕泪横飞，那撕心裂肺的声音，仿佛抱着的是李大柱的尸体一般。
林久生觉得再跟她纠缠下去也没什么结果，于是总结性地让赵兰花闭嘴，然后疏散了围观的村民，只留下十几个精壮的青年。
“萝子，这猪八成是往山里跑了。”林久生观察了一下猪圈往外延续的痕迹，“我现在让他们去山里找找，争取把猪找回来。”
李袅袅点点头，可脸上依然愁眉不展。
几个小伙子各自回家拿了锄头，钢叉之类的武器，在村口集合之后再一起出发去后山。
这等消息的时间真是度秒如年，李袅袅坐立不安，一直在门口张望。
野猪……
后山……
天黑……
每一个词都刺激着李袅袅的神经，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长照说不定是看到野猪拱出笼子，去后山追野猪了。
就在她煎熬的时候，林久生急匆匆地带人过来了。
“找到了吗，找到了吗？！”李袅袅顾不得什么萝子的形象，一脸期盼。
林久生摇摇头。
李袅袅感觉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在地上。后山统共就那么大地方，这么多人上山，找了一个多时辰，怎么也翻了个底朝天，这样都没有找到，李袅袅不敢再想下去。
“哎呀，快，快把萝子扶起来！”
大家七手八脚把李袅袅架到凳子上坐好，二丫给她端了杯温水压压惊。
见李袅袅缓过神来，林久生道：“萝子……虽然没有找到猪和长照，但是他们在山上发现了这个……”
林久生叫人拿过来一个物件，展开给李袅袅看。
李袅袅定睛一看，是一件血衣！
衣服上撕扯了好几道口子，沾着泥污和血渍，已经辨不出原本的颜色。略一靠近，还貌似还有点猪粪的味道。
猪粪？！
李袅袅一把伤过血衣仔细端详起来。
这不是长照今天出门穿的衣服吗？！
李袅袅差点眼前一黑，这么多血，长照到底遇到什么事了！
“这血衣在哪发现的？！”李袅袅强迫自己定了定神。
其中一个小伙子说：“我们去山上转了老大一圈也没看见猪和长照，后来就找到了这个。”
“在哪里找到的？”
小伙子想了想，说：“北面的一个小矮坡。”
李袅袅知道那里，上次抓野猪就是在那附近。
“八成是受了伤，你看这血……”
那小伙子自顾自地说，突然看见林久生瞪着他，使眼色让他闭嘴。
原来林久生看李袅袅已经面无血色，知道她担心长照，这不识相的还在刺激她。
“萝子，依我看，只见血衣不见人，倒不一定是坏事……”
李袅袅不等林久生说完，抱起血衣起身便往门外走。林久生知道她要上山，说什么也不肯。
“你们要不让我去，我今晚就开始绝食。”李袅袅异常冷静。
林久生拗不过她，只能派几个汉子保护她。
天已经暗下来了，现在上山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但是李袅袅一想到长照生死未卜，便一刻也等不得。
她跌跌撞撞找到北面的坡上，天完全黑了，灌木丛在一片暗影中宛如低伏的野兽，有点吓人。她大声喊了几声长照，可是坡下没有一点回应。
李袅袅顾不上什么害怕，想往前再探寻一番，谁知脚下一塌没踩实在，人顺势朝前扑倒，顺着这个矮坡滚了下去。
“萝子掉下去了！”
她晕过去之前听见谁在黑暗中喊了一声。
……
再睁开眼时，李袅袅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刘沉水正在给自己把脉，她挣扎着要坐起来。
“萝子啊！你可千万别乱动！”林久生惊慌地过来按住她，“你可要吓死我了。”
原来李袅袅滚下矮坡之后，村民们吓得赶紧点了火把下去找她，等找到时她已经不省人事了。
刘沉水继续给她把脉。
“没有大碍。”刘沉水捻了捻他的山羊胡，“萝子只是急火攻心，兼之惊惧，有点虚弱，只需多加休息。”
折腾了大半夜，李袅袅早已疲惫不堪，闭上眼昏昏沉沉睡着了。
噩梦不断。
梦里，李大柱狞笑着高举一根木棍，狠狠地砸在长照后背，满身是血的长照倒在地上，蜷缩着躲避野猪的攻击，他张大嘴想要呼救，却喊不出声音，眼看野猪的獠牙就要咬到长照的肩膀！
“长照！”
李袅袅大喊一声惊醒了。
擦了擦一额的冷汗，看看窗外已经透亮。
林久生带来了一只珍贵的母鸡和十数个鸡蛋，还有一些山珍来看李袅袅，昨日看萝子脸色煞白，一身虚汗，得好好补补才行。
“林叔，有长照的消息吗？”没休息好，李袅袅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
林久生摇摇头，昨天李袅袅昏倒后，他们又上山寻了一次，却没有再发现任何有关长照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