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在找料子……”花稚完全没料事情会弄成这个样子,“阿堂……对不起。”
    “妻主不必道歉,你娶我并非心甘情愿,我应该要接受自己不受宠的事实。”说完,景堂转身离开。
    “阿堂。”花稚想下床追他,结果发现全身没有力气,连站都站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无比落寞的身影离自己远去。
    忧生扶起花稚,“对不起,是我惹事了。”
    花稚摇头,“这不关你事,是我想得不够周到。”
    原本要是找不到带花的珍珠,她还能用高档珍珠做一个给他,但现在这个情况,只有素戚王发冠上的皇珠才能补偿他受伤的心,这更坚定她要见素戚王的念头。
    “这里是这哪里?村民都安顿好了吗?”她问忧生。
    “安顿好了,但是一宅子都是手无寸铁的妇儒,只有村长跟一个潺弱的郎君,怕是不太安全。”
    “小姐不必担心,以后宅子的妇儒由我来保护。”一个村姑打扮的女子在暗卫的带领下,来到门前。
    花稚歪着头看打量她,她可以肯定她是那个黑衣杀手,只不太确定,“你是那个河神新娘?”
    女子向她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小姐好眼力,谢小姐救命之恩。”
    花稚感叹,“真是深藏不露,可只有你一个人,不太容易。”
    这时,门外又来了一个男人,“还有在下。”
    她记得他就是那个一直被欺负,被妻子哭喊着要带走的男人,他看起来比忧生还要纤瘦,怎么看也不像有能力保护人……
    男子笑笑,“看来小姐并不相信在下。”
    花稚表情尴尬:“呃……”
    “不妨让你的护卫试试在下的身手?”男子看向门口的暗卫。
    花稚往暗卫挥了挥手,示意他跟男子比试。
    刀光剑影一触即发,看似弱不禁风的男子身轻如燕,飞檐走壁避开暗卫的攻击,两人点到即止比试了几招。
    男子来到花稚跟前,“在下本是显贵近身,因为一些事情离开主子,后来邂逅娘子,于是隐姓埋名与她共度余生,村民蛮恶,在下本想带娘子离开那里,奈何娘子不舍同村姐妹,在下能力有限,只能暗下保护,多亏小姐把村里的女子全带了出来。”
    花稚指向女子,“你俩有什么关系吗?”
    两人摇头,女子看了一眼男子,“我是以前其中一个河伯新娘的女儿,那个疯嬷嬷是我外婆。”
    男子与女子相视,异口同声道,“小姐请放心,以后,这里的人由我俩保护。”
    最大的问题解决,花稚放下心头大石,准备离开。
    但离开前,还有最重要的事——哄男人。
    景堂住在最边角的厢房,简陋的厢房除了一只简陋的床塌与他的行囊什么也没有,可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蓬荜生辉。
    他天生自带贵气,就像一颗夜明珠,在黑暗里散发着夺目的光芒。
    花稚屁颤屁颤地来到景堂跟前,像小狗一样趴着他的大腿,看着书的男人用余光瞄了她一眼。
    她用脸蛋蹭他的大腿,“别生气了好不好,我只是没找到料子给你做,不是故意没你的份。”
    “嗯。”男人冷淡地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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