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这样濒临死亡的剧烈高潮让你陡然想起了那个盛夏。往日随树影斑驳泛黄的回忆犹如走马灯一般穿梭到那间教室,蝉鸣叫嚣着刺眼的阳光,玻璃光反射的林荫摇晃,盖面的日影婆娑。
    “怎么这么笨。”他的声音清朗,夹杂着你上午才喝过的葡萄汽水泛泡的一点点沙哑,碰撞着冰块在你耳边低语。
    你偏头,雨后松木的沐浴露味沁人心脾,陈旧的风扇悬挂在头顶,微弱送来的风不及眼前一身白衣的少年万分之一。
    陈清来不着痕迹地低下头,假借教学而伸手搭在你的掌心,他带着你握笔,墨色水液划过纸面流下印,“像这样,把这条线从D点画到E……”
    一定是蝉叫声太吵,室内温度太高,又或许是室外熙熙攘攘的打闹声——否则你怎么会听不到他后面说些什么了呢。
    你感觉自己的脸颊在发烫。
    出神着,又在想他的手原来这么凉。
    修长的指尖轻搭在你的手背上,虎口钳着笔端,垂眸似乎没有与你相望。
    你看着陈清来的下颚,一时忘了该说些什么。
    直至撞进人浓墨的眼底,才僵住身体。慌乱移开了自己灼灼的视线:“我在看作业。没有在看你。”
    简直欲盖弥彰。你攒紧拳头,正试图把手从陈清来掌中溜走,“…笨蛋。”他哑然失笑,松开你的手。
    他进退有度,没让你觉得不适。自然而然地站直身体,便如松柏般挺立。陈清来站在你课桌旁,“先就这样,你写完这几道题了再来找我。”
    你指尖贪恋那点温度,轻轻蜷缩,沉默了一瞬后小声问:“那,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
    少年端的正经,你又语出惊人,他向来听不得你这般的故意调戏。清俊的脸庞浮过云霞,偏头躲开了你的目光。
    他手背掩面,低咳了两下:“嗯…没关系。”你听到他低下去的嗓音,冰块碰壁,在嘎吱打转的风扇下徐徐:“因为我也会想你。”
    你瞪大眼睛。
    邻座的同桌终于发出痛苦的呻吟,先你一步拍打着书桌反应:“真的是受不了你们两个了,这又不是放暑假了,也不是要毕业,就分开一会儿,要不要这么含情脉脉啊!”
    在默默听了许久的前桌也顺势掩面回身附和:“是说啊,听得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班长,真没看出来啊……”
    你只当鸵鸟般垂下头,连颈子都透着红,随口嘟囔:“也没人叫你们听。”陈清来安抚地将手抚上你的后颈,遮掩后轻捏着按摩。
    你听得他淡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焉可等闲视之……你们不约而同的想到后半句,邻座的两人自讨没趣,搔了搔头又唉声叹气了番,彼此对视一眼就又扭过头了。
    他们可不想在陈清来面前碰壁。
    本身也只是嘴贱,没有过多的纠缠,甚至顺水推舟地打趣了热恋中的小情侣。
    也就是他和你。
    陈清来舔了舔齿槽,含笑道谢,“不过我的话能让你们俩都动容,看来这狗粮确实很甜。”
    “去你的,别以为你是班长我们就不敢揍你啊——”不过叁言两语,这本来还有点尴尬的气氛便在他的调侃里渐渐消弭,你看着跟人打趣里面目含笑的少年,蝉鸣声喧嚣。
    拉长的树影摇晃,稀稀落落的人群成双结对。
    清水自拧开的水龙头下喷涌,喧哗的教室里骤然扇过的热风。
    无人光顾的暗角里,陈清来吻着你,小心翼翼。
    你记得。带着薄荷叶清爽的吻先是裹着唇,冰凉的舌尖像冰块一样被你含吮。
    你的手搭在他的肩颈,不自觉的蜷缩捏得他衬衣褶皱,领口撑开了两粒扣。
    “陈清来…陈清来。”你吞咽着,只觉得这个名字在舌尖滚动着发烫。
    陈清来停下吻,靠在你脸侧低喘。沉下嗓音而又沙哑的急促喘息,刺激得你大脑皮层兴奋震动。
    你听到自己说。
    “我想……和你做爱。”
    艳阳高照下,林荫被切割得细碎,随风而婆娑晃动。树影斑驳的暗角中,你无比清晰地低语。
    短暂的沉默,脱口而出的欲望让你不敢言语,你屏住呼吸。静谧中只剩下蝉鸣,你清晰地感受到欺压在身上的人在僵硬。
    然后他说:“…不行。”
    天知道他此刻忍得有多难受,高翘的鸡巴勃起着顶撞内裤,在你呻吟时颤栗得快要撑破,他用尽理智而克制地放手,只虚拥着搭在你的肩膀。
    他吻了吻你的唇,在你渐渐失落,羞愧,觉感狼狈时解释:“你还没有毕业…我们还没有结婚。我…”
    陈清来抵着你的额头,你对上他清澈见底的眼眸。
    “我不能这样。你现在是不清醒的…我不想你后悔。”
    你张口想说不会,却什么也没能说出口。是啊,以后谁说的准呢。这份冷静像冷水般盖头浇下,让你有一瞬的浑身冰冷。
    你的迟疑让陈清来暗下眸。
    他直起身,安静地给你整理衣服。你忽然觉得惶恐,不稳定的情绪就像这暴雨诸多的六月天,你竟鼻酸得想哭。
    也许不是因为这个,但你确实觉得难堪。你想将他捆绑,毫不迟疑地盖章。可这个人握着你的手,告诉你他不能。
    陈清来靠着墙壁,沉着视线看你凌乱着快步离开的背影。他伸出脚,却在伸手后又站定。指尖在还残留你气息的空气里虚握了下,他兀自狼狈地掩面笑了。
    后来,就是持续了一个暑假的冷战。你发短信提出分手,他不远万里来到你的城市。
    大雨瓢泼,纵使雨点倾斜也不曾抖落他这棵青松。陈清来执着地站在你家楼下,如果不是你拉开窗帘,你根本不知道他会来这里。
    “你疯了吗?!”这是你少有的失控,叫嚣的质问带着伞站定在他面前。你看着他苍白的脸,心底是如雷声一并炸开的不安。
    少年握着手机,他就站在原地,他看着你走近,没了雨水冲洗的衬衫湿泞的沾满上衣,清俊的五官带着疲惫,往日爽朗的眼睛沉如凉夜,眼底是猩红一片。
    他只是微笑,一如初见你时恰好撞见你窘态的拘谨。“可以不离开我吗?”
    你抱住他,眼泪夺眶而出,憋了数十日的委屈被这一句击溃,失控的堤坝泄着山洪,在瓢泼大雨里都无法消弭。
    陈清来也不抬手,他只是低头靠在你颈边,那时他的唇也是这般滚烫,贴着你的耳垂碾磨低语:“别离开我……”
    紧接着,你的回忆便中止了。那之后发生的一切,你只记得这一夜。
    你不知道。
    陈清来对你下药,鸡巴插得你鼻孔喷精,舌头舔得尿眼挛缩,紧绷着喷出淫水跟尿水。
    你不知道。
    陈清来吞下了你的污秽,将精液糊满了你的身体,甚至精液后的尿水浇淋着你的奶子,直至你浑身上下都充满他的气味。
    你不知道。
    这是他谁都不会说的,暗藏进心底的唯一秘密。
    在他被按部就班的人生里,你是唯一的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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