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隋清宴已经很久没有回隋家住过了,但是他的房间应该还是每天打扫清洁,因为时然闻到了他床单上很淡的清新干净的气味。
    但很快,这股气味就被隋清宴身上清冽的气息彻底覆盖。
    他说凶是真的很凶,整个人沉沉地压住她,挺腰又重又快地撞,结合处水声清晰地响,伴随着她的呻吟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无所遁形。
    “呜……嗯啊……别……”她咬着唇哼叫,腰肢都被撞得颤抖起来,双腿夹着他的腰无助地乱蹬,像是水中的浮萍,被波浪裹挟着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阴茎被水穴吮得湿淋淋的,从湿软的穴里抽出狰狞的一截,很快就又挤开层迭的软肉狠抵了进去,凿出穴内淋漓的水液,顶得她仰头止不住地媚叫,下身夹着性器绞得更紧。
    他吻她的脸颊,下身连续不断地狠撞,插到最里之后顶着敏感的嫩肉用力地磨,刺激得她喘息声都颤抖起来,蜷起身体呜呜地求饶。
    “老婆好敏感。”他吮她的唇瓣,低声喘息,“怎么一插就出水?再用力点会不会好一点?”
    说罢,他不等她的回复,腰腹发力,力度又重了几分,把水穴插得“咕叽咕叽”直响,淫液顺着激烈的动作四溅开来,把床单溅湿了一片。
    “不……太、太重了……呜……”时然扭着身体想躲,却被他按住动弹不得,粗硬的阴茎灼热地直插到底,强硬地撑满穴道,在最深处反复地顶撞磨动,让她觉得自己都快被顶坏了,眼里迷蒙一片,全是泪水,“轻点……轻点好不好……”
    快感顺着他的动作一波波地席卷而来,吞噬着她的理智。她感觉自己灵魂都快出窍,身体已经完  全不属于自己支配了。全身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腿心那处,他细微的动作都能引发她巨大的反应,牵扯着她的神经,爆发出更强烈的刺激快感。
    她只剩下哭,手指挠他的背,乳尖擦着他坚硬的胸膛,被蹂躏得红艳艳地挺立起来。柔软敏感的小穴吃进去他所有的凶狠力道,回馈给他不住的吸裹缠绞,勾得他喘息更重,下身发力往里挤,恨不得将两颗鼓涨的囊袋也全都塞进去。
    激烈的性事持续地进行。时然被肏得丢了两次,软成一滩水躺在他身下,断断续续地哭吟呜咽,白皙细腻的肌肤泛起情欲的粉红,混着溢出的汗珠,在灯下薄薄地浮起一层光。
    两个人情欲正浓时,隋清宴的终端突然发出了响声,像是回魂的哨音,瞬间拉回了时然的思绪。她伸手抵他的肩膀,喘息着开口:“有人找你……”
    他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不理。”
    “不行……”她又被他的一记重顶撞得失了神,身体紧紧地弓起,随后瘫软下来,颤颤巍巍地又坠回床间,显然是爽到失神,断断续续地哼,“还在……还在响……”
    噪音不依不饶地响,隋清宴从没觉得这声音这么烦人过。他探身去床头拿终端,目光落在来通讯的人的名字上,微微蹙了眉。
    察觉到他动作停了下来,时然缓了缓呼吸:“是不是有要紧事?”
    她尝试着起身:“你赶紧去吧,我……”
    隋清宴放下终端,又将她扑回床榻间,咬她的唇:“让他等着。”
    “你……”时然来不及反抗,被他再次拖入情欲的深渊。
    酣畅淋漓的性事终于结束,两个人在床上又腻了会,亲了许久,隋清宴才放开她,起身去浴室清理。他简单地清理好之后,拿着浴巾出来准备抱时然去洗澡,被她拒绝了。
    “刚刚是不是有人找你,你快去吧。”她推他,“我自己可以的。”
    “不差这一会。”
    说着他又要抱她,被时然再次推开:“你快去吧,还是说你要我陪你一起去?”
    时然还记得刚刚他蹙起的眉头,觉得找隋清宴的肯定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人。
    他看着她,叹了口气:“你真的可以?”
    她拍拍他:“没问题的,你去吧,待会我来找你。”
    他看着她情欲痕迹还未消退的脸颊,忍不住又俯身去吻她,黏黏糊糊间低声开口:“我让洲越在门口等你,无聊就让他陪你逛一下,我结束了就来接你回家。”
    “好。”她摸他的脸颊,“一切听从老公大人的安排。”
    他眼底满是笑意,亲了亲她:“老婆大人,待会见。”
    送走了隋清宴,时然去浴室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整理完毕就出了房间。因为隋清宴说待会就回家,她也不用再去宴会,因此她干脆就没再补妆,素颜朝天地打算再去花园里逛逛。
    没想到没走两步,就有仆人出现在她眼前:“时小姐,我们大人想找您聊聊,请问您有空吗?”
    她回头看了一眼洲越,洲越神情迟疑地摇了摇头。
    时然刚想拒绝,就听见仆人又开口:“大人说您别担心,只是聊聊家常,不会很久,少爷也在的。”
    隋清宴也在?
    时然犹豫了会:“好。”
    她跟着仆人穿过走廊,走到一个房间门口。门虚掩着,里面的亮光顺着缝隙漏出来,屋里的交谈声陆陆续续地传进她耳朵里。
    仆人并没有请她进去,而是让她就站在门口等待。
    时然听见隋清宴的声音。
    “我以为你们是真的做好了准备。”他嗤笑一声,“没想到到这个地步了你们还是在骗人。”
    另一个略微苍老但威严的声音响起:“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有半点贵族的礼仪吗?家宴没开始提前离开不说,你刚刚在哪?你们两个待在房间里干什么了?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你叫我来是来训我的吗?”隋清宴声音听不出一丝的恼怒,反而很是平静,“如果只是为了这个,那我就先离开了。”
    “你站住!”拐杖重重地敲击在地上,“那个女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为她要死要活,现在连家族都可以弃之不顾?”
    隋清宴脚步微顿,沉声开口:“你们不要总把责任推给时然。不是她离不开我,是我离不开她,你懂吗?”
    老人放缓了语气:“你还年轻,你的选择有很多。今天莫尔斯家的人也来拜访,你可以去和人家聊一聊,那女孩我见过,外貌礼仪性格挑不出任何差错,做隋家女主人再合适不过。时然她就是一个普通人,她懂贵族这些弯弯绕绕的规矩吗?她能合格地尽到她的责任吗?她要是懂礼仪,今天能任由你这么胡闹吗?!”
    时然站在门外,咬了咬唇。
    “她不需要有这些责任,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今天要不是她劝我,你以为我想来?这个地方我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你觉得莫尔斯家女儿好,可以,你娶她。”
    “你胡闹!”时然听见沉闷的声响,应该是老人气得用拐杖去抽打隋清宴,“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样的?!你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吗?!”
    她再也忍不住,推门进去。两个人的目光齐齐地落在了她身上。
    “然然?”隋清宴神色讶异,“你怎么在这里?”
    时然没回答他,而是快步走到老人面前。眼前人虽然年纪很大,但面容严肃,气场强大无比,她手指藏在背后收紧,深吸一口气,平静地开口:“您好,我是时然。”
    “我知道您看见我应该很不开心,因为在您眼里,隋家最优秀的继承人被我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甚至是肮脏组织出身的女人勾引走,我简直是罪大恶极。”
    “然然!”隋清宴蹙眉,“你别——”
    时然抬手制止他,继续开口:“就算是我勾引了他那又怎么样?你们有没有想过,勾引他的人那么多,为什么只有我成功了?为什么在你们眼里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能够最终和他站在一起?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原因。”
    “因为我可以给他其他人都给不了的东西。我和他在一起无关地位、身份、财富,只是单纯地心灵上的相爱。然而根据你们的价值观,外部条件才是最重要的,爱反而不值一提。所以在你们眼里,我才会这么的差劲。”她目光坚定,“你们养他到这么大,根本从来没有了解过他,你们傲慢、愚昧,为了你们眼里所谓的最完美的继承人压抑他、控制他。你们有想过他真的需要什么吗?你们给过他哪怕是一天的关爱吗?我以为这么多年了你们总该想明白了,可今天您的举动说明你们仍然没有改变你们的思想。你们仍旧认为一切都是别人的错。”
    “隋清宴他是一个人,是一个有自己情绪的人。曾经他没有能力反抗你们,所以任由你们摆布,可现在他已经是帝国指挥官了,他再也不需要听你们的安排了。在你们眼里隋家比什么都重要,可在他眼里这就是一个牢笼。他愿意考虑接手隋家是因为他血液里的责任,还有他对他母亲心血的维护。他的心软不是你们用这个继续拿捏他的理由!”
    “你——!”
    “我说的话是不是很难听?可我说的句句属实。”时然认真地开口,“为什么他想和我在一起?因为我可以给他他想要的爱。你们到现在还不理解他,用我来当挽回他的筹码。可隋家和他之间的根本矛盾不在于我,在你们自己身上。”
    时然看着老人微微颤动的嘴唇,下定了决心继续开口:“你们的问题你们自己想办法弥补,不要总是泼脏水给我。我只和隋清宴在一起,他接不接手隋家我都不管。”
    隋清宴神色动容,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了她:“然然。”
    时然回头抱了抱他:“我们走吧。”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说:“好。”
    两个人头也不回地牵着手离开,留下了书桌前一个沉默颤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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