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倒是让你受委屈了。”
    “不委屈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他看到她心情好转些,他也浑身舒坦了。
    “你也知道就算勤贵妃下台了,身后牵扯的这么多,难保不会有别的心思。而你到时留住定王的命,再设法接他入宫来,那些乱臣贼子自然就不敢乱来。”
    不错,这样一来那些人就会投鼠忌器,届时再找别的由头把定王留在京中,再出兵去收拾那些乱臣贼子。
    他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也许不是没有想到,而是被‘定王’二字给困住了。
    魏洛风忽然一个激灵,意识到自己差点就真真错了。
    看他这样便知什么也不用多说了,却也不想轻易饶过他。她默默拿了香,他刚想说些什么,却见她把香插入炉子里转身就走了。
    他立马紧跟着追出去,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太子的气势,尤其对上萧尘霜的目光时,就更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虚。
    要是等他说话,黄花菜都凉了。
    萧尘霜顿了顿,面无表情:“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没有信任为基础,无论再相爱,都是一盘散沙,风吹即散。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想和你在一起,不为别的,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他站在那也不敢动弹,脑子里乱糟糟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哪里是不信,只是吃醋而已,难道这傻女人就不明白吗?
    看她委屈的流泪,眼眶都红了大半,他所有的防备什么的稀里哗啦落了一地。
    他掀起袖子擦去她的眼泪,“是我错,是我不好,不该惹你生气,以后我信你,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过问,我都会信你。”
    “永不相问?”
    魏洛风指天发誓,神情肃穆而庄重,“是,永不相问。”
    “反正不管你怎么说,今天的事我都要记着。以后胆敢再犯,我就休了你!”
    魏洛风真诚的点点头:“不会有以后了,绝不会有以后了。”
    “那接下来的事....你得派人赶紧去大梁截住他,贵妃这边我也会阻止她和长安侯通信。”
    碧水和小福子在外等着,看自家主子这时候都还不出来,心里有些急了正要进来就看到萧尘霜走了出来。
    不过眼圈还红红的,二人对视一眼,小福子率先开口问:“娘娘眼睛怎么红了?”
    萧尘霜摇头:“是那香熏了眼睛。”她指了指马车,“把箱子里的东西都分给孩子们吧。”
    二人各自去忙活起来。
    萧尘霜站在门口许久,抬眼看了看天色,天上冻云弥漫,片片如鱼鳞模样,得给勤贵妃找点事情做才是。
    她走到隐蔽处把时雨唤了出来。那小子脸上堆满了笑容,也不知从哪里冒出,她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影翻飞旋即落地。
    “主子您唤我?”
    她愣了愣,看着眼前这个少年明媚的笑容和当初才看到自己时那种不安,简直是判若两人。
    再看看这小脸蛋又圆润了些,看来这些日子蛮滋润的。
    “主子?”时雨伸手在她跟前晃了晃,萧尘霜移开视线,“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你去办。”
    时雨退后一步,抱拳行礼:“主子您说。”
    “帮我监视一个人,她吃饭睡觉甚至去茅厕一天去几次都要按时与我禀报。如果发现有任何异常,或是出京,或是动用关文牒。”
    “出关文牒可不是什么小事,主子您让我监视谁啊?”
    “勤贵妃。”她转过身看向他,“我的意思很清楚,如果一旦发现任何异样立马把那人杀了,而你就顶替那人的身份。”
    “属下明白了,主子您放心,属下这就去。”临走时还顺走了桌上的一块绿豆饼。她不由一笑,拿起这绿豆饼,做工并不精致,而且还能看到里面的壳,不过吃起来嘛,味道倒是不错的,不会甜的腻人。
    这味道....
    似乎还加了盐...
    难道是...是她?
    萧尘霜提起裙子往外走,“碧水,小福子,刚才可有别人来过后院?”
    “没有啊,孩子们此时也在授课,奴婢并未瞧着呢。”
    并未瞧见吗?她垂目看着这绿豆饼,忽然想起什么,立即拿起一块递给了碧水,“你尝尝。”
    碧水接过绿豆饼,也未存疑虑,吃过后便是和她同样的反应。惊讶道:“难道是轻羽....”
    “可若是她...为何不来见我?”
    “主子您也别多想,她肯做这个说明还惦念着咱们,也许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萧尘霜:“可是我并未追究玄月令的事。不管她拿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我从来没有追究过。”
    “主子您别伤心,这绿豆饼还是温热的,说明轻羽刚才就在这里,也就是说她才走没有多久,要不派人去找找。”
    之前也这么想过,后来还特意问过秦和,虽然她怀疑秦和接济过轻羽,但那刺杀事件太过招摇,那时候就算寻到她也未必能保护得了。
    现在....她盯着绿豆饼出神,最后还是摇了摇头:“算了,小福子,帮我安排件事。”
    “娘娘您吩咐。”
    她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小福子的脸色微微有些难看,但很快还是恢复镇定,再一抱拳便紧赶着去办这差了。
    而萧尘霜则留在了城隍庙,准备发动周遭的善长仁翁捐献些银子修筑一个慈幼局。
    赵王生辰,所以邀了平日里这些玩的好的狐朋狗友,就连勤家养子勤公子,也就是之前追过萧锦绣那胖子——勤竹也在。
    这些人平日里多多少少都是有些关联的,王公贵族后代,在魏国还是过的比较滋润的,如果没有野心的话,就该做个王爷该做的事情,寄情山水,吃喝嫖赌。
    当然也有些会做点实质的事情,比如禹王和弈王这两个小可爱,这个年纪玩耍是正常的,但也会做些实事,慈幼局这档子就是他们张罗那些善长人翁齐聚城隍庙的。
    不过接到赵王的请帖,心想着都是朝廷的,不去也不太好,也只能硬着头皮去了。
    这次寿宴还办的挺热闹的,一群人吃吃喝喝看看美人赏赏歌舞。
    小福子也带着礼物赶来了。
    赵王坐在上座,斜靠在王妃腿上,“哟,这是谁家的奴才来着?”
    “回赵王的话,奴才是太子府的小福子,今儿是特意送礼过来。因着娘娘实在脱不开身,所以派奴才把礼物送来。”
    赵王哦了一声,轻飘飘的,语气十分不善,态度很是随意的让人把礼物收到一旁,按照规矩少说也得让人设个席子,赏杯水酒给小福子,但他只是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就让他走了。
    其余人虽觉有些礼数不周,谁也不敢说什么,只埋头喝酒,反正太子夫妇又不在场,一个奴才而已不放在眼里也没什么。
    还是禹王起身起身说:“到底是太子府上的奴才,也不能慢待了去,这样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吃的,赏你口水酒喝。”
    他起身往厨房走,小福子也感恩戴德的追随上去,低声道:“这是娘娘给的,禹王殿下,辛苦您了。”
    禹王快速接过那包粉末,然后赐了他一些水酒就回到了前厅。
    趁众人不注意就把下了药的酒壶和勤竹的对换过。
    他沉迷于舞姬的舞姿,丝毫没有注意,喝着酒吃着鲍,鱼,没一会儿就醉了。
    赵王全然不屑:“瞧这个死胖子,还跟本王吹嘘说他酒量多好,这一下子就睡过去了!”
    王妃说:“那这....天寒地冻的,这么睡过去小心着凉。”她转头看向丫鬟,“你们几个把他送到客房歇息。”
    “诺。”
    看着勤竹被人带下去,禹王也悄悄松了口气,席间这些人互相吹捧溜须拍马的,这赵王没个什么本事,但身为血统纯正的宗室,那自然就会高傲一些,所以说话要是不中听的,基本得不到他另眼高看,所以府上这些幕僚什么的但凡受宠的,那都是长着一张玲珑巧嘴的。
    “还是赵王过的安逸啊,瞧这些舞姬各个舞技超群的,哎,我们能借此一见更是修来的福分喽。”
    弈王嘀咕道:“这帮人还真是睁眼说瞎话。”
    禹王道:“那可不是,不过马上就有好戏看了,你等着瞧吧。”
    “好戏?”
    还不待弈王反应什么,就听到别的人开口嚷着说想见识一下幽姬的舞姿,听说这个幽姬是赵王的新宠,曾是江南一带有名的歌姬,不光是舞技卓绝连歌声也是一流的,所以一听到这么一吆喝,所有人便立即起哄。
    听着这些人溜须拍马,赵王心里也是美滋滋的,看了王妃一眼:“王妃,去叫幽姬出来,让大家开开眼界。”
    “你让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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