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涓滴子从灵儿手里接过东西,很快发现了这枚铜钱其实并不普通。
    铜钱上有陵挽月灵气的气息,同他方才在下面感知到的一模一样。
    “他人呢?”涓滴子捏紧铜钱,心想陵挽月是不是还别的话要转告他。
    “我看天色已晚,就让他先回去了,让他明天再来。”灵儿回道。
    “知道他的身份吗?”
    灵儿回道:“听府里其他人说,好像是杜府的公子。”
    涓滴子做大周国师这么多年,其实对朝廷的官员并不熟,他想了许久,才记起是哪个杜府,只是不知道陵挽月何时竟然跟他们扯上了关系。
    “让他现在就来。”涓滴子吩咐道。
    灵儿略有些迟疑,“可是……”
    “让你去你就去!”
    “是!”灵儿赶紧应声离去,心想今日国师大人去宫里应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他记得上一次见国师大人如此,还是受命去安城那次。
    等杜严双到达国师府时,已经快到子时。
    涓滴子泡完药浴,正在查看近日从边关传回来的急件。
    他头发微湿,原本灰色的头发已经开始变黑。再过不了几日,当头发全部变成黑色,就是他死气完全清除之时。
    “参见国师大人!”这是杜严双第一次进国师府,心下忐忑不已。
    他以为陵挽月是在糊弄他,毕竟他身上并没有什么不适之处。况且国师大人日理万机,她就算见过国师几面,也不至于只凭一枚铜钱,就能让国师帮她做事。
    可现在,他发现很有可能是自己小觑了陵挽月。
    “杜严双?”涓滴子方才翻阅了杜府的卷宗,知道他是杜大人的独子,在杜家极受宠爱。
    “是!我是杜严双!”杜严双弓腰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起来吧!”涓滴子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坐下!”
    杜严双赶紧起身,坐下后不发一语,连要找国师解毒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
    涓滴子拿出那枚铜钱置于桌上,“怎么来的?”
    “陵……陵姑娘给我的。”杜严双不敢撒谎。
    “她还说什么了?”涓滴子问。
    杜严双这才想起了今日找国师的目的,他赶紧又跪了下去,说道:“我中了毒,求国师大人救我。”
    涓滴子有些意外,“陵姑娘让你来找我,就是让我给你解毒?”
    杜严双连连点头,说道:“是。陵姑娘说她没时间,所以让我来找您。她走的时候,给了我一枚铜钱,让我带着铜钱来找您。”
    涓滴子轻哼一声,像是在自言自语。
    “她跑得倒是快,人都走了,竟还给我出难题。”
    杜严双只是一直跪着,不敢说话。
    “起来吧!”涓滴子敲了敲桌子,“把手伸出来,我瞧瞧。”
    杜严双愣了愣,国师大人的意思,是愿意帮他解毒?
    “还愣着做什么,不是中毒了么!”涓滴子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杜严双赶紧上前,“多谢国师!多谢国师!”
    涓滴子眼下虽然无法使用灵气,可他只是稍微看了两眼,就知道杜严双到底是中了什么毒。解毒简单,只是比较费时,也难怪陵挽月说她没时间。
    “你跟陵挽月是什么关系?”将解毒的药方交给杜严双时,涓滴子问。
    杜严双双手接过药方,小心翼翼的收进怀中,拱手回道:“回国师大人的话,我跟陵姑娘并无关系,只是在邵府见过一面。”
    涓滴子知道邵府同夏府的关系,心想应该是夏玄亦带她去邵府的。她救杜严双,想必只是为了给邵老夫人面子。
    但杜严双接下来的话,瞬间打消了他这个想法。
    “陵姑娘同我一位故人长得很像,看见陵姑娘,我就想起了那位故人……”
    在让杜严双去找涓滴子时,陵挽月恐怕不会想到正是这无心之举,让她日后陷入无法摆脱的困境,甚至险些搭上自己的性命。
    回安城的路途相比当初去京城,要快上不少。
    不过十日时间,夏玄亦他们就已到了怒江。
    隆冬时节的清晨,地上结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脚踩在枯叶上,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还有多远?”陵挽月问林向野。
    林向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不远了,就在江边。”
    已经能听到江水嘶吼之声,但山路难行,若要真正到达,怕是还需一段时间。
    青风已经探路回来,向陵挽月禀报查探到的情况。
    “没有发现可疑之人,江面没有行船。看足迹,最近没有人靠近怒江此段。”
    陵挽月点头。
    见林向野走得气喘吁吁,她看向夏玄亦,“我们稍歇片刻?”
    夏玄亦“嗯”了一声。
    闻言,林向野顿时瘫坐在地。昨天夜里到了附近的镇上后,他连水都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陵挽月硬拉着来找东西,这一路上他只啃了个馒头,双腿更是酸软得要命。
    青风将水递了过去,“小道长喝一口?”
    “多谢!”林向野接过来喝了一口后,立马吐了出来,苦着一张脸,“这……这是酒?”
    青风笑了,“解乏。”
    林向野连连摆手,“不要!我不要!师父说修行之人要戒酒戒色。”
    陵挽月调侃道:“你师父平日没少喝酒。”
    林向野脸一红,“师父说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万物可戒可不戒,凡物已经影响不了他的修行了。”
    陵挽月笑了两声,“你见过你师父出手吗?”
    “没有!”林向野摇头,“师父说我们只有遇到不平事时才能出手,我们修道,修的是心,修的是无我,修的是本真,修的是天下太平。”
    “除了这些 ,他还教你什么了?”陵挽月问。
    “打坐!”林向野立马做出打坐的姿势,面上也是一本正经的模样。
    “还有吗?”
    “没了!”
    “他没教你怎么修炼?”陵挽月好奇的问道。
    林向野担心她误解云道子,赶紧回道:“师父说打坐就是修炼,若是我的悟性高,很快就能参悟到修行的本真。我到现在都无法修行,是因为我还没有参透。”
    陵挽月开怀大笑,“你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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