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后这么问，南宫月落的面色更加的暗沉了。这个问题她也一直在寻思，寻思如何让皇帝知晓，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他宠幸了黎嫔。
南宫月落更想要知晓的是，皇上究竟怎么会宠幸黎嫔的。除了黎嫔和她近身的宫女知晓外，还有谁知晓。
就连赫连九霄埋在皇宫的眼线都不知，可见这暗处的人是相当熟知赫连九霄的。应该是非常熟悉皇宫里的人。
皇后眼见自己问了，没能得到南宫月落的回答，脸上的焦色更加重了几分。再度急促道：“枭王妃，你倒是回话呀。我们现在要如何让皇上知晓，他宠幸了黎嫔，黎嫔腹中的孩子就是皇上的？”
南宫月落幽幽地抬头看向皇后：“恐怕现在，不管我们如何和皇上说，皇上也是不会相信，他自己宠幸了黎嫔，更不会相信黎嫔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
他相信皇帝自己没有意识，断然不会承认此事。
“那这个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替翎儿脱罪？”皇后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赫连九霄阴沉着脸道：“落儿，你说，上次在太后寝殿内还发现有其他两位妃嫔怀有身孕，我们可以设法让这两位妃嫔说出实情。”
“你这想法是好想法，但怎奈，纵然我们能设计这两位妃嫔说出实情，但皇上也不会相信。最主要是宫里没有记载，皇上没有意识，此事当事人不承认，我们就无法棘手。”南宫月落摇了摇头道。
赫连九霄看向南宫月落，深幽如寒潭的双眸内布满了暗礁，似要吞噬人般。
“那依落儿之见，可有好法子？”
“当务之急，我们只要让宁王脱罪即刻，事后的实情再慢慢等皇上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到时候，他会正视自己的身体。我们再缓缓图之。”南宫月落美眸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那要如何替四哥脱罪？”赫连九霄幽幽道。
“宁王若是不能生育，那么黎嫔怀有身孕之事就和宁王无关。”南宫月落红唇浅漾。
皇后一听，当下一脸的震撼，声音里带着一丝微颤：“枭王妃，你……你怎知翎儿不能生育？”
南宫月落眼见皇后眼底里的震惊，忙低声道：“臣媳并不知晓宁王不能生育，但臣媳的意思是，我可以让宁王呈现出不能生育的症状。所以，眼下就要皇后你去皇上寝殿外大声喊冤。”
“我们这边也会安排太医帮忙周旋，混淆视听。”
“可翎儿被打入天牢，只要皇上带着太医前去天牢，让太医们检查他的身体，倘若翎儿能生育。那翎儿就完了。”皇后还是觉得此方法危险。
“皇后放心，在皇上领着太医们前往天牢之前，我会让九霄带着我的药，让宁王服下。只要宁王服下我的药，纵然他有生育的能力，也会呈现出不能生育的症状来。”南宫月落再度解释道。
声落，南宫月落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交给赫连九霄，赫连九霄当下悄然的闪身离去，而南宫月落和皇后就在宫里等候消息。
枭王出发，纵然是天牢，他也来去自如，无人发现。
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赫连九霄再度悄然的回到了皇后寝殿内。
当下，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再度来到皇上的寝殿外，悲情的喊冤：“皇上，翎儿冤枉！事到如今，臣妾也豁出脸面了。其实，翎儿他根本不能生育。就算他轻薄了黎嫔，他也不可能使黎嫔怀孕。”
“皇上，其实此事，在五年前臣妾就已经发现了。这也是臣妾一直不急着替翎儿选妃……”皇后抽抽噎噎的在皇帝的寝宫外诉说着，并且有模有样的述说五年前偶然发现赫连翎不能生育，她暗地里，请了太医设法医治他的生育症，至今无法治愈的事情。
虽然皇帝龙颜大怒，但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所以怒，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他震怒自己的儿子竟让他头上发绿。
眼下一听皇后在殿外哭诉傻儿子竟无法生育，当下寝殿内的皇帝也冷静下来。
傻儿子再是痴傻，但憨厚老实。就连他也不信，傻王会轻薄黎嫔，而且还是一连轻薄了数次，致使黎嫔怀孕。
赫连天深思之后，命了赵金安将皇后请进殿内细说。
皇后一见，皇上命赵公公请她进殿，当下暗松了一口气，可见之计尚可。
皇后一进殿内，忙跪在皇帝跟前：“皇上，臣妾方才在殿外所言，句句属实。皇上，翎儿真的不能生育。此事臣妾一直藏着掖着，总是怀揣着有朝一日能遍访名医，医治好翎儿的不治之症。”
赫连天虽见了皇后，但背对着皇后，周身散发着帝皇威严，面色阴沉道：“五年前，是哪位太医查出宁王不能生育。”
皇后不假思索的回道：“王太医。”
“王远？”赫连天转身看向皇后。因为这王远可是他的近身太医。
“皇后，你确定五年前是王远发现宁王不能生育的？”赫连天眉上度了一层寒霜，眸光触及，就让人倍感冷意。
“是。”皇后一脸坚定道。
“好，传王远。”赫连厉声道。
赵金安领着皇帝的口谕，下去命人传王远。
片刻后，王远在宫人的带领下快步来到皇帝的寝殿。
当王远一进入赫连天的寝殿时，忙跪地磕头行礼，身体哆哆嗦嗦的，眼神躲闪。
然而当他被皇上召见时，他心头莫名的不安。
赫连天厉声道：“王远，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远一听，心儿一颤，从实招来？他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什么？努力稳住心神，开口询问：“微臣不知犯了何错？招什么？”
未等赫连天发话前，皇后率先开口道：“王太医，你无需替翎儿隐瞒了。五年前，你偶然间查出翎儿不能生育的事情，本宫已经和皇上明说了。五年来，让王太医费心了。”
皇后话落，抬手拭泪，可她在拭泪时，以袖遮面，暗自给了这王太医警告。手中亮出了一截玉佩。
当下让他心魂大震，那一截玉佩，可是他儿子的。不，确切的说，那是他养在外面的儿子的。
皇后并不知情，他这一截玉佩是枭王给的，说只要她一亮这个，保管王太医乖乖配合。
果然，这王太医一见她亮出的一截玉佩时，面色骇然。
然，他骇然的脸色落在皇帝的眼中，却是他隐瞒了宁王不能生育的事情。
“王远！”赫连天厉声道。
王远身心一震，忙磕头认罪。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好你个王远，如此大事，你竟敢隐瞒朕。”赫连天震怒，当下抬脚，狠狠的一脚踹在了王远的身上。
王远被踹翻在地，虽冤，但屁都不敢放。只得一个劲的喊：“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皇后忙开口道：“皇上此事也不能怪王太医。王太医之所以没有告知皇上。那是臣妾所求。臣妾求他不要将此事泄露给任何人。”
“哼，现在出事了，你就告知朕此事了。”赫连天双眸翻涌着狂怒，“倘若你一早告知，让人知晓宁王不能生育的事情，暗处的人还犯得着算计宁王。”
虽说皇帝内心里是比较复杂的，一则他不希望宁王不能生育，这样等于绝了皇后的希望。然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又希望宁王不能生育。这样就可以破了这个局。
自己这傻儿子没有给他头上戴绿帽子。
“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恕罪。臣妾也是怀揣希望，希望能悄悄的医治好翎儿这不能生育之症。翎儿已经痴傻，臣妾被后宫姐妹们私下里嘲笑。不想再被嘲笑翎儿不能生育之事……”皇后抽抽噎噎的诉说着，听得皇帝为之动容。
“哼，朕也不能任凭你们两人上下嘴唇一碰，一说，就信了宁王不能生育之事。”赫连天暗沉着脸道。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此事皇上可以亲自带着太医们去检查翎儿的身体。只要一查，就能发现翎儿不能生育之事。”皇后抬起泪眼看向皇上道。
一旁的王远虽心中惶恐皇后拿那玉佩威胁他，但他见皇后这么，他只能在一旁沉默着，低垂着头。
“来人，召太医们随朕前往天牢。”赫连天暗沉着脸，厉声道。
赵金安忙下去宣召太医们，很快一众太医们被领着往宫门外走，得知皇帝要带他们前去天牢替宁王诊断，是否有生育能力。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前往天牢，但一个个的脑瓜子运转着，不知傻王是否真的不能生育。
到时候，他们该是诊傻王不能生育呢？还是诊傻王能生育？
当他们到达宫门口的时候，但见帝后的马车，他们战战兢兢的跟着到了天牢。
赫连天和皇后带着众太医来到了天牢。
赫连翎一见到皇后，一脸委屈的哭喊：“母后，这里好可怕。母后不要让翎儿留在这里……呜呜呜……”
赫连天一脸阴沉道：“闭嘴！”
简单的两个字，吓得赫连翎抽抽噎噎的，但却不敢再哭喊了。然含泪的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的。
那可怜样，惹得皇后心疼不已，抬袖拭泪。
赫连天当下抬手，太医们逐个上前，诊脉，检查赫连翎的身体。
第一个上前的是柳慕白，他作为太医院院首，心知肚明此事。
在他的手搭上赫连翎的脉搏时，让他也感叹，这南宫月落的能耐。竟能让男子也产生不能生育的症状。
紧接着，太医们逐个上前。
“如何？”赫连天冷声道。
赫连天看向柳慕白，柳慕白却神色淡定道：“皇上，未显示我们诊断之公平。微臣以为，我等各自将诊断的结果书写在纸上。”
赫连天一脸暗沉，未开口，但他一个眼色，赵金安忙命人去准备纸笔。
很快纸笔准备好，太医们各自转身，将自己诊断的答案写在纸上，写好之后，将纸条折叠好。
赵金安亲自下去逐个将太医们写好的诊断结果收起来。
赫连天逐一打开，发现上面诊断的结果，均是宁王不能生育。
“你们确信自己没有诊错？”赫连天心思复杂的看了一眼皇后道。
“回皇上，臣等敢立誓，没有诊错。”太医们一致道。
赫连天沉沉地叹了口气。
“来人，释放宁王。”声落，赫连天沉着脸抬脚离去。
皇后当下冲上前，一把搂住赫连翎。
“翎儿……”
“母后，呜呜呜……翎儿怕怕……这里好恐怖，翎儿怕怕……”
“翎儿不怕……母后这就带你回宫……”皇后万分心疼。
赫连翎埋在皇后怀中哭得好似一个小孩般。
“翎儿不哭，咱们回宫了。”说着，皇后拿出一块糖给赫连翎。
赫连翎一见到自己最喜欢的糖，虽然依旧泪眼婆娑的，但是显然好了很多。
原本来时，皇后是和皇上同坐一辆马车，但回宫时，皇后和赫连翎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上，赫连翎吃完糖，很快就睡着了，但睡梦中，眉头紧蹙。
这边，赫连翎的死局是被破了。但是赫连天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恐怖。
一回到宫内，发雷霆大怒：“来人，给朕好好的查，是谁陷害宁王？让黎嫔怀孕？”
此时的赫连天恨不得命人鞭策黎嫔的尸体，这个该死的贱人，明知自己和谁苟合，竟还敢诬陷自己的傻儿子。
很快皇后也带着赫连翎回到了寝宫内，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就在寝宫内等候。一见皇后和赫连翎回来，暗自松了口气。但两人的面色依旧非常的凝重。
“霄儿，枭王妃，今日之事幸亏有你们夫妇两。”皇后一脸感激道。
赫连九霄声线冷冷道：“此事是儿臣的分内事，眼下，虽破了四哥的死局。但事情远没这么简单。暗处的人，万没想到我们会以四哥不能生育，而破了四局。接下去，我们该合计合计，如何让父皇知晓，实则是他宠幸了黎嫔，黎嫔腹中的孩子实则是他的。”
说到此事，皇后虽知道，皇上也是遭人算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宠幸了其他的妃嫔，可作为女子，作为一个深爱丈夫的女子而言，很不是滋味。
南宫月落更想要知晓的是，皇上究竟怎么会宠幸黎嫔的。除了黎嫔和她近身的宫女知晓外，还有谁知晓。
就连赫连九霄埋在皇宫的眼线都不知，可见这暗处的人是相当熟知赫连九霄的。应该是非常熟悉皇宫里的人。
皇后眼见自己问了，没能得到南宫月落的回答，脸上的焦色更加重了几分。再度急促道：“枭王妃，你倒是回话呀。我们现在要如何让皇上知晓，他宠幸了黎嫔，黎嫔腹中的孩子就是皇上的？”
南宫月落幽幽地抬头看向皇后：“恐怕现在，不管我们如何和皇上说，皇上也是不会相信，他自己宠幸了黎嫔，更不会相信黎嫔腹中的孩子就是他的。”
他相信皇帝自己没有意识，断然不会承认此事。
“那这个怎么办？我们该如何替翎儿脱罪？”皇后急得好似热锅上的蚂蚁。
赫连九霄阴沉着脸道：“落儿，你说，上次在太后寝殿内还发现有其他两位妃嫔怀有身孕，我们可以设法让这两位妃嫔说出实情。”
“你这想法是好想法，但怎奈，纵然我们能设计这两位妃嫔说出实情，但皇上也不会相信。最主要是宫里没有记载，皇上没有意识，此事当事人不承认，我们就无法棘手。”南宫月落摇了摇头道。
赫连九霄看向南宫月落，深幽如寒潭的双眸内布满了暗礁，似要吞噬人般。
“那依落儿之见，可有好法子？”
“当务之急，我们只要让宁王脱罪即刻，事后的实情再慢慢等皇上的身体亏损的厉害，到时候，他会正视自己的身体。我们再缓缓图之。”南宫月落美眸闪烁着慧黠的光芒。
“那要如何替四哥脱罪？”赫连九霄幽幽道。
“宁王若是不能生育，那么黎嫔怀有身孕之事就和宁王无关。”南宫月落红唇浅漾。
皇后一听，当下一脸的震撼，声音里带着一丝微颤：“枭王妃，你……你怎知翎儿不能生育？”
南宫月落眼见皇后眼底里的震惊，忙低声道：“臣媳并不知晓宁王不能生育，但臣媳的意思是，我可以让宁王呈现出不能生育的症状。所以，眼下就要皇后你去皇上寝殿外大声喊冤。”
“我们这边也会安排太医帮忙周旋，混淆视听。”
“可翎儿被打入天牢，只要皇上带着太医前去天牢，让太医们检查他的身体，倘若翎儿能生育。那翎儿就完了。”皇后还是觉得此方法危险。
“皇后放心，在皇上领着太医们前往天牢之前，我会让九霄带着我的药，让宁王服下。只要宁王服下我的药，纵然他有生育的能力，也会呈现出不能生育的症状来。”南宫月落再度解释道。
声落，南宫月落从袖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交给赫连九霄，赫连九霄当下悄然的闪身离去，而南宫月落和皇后就在宫里等候消息。
枭王出发，纵然是天牢，他也来去自如，无人发现。
不过一刻多钟的时间，赫连九霄再度悄然的回到了皇后寝殿内。
当下，皇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再度来到皇上的寝殿外，悲情的喊冤：“皇上，翎儿冤枉！事到如今，臣妾也豁出脸面了。其实，翎儿他根本不能生育。就算他轻薄了黎嫔，他也不可能使黎嫔怀孕。”
“皇上，其实此事，在五年前臣妾就已经发现了。这也是臣妾一直不急着替翎儿选妃……”皇后抽抽噎噎的在皇帝的寝宫外诉说着，并且有模有样的述说五年前偶然发现赫连翎不能生育，她暗地里，请了太医设法医治他的生育症，至今无法治愈的事情。
虽然皇帝龙颜大怒，但毕竟这是他的亲生儿子，只所以怒，是一个男人的尊严。
他震怒自己的儿子竟让他头上发绿。
眼下一听皇后在殿外哭诉傻儿子竟无法生育，当下寝殿内的皇帝也冷静下来。
傻儿子再是痴傻，但憨厚老实。就连他也不信，傻王会轻薄黎嫔，而且还是一连轻薄了数次，致使黎嫔怀孕。
赫连天深思之后，命了赵金安将皇后请进殿内细说。
皇后一见，皇上命赵公公请她进殿，当下暗松了一口气，可见之计尚可。
皇后一进殿内，忙跪在皇帝跟前：“皇上，臣妾方才在殿外所言，句句属实。皇上，翎儿真的不能生育。此事臣妾一直藏着掖着，总是怀揣着有朝一日能遍访名医，医治好翎儿的不治之症。”
赫连天虽见了皇后，但背对着皇后，周身散发着帝皇威严，面色阴沉道：“五年前，是哪位太医查出宁王不能生育。”
皇后不假思索的回道：“王太医。”
“王远？”赫连天转身看向皇后。因为这王远可是他的近身太医。
“皇后，你确定五年前是王远发现宁王不能生育的？”赫连天眉上度了一层寒霜，眸光触及，就让人倍感冷意。
“是。”皇后一脸坚定道。
“好，传王远。”赫连厉声道。
赵金安领着皇帝的口谕，下去命人传王远。
片刻后，王远在宫人的带领下快步来到皇帝的寝殿。
当王远一进入赫连天的寝殿时，忙跪地磕头行礼，身体哆哆嗦嗦的，眼神躲闪。
然而当他被皇上召见时，他心头莫名的不安。
赫连天厉声道：“王远，你好大的胆子，还不快从实招来。”
王远一听，心儿一颤，从实招来？他不知道皇上知道了什么？努力稳住心神，开口询问：“微臣不知犯了何错？招什么？”
未等赫连天发话前，皇后率先开口道：“王太医，你无需替翎儿隐瞒了。五年前，你偶然间查出翎儿不能生育的事情，本宫已经和皇上明说了。五年来，让王太医费心了。”
皇后话落，抬手拭泪，可她在拭泪时，以袖遮面，暗自给了这王太医警告。手中亮出了一截玉佩。
当下让他心魂大震，那一截玉佩，可是他儿子的。不，确切的说，那是他养在外面的儿子的。
皇后并不知情，他这一截玉佩是枭王给的，说只要她一亮这个，保管王太医乖乖配合。
果然，这王太医一见她亮出的一截玉佩时，面色骇然。
然，他骇然的脸色落在皇帝的眼中，却是他隐瞒了宁王不能生育的事情。
“王远！”赫连天厉声道。
王远身心一震，忙磕头认罪。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好你个王远，如此大事，你竟敢隐瞒朕。”赫连天震怒，当下抬脚，狠狠的一脚踹在了王远的身上。
王远被踹翻在地，虽冤，但屁都不敢放。只得一个劲的喊：“臣知错，请皇上恕罪。”
皇后忙开口道：“皇上此事也不能怪王太医。王太医之所以没有告知皇上。那是臣妾所求。臣妾求他不要将此事泄露给任何人。”
“哼，现在出事了，你就告知朕此事了。”赫连天双眸翻涌着狂怒，“倘若你一早告知，让人知晓宁王不能生育的事情，暗处的人还犯得着算计宁王。”
虽说皇帝内心里是比较复杂的，一则他不希望宁王不能生育，这样等于绝了皇后的希望。然面对眼前的局面，他又希望宁王不能生育。这样就可以破了这个局。
自己这傻儿子没有给他头上戴绿帽子。
“都是臣妾的错，请皇上恕罪。臣妾也是怀揣希望，希望能悄悄的医治好翎儿这不能生育之症。翎儿已经痴傻，臣妾被后宫姐妹们私下里嘲笑。不想再被嘲笑翎儿不能生育之事……”皇后抽抽噎噎的诉说着，听得皇帝为之动容。
“哼，朕也不能任凭你们两人上下嘴唇一碰，一说，就信了宁王不能生育之事。”赫连天暗沉着脸道。
“皇上，臣妾所言句句属实，此事皇上可以亲自带着太医们去检查翎儿的身体。只要一查，就能发现翎儿不能生育之事。”皇后抬起泪眼看向皇上道。
一旁的王远虽心中惶恐皇后拿那玉佩威胁他，但他见皇后这么，他只能在一旁沉默着，低垂着头。
“来人，召太医们随朕前往天牢。”赫连天暗沉着脸，厉声道。
赵金安忙下去宣召太医们，很快一众太医们被领着往宫门外走，得知皇帝要带他们前去天牢替宁王诊断，是否有生育能力。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前往天牢，但一个个的脑瓜子运转着，不知傻王是否真的不能生育。
到时候，他们该是诊傻王不能生育呢？还是诊傻王能生育？
当他们到达宫门口的时候，但见帝后的马车，他们战战兢兢的跟着到了天牢。
赫连天和皇后带着众太医来到了天牢。
赫连翎一见到皇后，一脸委屈的哭喊：“母后，这里好可怕。母后不要让翎儿留在这里……呜呜呜……”
赫连天一脸阴沉道：“闭嘴！”
简单的两个字，吓得赫连翎抽抽噎噎的，但却不敢再哭喊了。然含泪的双眸，长而卷翘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要落不落的。
那可怜样，惹得皇后心疼不已，抬袖拭泪。
赫连天当下抬手，太医们逐个上前，诊脉，检查赫连翎的身体。
第一个上前的是柳慕白，他作为太医院院首，心知肚明此事。
在他的手搭上赫连翎的脉搏时，让他也感叹，这南宫月落的能耐。竟能让男子也产生不能生育的症状。
紧接着，太医们逐个上前。
“如何？”赫连天冷声道。
赫连天看向柳慕白，柳慕白却神色淡定道：“皇上，未显示我们诊断之公平。微臣以为，我等各自将诊断的结果书写在纸上。”
赫连天一脸暗沉，未开口，但他一个眼色，赵金安忙命人去准备纸笔。
很快纸笔准备好，太医们各自转身，将自己诊断的答案写在纸上，写好之后，将纸条折叠好。
赵金安亲自下去逐个将太医们写好的诊断结果收起来。
赫连天逐一打开，发现上面诊断的结果，均是宁王不能生育。
“你们确信自己没有诊错？”赫连天心思复杂的看了一眼皇后道。
“回皇上，臣等敢立誓，没有诊错。”太医们一致道。
赫连天沉沉地叹了口气。
“来人，释放宁王。”声落，赫连天沉着脸抬脚离去。
皇后当下冲上前，一把搂住赫连翎。
“翎儿……”
“母后，呜呜呜……翎儿怕怕……这里好恐怖，翎儿怕怕……”
“翎儿不怕……母后这就带你回宫……”皇后万分心疼。
赫连翎埋在皇后怀中哭得好似一个小孩般。
“翎儿不哭，咱们回宫了。”说着，皇后拿出一块糖给赫连翎。
赫连翎一见到自己最喜欢的糖，虽然依旧泪眼婆娑的，但是显然好了很多。
原本来时，皇后是和皇上同坐一辆马车，但回宫时，皇后和赫连翎同坐一辆马车。
马车上，赫连翎吃完糖，很快就睡着了，但睡梦中，眉头紧蹙。
这边，赫连翎的死局是被破了。但是赫连天的脸色却越发的阴沉恐怖。
一回到宫内，发雷霆大怒：“来人，给朕好好的查，是谁陷害宁王？让黎嫔怀孕？”
此时的赫连天恨不得命人鞭策黎嫔的尸体，这个该死的贱人，明知自己和谁苟合，竟还敢诬陷自己的傻儿子。
很快皇后也带着赫连翎回到了寝宫内，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就在寝宫内等候。一见皇后和赫连翎回来，暗自松了口气。但两人的面色依旧非常的凝重。
“霄儿，枭王妃，今日之事幸亏有你们夫妇两。”皇后一脸感激道。
赫连九霄声线冷冷道：“此事是儿臣的分内事，眼下，虽破了四哥的死局。但事情远没这么简单。暗处的人，万没想到我们会以四哥不能生育，而破了四局。接下去，我们该合计合计，如何让父皇知晓，实则是他宠幸了黎嫔，黎嫔腹中的孩子实则是他的。”
说到此事，皇后虽知道，皇上也是遭人算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宠幸了其他的妃嫔，可作为女子，作为一个深爱丈夫的女子而言，很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