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明舒闻言不禁也有了两分笑意。
    谢晋呵护安抚了她一会儿,让戚明舒更加觉得,这件事告诉他也无妨,他是孩子的父亲,理应有权利知道。
    戚明舒觉得,这个孩子不会碍着谁,只会成为她父亲和晋王之间的纽带。而且进宫这么多年都不曾有孩子,而今被这种喜悦充斥,有些昏了头的感觉。
    安抚好戚明舒,可谢晋的需求还没得到解决,他拿着戚明舒的手就朝下。
    气氛正好,戚明舒便顺了他。
    然也无法全然满足,到紧要关头时谢晋还是拎了她的双腿沉身而就。
    戚明舒神色变了变,刚要抗拒就被他制住,低低道:“就几下,不碍事。很快就完。”
    片刻,谢晋方才彻底结束。
    一结束,他就毫不留恋地起身,拭了拭身,便整理好衣着,又言语安抚了两句,方才离开。
    谢晋走后,戚明舒神色不定,唤了贴身丫鬟进来伺候她清洗。
    因着他这没头没脑的几下,后面两天戚明舒都略感不适,小腹有些发坠,腰酸体软。叫了太医来看,是孕初稍稍有些不稳,要禁房事禁动用体力,多卧床休养。
    眼下,戚明舒清洗干净后,重新靠卧在床头,脸色不佳,略显苍白,闭眼就想起谢晋之前的状态,回想起来时有些不对劲。
    他今晚欲念特别强,一上她床她就感受到了,不像是因为自己把他勾起来的。
    更像是他欲丨火难消才找到这里来的。
    这样想来,戚明舒神色就更差了些,叫了信得过的人进来,吩咐道:“去查查,今晚宫宴,晋王都见过什么人了。”
    后来戚明舒才知道缘由,原是这晚他在宫里跟江意碰过面了。
    眼下谢晋从戚明舒宫院里出来,脸上哪还有半分和颜悦色,一脸阴沉。
    走出不远,他的贴身心腹就自暗处出来,自然而然地跟随在他身后。
    谢晋语色阴冷道:“这么重要的事,竟然瞒着本王。给本王弄清楚,近一两月来,戚怀英有没有进宫去见过戚明舒。”
    趁着今晚就在宫里,他随从去一查,就能查到戚怀英果真有进宫的记录。
    果然,戚明舒有孕一事,那老东西是第一个知道的。
    谢晋道:“老东西这是有了另起炉灶的打算。”
    心腹道:“主子息怒,如若有了主子的孩子,戚相不是理应更加全力辅佐么。”
    谢晋冷笑道:“老东西狡猾得很,戚家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个皇嗣,你说他是扶植本王、好让本王将来也像父皇现在一样防着他,还是直接越过本王,开始扶植那个皇嗣?”
    戚怀英在朝中浸淫多年,老奸巨猾,他选择辅佐晋王,是因为晋王不像太子那样背后还有一个王家,等晋王登基以后,他还是一朝丞相。但他势必也会意识到,到时候晋王同样会防着他独揽大权。
    现在不同了,戚明舒肚子里有了皇嗣,戚怀英就多了一个选择。
    只要等那孩子平安出世,戚怀英还可以等时机成熟选择辅佐那个孩子,到时候孩子年幼,他便能掌控整个朝堂。
    所以谢晋在知道戚明舒肚子里有了自己的种以后,非但没有丝毫喜悦,甚至还很恼怒。
    戚明舒这样瞒着他,显然也是站在她父亲那一边的。
    谢晋原以为这段时间把她降服,将来能成为一颗为他所用的棋子。
    结果看样子她还是不够乖。
    谢晋回到王府,叫了个宠妾来他房里。没点灯,径直就把宠妾拽过来,没有任何前丨戏,直入主题。
    今晚的邪火并没能很好地发泄。
    宠妾疼得连连求饶。
    黑暗中,谢晋低头看着宠妾模糊的容颜,直把她想成是江意,不由更粗暴了些,俯头去嗅她身上,一时大失所望,果然还是一股脂粉香。
    江意出宫回侯府时,前后有精锐骑兵队伍护送。
    侯府虽冷清,但是里里外外守卫森严。
    这会儿她和来羡在房里准备休息了。
    来羡唏嘘道:“我知道你很想弄死那家伙,可你也不看看,那是在皇宫,你真要是跟他动手了,你脱得了身吗?”
    江意闭目养神,道:“他很敏觉。”
    她前世对谢晋的了解也只在微末之间,知道他风流好色,但那都是他的表面功夫,他既能拉拢朝党又能接手宣王的旧势力,必是不简单。
    来羡道:“苏薄都交代了,最好避开他。你不知道先前有多危险。我不应该听你的,我应该直接大叫引人过来,也免得你和他接触。”
    幸好它是在场,要是它不在,而谢玧又没能及时赶到,她能顺利脱身吗?
    江意道:“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会更谨慎些的。”
    这厢,谢玧的书房里灯还亮着。谢玧衣着整齐,坐在椅上,面容清冷正思虑着什么。
    顾祯趁夜回来,进书房复命。
    谢玧道:“送阿意安全到家了?”
    顾祯点头:“臣一直在后面看着,直到她进家门。”
    谢玧道:“她身边早前的亲兵都没有了,新的一批约摸也还没用顺手。你让顾辉带些人手,暗中护着,以免发生意外。”
    顾祯道:“殿下放心,臣已着顾辉他们暗中看着了。”
    今日谢玧发现江意被谢晋堵住时,顾祯也在,只不过他匿在暗处并没有现身,注意力都放在那名给晋王放哨的宫中侍卫身上。
    那名侍卫悄然退下时,顾祯也没有惊动他,而是暗中跟去,锁定目标。
    眼下谢玧问起,顾祯道:“臣已知道具体何人,恐这宫中晋王还不止他这一个眼线。”
    谢玧黑眸里深不见底,道:“先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查探,务必将他所有眼线全部掌握清楚。”
    他素来仁慈,为人及做事手段都磊落君子,对待谢晋,尽管政见不同,但多少顾念两分兄弟之情。但今天晚上所见,谢晋显然惦记上了江意了。
    那是他的底线。
    新年后不出两月,边关传来快马急报,道古国致大玥国国书,并昭告天下,去年年底,大玥国偷遣杀手深入道古国国境,意图掳杀道古国太孙,致使太孙身陷危难之中。
    而那几个大玥杀手,已经被擒下,全部实情皆已据实交代。
    两国自数十年前一战后,一直互不相犯。可此次大玥率先动手残害道古皇室,触犯了道古的底线,道古国君臣百姓实不能容忍。
    故一封国书致大玥,实为对大玥宣战的战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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