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昨天我又坑爹了吗…远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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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男人…为了自己所爱的女人留在一个地方…”
    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这很奇怪吗?”
    就好象面前的人并非和自己处于不死不休的敌对立场…而是一个许久未见的老友一样…塞克斯笑着,说出了这样的话。
    “……”
    愣住了――萨安陆奥玲竟然没有能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独眼的男子,那一瞬间说出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严格来说,拥有360企鹅之纹章,被祖国和人民背叛的智将…并非全然不相信塞克斯口中自曝的身份…而原因,只要稍微思考下,就会发现非常显然――
    无论如何――在半年前那场战争中,由范德尔家的当主塞克斯.范德尔所率领的第三装甲师团,第九装甲步兵混合师,第二十六旅四团…以及由格雷尔公国的大公卡纳德.休恩.格雷尔所率领的第十四**骑兵大队,都是和萨安陆奥玲进行过相当多次正面交锋的主要对手。
    尽管由于占尽了天时(突然的降温降雪)地利(本土作战),使得萨安陆奥玲能够将塞克斯和卡纳德部队都逼入相当危险的境地――然而他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绝对是自己一生中难得一见的强大对手。
    至少换作了自己去到南方与两人中任何一个相争,萨安陆奥玲也同意――自己不见得能占到什么便宜,甚至很有可能会如同两人在北方一样:节节失利。
    所以――在这种认知下,对于这两个人的情报,萨安陆奥玲也是投以了足够的重视…并做了充分的调查。
    而萨安陆奥玲搜集的,关于塞克斯和卡纳德的情报,其中自然包括了――两个人的主要出生背景…作战风格…乃至最基础的――外貌特征。
    赤发红髯…面容威武…如同一头雄狮一般的,格雷尔的狮子王,卡纳德.休恩.格雷尔…
    和黑发黑瞳,一对鹰目,总是一脸冷峻的当代范德尔最锐利之剑…塞克斯.范德尔!
    然而,由于在那场战争的最后,塞克斯的右眼损毁,戴上了黑色的眼罩――而塞克斯落下残疾这点,虽然不算什么刻意掩盖的秘密,但是处于逃亡中的萨安陆奥玲却也不可能知晓――同时因为在乡村生活了这么半年,气质中那种冷冽宛如军刀一样的成分即使不能说已经完全消失,亦确实被乡土气息覆盖了不少:整个人给人的感觉都变得活泼起来…
    故哪怕萨安陆奥玲之前特地辨认过他的相貌,也确实没能的认出来他是何人。
    只是…现在塞克斯自己这么一说――联系起最初了解到的范德尔家当主的外貌特征,萨安陆奥玲发现:那种蕴含在深处的,属于军人的某种特质…和那独眼中如同老鹰一般的光彩――的的确确和塞克斯.范德尔的情报,并无二致…
    而且那黑色的头发和瞳色,也同情报中一一符合…
    故说到底了――萨安陆奥玲唯一想确定的,只是塞克斯为什么会留在这里的原因。
    如果说是因伤修养――这点萨安陆奥玲倒是知道,毕竟塞克斯受伤那场战役结束后,他还没有被出卖给帝国――看塞克斯现在的样子,很显然已经伤愈了有一段时间…
    先不提为什么不送去拥有更好医疗条件的大都市治疗――伤愈后的埃雷波尼亚帝国武将名门,范德尔家的大佬,不回帝都复名,也不回军部领军…缩在一个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小乡村里做一个农夫?
    就算承认眼前的男子是塞克斯.范德尔…不弄清楚这个原委的话――萨安陆奥玲是绝对不可能接受一个情况不明的男子的提案的…
    不,别说是萨安陆奥玲――哪怕换了任何一个人处于他的立场,恐怕都会做出同样的判断吧?
    只是却从未想到过――塞克斯的理由竟然是如此的…
    【这个男人…是傻瓜吗?还是情圣?】
    言简意赅又出乎意料…同时合情合理的让人无法接受,却又不得不接受啊…
    在萨安陆奥玲因为内心中的纠结而陷入静默中之后――过了数分钟,似乎总算受不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沉默,塞克斯先开口了:
    “怎么样?接受吗?不接受?还是说你怀疑我在说谎?”
    嘴角挂上了不知道是暧昧的坏笑,讽刺的嘲笑,亦或者是无奈的苦笑…萨安陆奥玲抬起腿,将塞克斯踢给自己的步枪,又反踢给了塞克斯。
    “怀疑――我为什么要去怀疑?难得听到了这么爷们儿的理由啊…哈哈…”
    独眼的男子暴露给萨安陆奥玲的这个理由,对于他来说,简直可以说是天大的喜讯…
    当然不是没有考虑过另外一个可能性――那就是塞克斯.范德尔故意用这种理由,让自己误以为他很在意自己抓着的这个少女――接着利用自己因此放松的一瞬间,不管少女的安危强行发难…
    毫无疑问――确实塞克斯可能很信任这个少女,信任到和她一起完成一次相当漂亮的,标准声东击西的刺杀行动…
    但这和塞克斯可以不顾这个整个村子村民的安危,选择保住少女生命――或者说少女在他心中的地位可以用整个村子近百人去换――没有任何直接联系。
    哪怕塞克斯之前做出了抛枪等等行为…也最多能证明他确实比较看重少女,无法证明能够达到那个程度――要知道有没有枪在手,在这个距离,对于塞克斯来说可都是一样的…
    可惜…假如是这种情况的话…
    萨安陆奥玲就不可能在他说出那句话的同时,在那语气中听出那样的温柔和真诚;在那鹰目中找到那样的果敢和热情;在那张已经有了风霜之色的脸上,看到那对一个男人来说绝对不想被外人看见的,一闪而逝的羞意!
    活了有50年,一生中在医院里做过为医疗用品杀毒的小工,在酒吧做过要人在包厢聊天时门口的保镖,做过为许多人互相传递信息的信差,帮人养过宠物,甚至开过农场,开过牧场,做过管家,而立之年才投身军旅生涯的萨安陆奥玲.品冠…
    他不敢说自己看遍人生百态,却也敢说人生经历相当丰富――如果他都自认看不懂某个人的言行举止中的真情假意…那么或者也没几个人敢说自己能看懂!
    “哈哈…哈哈哈哈…很好很好…那么,为了体现你的诚意――”
    笑得快要合不拢的嘴,忽然之间吐出了残酷的话语:
    “那么就劳烦范德尔大人您――用这把步枪射穿自己的肩胛骨吧。”
    毫无疑问的,哪怕是再强大的实力者,一旦用枪射穿自己的肩胛骨――那么其对应的手臂,至少在一段时间内,和废掉也不会有什么区别了。
    可以说,除了挑断作为武者命根的四筋(手筋,脚筋)这种直接性毁灭掉一个实力者(虽然其**的坚韧程度可能会导致做到这件事比较困难)的最毒的手段…也就只有类似于破坏其关键性骨骼结构这样暂时废掉一个实力者的方法,能够用“狠毒”来形容了吧。
    只是――塞克斯却没有哪怕一丝的犹豫――
    左脚踩住脚下步枪的枪托前端,使其直立起来――然后轻轻一挑,将其挑至空中――只见塞克斯左手探出,抬住枪托底端,接着用左肩顶住枪口,右手扶住枪身,用大拇指压下扳机――
    “?!!!!”
    血雾从左肩后方喷出――连脸色都没有一点改变的塞克斯,竟然用略有些挑衅的目光看向萨安陆奥玲:
    “只是这样而已?”
    显然不会。
    “对于塞克斯大人这样的武者来说,面对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一只手还是两只手都没区别,不是么――所以,还有另外一边呢?”
    相视一笑――用这样的词汇来形容两人现在的表情,的确非常诡异…但那就是事实:
    “我这么做了之后,你会立刻放了她吧?既然有我了,那么她也就不再有利用价值了不是么?我想你不会认为失去两只手的我还有威胁你的力量吧?”
    “哈哈…我想现在您没有提条件的立场,不是么?”
    “我后悔告诉你真正的理由了。”
    “您真幽默,如果不是立场不同,也许我们能成为很好的朋友。”
    “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干脆现在就握手言和一起去找个地儿喝两杯?”
    “哈哈,传闻塞克斯.范德尔大人不苟言笑――看起来他们都是道听途说啊,我见到的活生生的塞克斯大人,显然是一个风趣的绅士,不是么?”
    将导力手枪的枪口在希恩的太阳穴上转了两转,萨安陆奥玲笑吟吟地续说:
    “不过,绅士的话,就要更有风度一点――比如为了心爱的女士做点牺牲,您说是吧?”
    “……”
    看了一眼如同面条一样垂下的左臂,和还抓着步枪的右臂――轻叹一声,将枪口移植右肩――
    “?!!!!”
    “……啪。”
    枪声响起――然后是数秒钟后,步枪落地之声…
    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向萨安陆奥玲…两手皆废的塞克斯缓缓道:
    “那么现在…你可以放了她吧?”
    “不不…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你说什么…?”
    “比起您一个人――您一个人再加上100个村民…这岂不是更好的砝码?”
    “你…!?”
    “真是没想到啊…塞克斯大人竟然也会这么天真――果然爱情会让人变得愚蠢?呵呵…好像我也有这样的年代便是了…”
    “你打算做什么…?”
    “很简单啊…”
    第一次将枪口从少女的身上移开――遥遥指向塞克斯的――双腿,萨安陆奥玲的笑容,愈见疯狂!
    “果然,还是让您无法自由行动比较安全…您说是吧?”
    月夜之下…
    枪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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