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持激动地抓起她的手,“真的吗?”
    花稚点头。
    男人突然一动,挡下一块小石头,他顺着石头飞来的方向看去,景堂阴着脸走过来,“你抓着我娘子的手想干什么?”
    “少主愿意教我学识。”青持向他解释。
    “夫子那么多,你随便找一个,别打我娘子主意。”景堂挤开青持执起花稚被他摸过的手擦起来。
    花稚对着他翻白眼,现在青持一下她的手,他都吃醋了,那以后忧生抱她,那还得了。
    如果景堂一直坐大,那忧生必然被他压住,而且景堂手上还有一支暗卫,忧生的处境很危险。
    现在自己虽然贵为少主,却没有实权,受景堂的摆布,如果她连自己都保不住的话,没办法保住忧生。
    她必须要重新建立自己的威望,拥有自己的心腹,才能与他抗衡。
    威望的话无非是人心,功绩。
    “如果将工期提前一些日子,算不算得上得功绩?”她问道。
    景堂想起族长的话,以为她把族长的话听了进去,“自是可以,你有什么想法?”
    花稚让青持叫监工回来,一同研究。
    经过几天实践,花稚不但重新改良了建筑工艺,还提高匠人的安全意识,争取提前工期的同时,减少伤员。
    然后她趁景堂离开的空档,轻轻戳了戳青持的手臂,小声道,“你能不能偷偷借我点银子?”
    青持蹙着眉,“偷偷?你想瞒着景先生买什么东西吗?”
    花稚不想解释,耐着性子问,“你只需答我借,还是不借?”
    青持认为瞒着夫君买个东西也不是什么大事,“那你想借多少?”
    这一下可问倒她,平时吃住都不用她花钱,她对这个世界的物价完全没有概念,“一个小宅子要多少银子?”
    “至少也要一两百个银子。”
    花稚对了对手指,“那你能借我多少?”
    “等吃完晚膳,你来寝室找我。”
    “谢谢!”
    有来有往,为了报答他,花稚主动揽下武器改造的活,这样一来,她更加有借口找他。
    两人刚说完话,景堂回来了,青持看到他出现,可能是作贼心虚,显得有些不自然,这一切被景堂默默看在眼内。
    听说自从发生那事后,青持对女人避之不及,之前之所以托他代为照顾花稚,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可当下他却不自不觉地想要靠近她。
    青持十四岁时夺得武状元,之后被陆将军收之麾下,因骁勇善战,年纪轻轻立下军绩无数,仁德双馨,备受民众爱戴,尊重,又长得俊朗高大,要不是因为那事,早已经是一人之下,威胁一点也不亚于忧生。
    不能掉以轻心。
    暮色幽深。
    花稚趁着景堂解决人生大小事的空档,鬼鬼祟祟地来到青持的寝室。
    青持交给她一个旧木盒子,“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盒子一打开,金光闪闪,差点没亮瞎她的眼睛。
    一盒子全都是金银玉器,花稚拿了一碇金子与五个银子,“你有空来御花堂,我连本带利还给你。”
    “好。”男人应了一声,合上盒子。
    为免被发现,花稚收起金子银子又偷偷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些天,景堂跟她住在一起,而忧生都住在他们之前住的营舍,除了给她送药,并没有久留,她从杂役那里打听到,他每天都练功练到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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