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带着怀疑的目光打量年轻又文质彬彬的忧生,“你懂医术?”
    忧生谦虚地道,“略通一二。”
    “公子要是懂医术,请您给咱的女儿看看。”一位妇人抱着一个婴儿挤了过来,直接跪在忧生跟前,“求求您。”
    中年男人嗤之以鼻,轻蔑地看着妇女,“区区一个女娃,死了就死了呗,有啥好看。”
    忧生怒斥中年男人,“无论男女,都是人命。”
    “夫人请起。”他伸手接过女婴,“让我看看。”
    忧生往她脖子上探去,发现她体温特别低,于是抱着她小跑着回到车厢。
    女婴脸色发青,呼吸微弱,花稚整个心都吊了起来,立即用汤婆子给她暖身。
    把了一会脉,忧生脸色凝重,从药箱拿了一颗补气丸喂给她。
    女婴的体温依然很低,忧生干脆退了上衣,用自己身体给她暖身。
    花稚担心忧生着凉,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到他身上。
    这时,祭祀开始,村民押着要祭祀的女子走向桥中央,暗卫趁机劫走女子,现场乱成一团。
    村民认为暗卫跟花稚是同一伙,把花稚的轿子团团围了起来。
    刚才被怒斥的中年男人,一腿踹开轿门。
    女婴受到惊吓,放声大哭,但因为虚弱,声音并不大。
    花稚怒不可遏,从轿子下来,“你们想做什么?”
    忧生能保护自己,两个暗卫足于应付所有村民,她没有半点恐惧。
    一个长老模样的老爷子走向花稚,“姑娘要去哪里?”
    花稚对老爷子视而不见,径直走向中年男人,“是你踹的?”
    中年男人被她的气场镇住,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花稚往他小腿上一指,其中一个暗卫往他腿上踹去。
    小腿骨折,中年男人应声倒地,痛苦地抱着腿嗷嗷叫,村民面面相觑,没有人敢再出头。
    忧生看着周围的村民,轿门被踹坏,于是问妇人,“还要给娃儿暖身,这里风大,能不能上你家?”
    妇人连声道,“自是可以。”
    妇人小跑着领着忧生来到自己的家,到了门口,她窘迫地垂下头,“奴家家贫,让公子见笑了……”
    “夫人不必在意。”忧生不以为然,跟她进了屋。
    花稚环视一周,只能用四字来形容——家徙四壁。
    屋子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口锅,一张桌子两个椅子,连木柴也没几根。
    屋里的温度跟室外相差无几,花稚吩咐其中一个暗卫去买木柴跟食物。
    妇人又跪了下来向忧生叩头,“公子大恩大德,奴家无以为报。”
    “夫人请起,在下不一定能保住你女儿。”女婴实在太过虚弱,他没有信心保住她的命。
    妇人哭了起来,“生死有命,公子愿意出手相救已是大恩。”
    花稚扶起她,“你夫君呢?”
    妇人悲从中来,“他去附近村采火油,出了意外,人没了,孩子是遗腹子。”
    气氛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等了很久,暗卫终于带着木柴与食物回来。
    生起火,屋子变得暖和,忧生开始给婴孩针灸,针灸后,他询问妇人,“夫人,能否让在下也给你把个脉?”
    妇人不顾男女之防,挽起袖子把手伸给他。
    他脸色凝重地询问妇人,“你跟你夫君可有得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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