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丢人!”赫连九霄看着腾格里那一张犹如调色盘般精彩的脸,心情异常的愉悦。
    这边南宫月落虽看着腾格里,但是眼角余光还是将赫连殇和苏香两人眼底隐着的那一丝缠绵和痛苦收入眼底。
    腾格里一张脸暗黑如墨,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被人丢出府外……
    南宫月落看了看外面,随即看向赫连殇:“五哥,人我们替你留下来了。”
    赫连殇看向苏香,情不自禁的看向苏香的小腹处,眼底隐着一丝派遣不去的痛楚,和深深的悔恨。
    “香儿……”赫连殇深情的唤了一声。
    “赫连殇,昔日你护不了我,今日为何要来抢人?而今我已是腾格里的人,腹中已有他的骨肉。你而今的行径,不觉得可笑可耻吗?”苏香冷冷的道,眼眉未抬,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能将人冻僵住。
    赫连殇看了心底一窒,好似被车轮碾过般疼痛。
    南宫月落看着眼前的一幕,心底也泛起一丝莫名的不安来,这苏香再度回归,已搭上了兰妃的一条性命。
    兰妃一死,夜王已经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纵然苏香有孕,夜王也不想放手,她且替夜王将人留下。
    等赫连九霄将腾格里丢出去,回来之后,南宫月落陡的美眸一利,快速的上前,抓起赫连九霄的手。
    但见赫连九霄十指泛红,红得滴血。
    “媳妇儿,本王这是被人下毒了?”赫连九霄看着自己红润润的双手,勾唇戏谑道。脸上毫无担忧,反倒是一脸我有媳妇,我怕啥!
    赫连九霄暗自庆幸的是,中毒的是他,而不是自家媳妇儿。
    还带着一脸,我能护我媳妇儿,我很骄傲的神情。
    南宫月落细诊,漆黑的双眸幽深下去。
    苏香走向南宫月落,冷声道:“枭王中的毒,唯有我离开,他方才无碍。”
    “送我回我们大月王的身边吧。”苏香说着,纤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道。
    赫连殇瞧着苏香那温柔的动作,再看向老九的手以及南宫月落凝重的脸。当下挡在苏香跟前。
    “不,我再不会让你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赫连殇坚定道。
    “你忍心看到枭王受到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苏香的眼底划过一丝淡淡的光芒,眉梢处隐着一丝浅浅的悲哀和苦涩来。
    “你不忍心的,所以,送我回行宫吧。”苏香看向赫连殇道。
    “不!”赫连殇歉疚地看了赫连九霄一眼,随即双手紧抱住苏香,将头埋首在她的脖颈处。
    赫连九霄看着血红的十指,连带的周身有一股燥热感,高大的身子 不断的朝南宫月落逼近。
    “媳妇儿,叫着,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魅惑。”
    且修长的十指落在南宫月落的脸上,轻轻地摩挲,莫名的,南宫月落但觉得有一股电流流向全身。
    再抬眸时,南宫月落暗叫一声,该死,莫不是这毒还是媚毒?
    但南宫月落再度伸手诊断,竟诊断不出,赫连九霄的脉象太奇怪了。
    南宫月落看着赫连九霄越来越猩红的眸子,以及更加浑浊的呼吸。
    “媳妇儿……”呼唤一声,赫连九霄情不自禁地一口咬上南宫月落的耳坠。
    南宫月落心陡的漏跳了一拍,本能的想要躲避,但是却被赫连九霄一把抓住。
    苏香看着赫连九霄,冰冷淡漠地看向赫连殇。
    “赫连殇,再晚点送我回去,怕是晚了。这毒看似是要与人共赴巫山,行云雨之好。但一旦枭王真的这么做了,只有一死。”苏香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南宫月落听苏香的话,心底一沉……
    但听苏香的话,当下从袖袋中摸出银针,直对着赫连九霄要穴。
    手起手落,南宫月落银针飞走。赫连九霄原本双眸内的猩红逐渐褪去,紧接着赫连九霄高大的身躯就这么倒下。
    南宫月落当下黑眸泛着冷冽的寒芒,厉声道:“走,去行宫。”
    行宫内。
    腾格里的脸色气得铁青铁青的,他堂堂一国之君,竟被人丢出夜王府。是可忍孰不可忍!
    腾格里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以往还可以发泄到苏香身上。
    南宫月落和景羽两人来到行宫,适巧腾格里正在发雷霆之怒。
    腾格里正抽的起劲的时候,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呵呵,南宫月落,你终于来了?”腾格里唇角噙着冷笑。
    南宫月落直接开门见山道:“解药拿来。”
    “呵呵,南宫月落,你凭什么那么自信我就能够给你解药。”
    夜色拉下帷幕,整个行宫灯火辉煌。
    腾格里美眸冷冷地看向南宫月落,南宫月落唇角噙着冷笑。
    “你给是不给?”南宫月落绝杀的声音道。
    “孤王堂堂一国之君,凭什么你说给就给,不给就不给。”腾格里绝冷的声音道。
    “大月王,你当真不给?”南宫月落绝冷的声音里透着肃杀之气。
    饶是腾格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看到南宫月落盛气凌人地朝他走来,腿肚儿竟无端的发软。
    未等腾格里再度开口,就在南宫月落转身间,一把 冰冷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处。
    “大月王,刀剑无眼。我这手一个不慎,若是伤着了你可不好。”南宫月落唇角噙着冷笑。
    腾格里一张脸别提有多么的精彩了。才回到行宫没多久,今天受的一肚子气还没有排解,这女人竟还拿着更瑞的刀子直抵住他的脖颈处。
    声落,南宫月落手上冰冷的匕首又是推进了几分,腾格里自诩不是一个懦夫,但是竟在一个女子面前忍不住轻颤了几分。
    腾格里意识到自己竟然在旁人面前竟还害怕。当下强打起精神道:“要命一条,要解药没有。”
    “呵呵,是吗?要命一条。”南宫月落陡的冷笑一声,下一瞬间,但感觉到腾格里身子一冷。
    南宫月落还真不是和腾格里开玩笑的,直接拿着匕首残虐的一刀子扎进腾格里的胸口。
    “该死……”赫连九霄怒骂一声。
    低头一看,竟见到这把手术刀直接扎在他的胸口。
    但因南宫月落手下留情,因此这伤口还是不深。
    “如何?是要解药还是命。”南宫月落再度开口道。
    腾格里吃痛的蹙眉,然下一瞬间,南宫月落捏着胸口的手术刀快速的转了一个圈,痛得腾格里齿牙咧嘴的。
    腾格里发誓,南宫月落绝对不是说假的。因为他的胸口很痛。
    纵然如此,腾格里作为大月王,还是想要有点骨气。
    “除非你给孤王解药。”腾格里气狠狠道。
    “呵呵,是么?那你等着。”南宫月落话落,手又是陡的加重了力道。
    “如何呀,大月王?”
    腾格里吃痛的看向南宫月落,他发誓记住这个该死的女人了。
    腾格里虽气得不轻,但眼下他得保住自己的小命。没有了小命一切都是虚无的。
    “好,这是解药。”腾格里发誓自己二度失败。
    南宫月落冷冷地嘲讽。
    “呵呵,就这么点能耐。还敢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人下毒。”南宫月落美眸含着灼灼的笑,一脸的嘲讽。
    腾格里将解药抛给南宫月落,南宫月落欣然的接受了。
    拿了解药之后,南宫月落和景羽径直的朝夜王府的方向而去。
    只气得腾格里又是被人破骂,但胸前插着一把匕首。
    腾格里只的气狠狠地看着自己胸口的伤,无声的喟叹了一声。
    景羽和南宫月落很快的回到了夜王府。
    赫连殇依旧紧紧地抱着苏香。
    “相信我,此次我一定会护好你。绝对不会让你再有事。至于你府中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定好生培养他成人。”
    苏香至始至终任由赫连殇簌簌叨叨的说着,她除了冰冷还是一身的冰冷。
    南宫月落替赫连九霄服下药。
    赫连九霄醒来,脸色暗沉的难看,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下毒成功,恨得周身一股怒气撒出去。
    “媳妇儿,你真是本王的福星。”赫连九霄腻歪在南宫月落的脖颈处。
    这一夜,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两人在夜王府睡下。
    第二日一早,夜王府被大月国的人包围了。
    “赔我们国君,赔我们国君。”大月国的使臣们全都围堵在夜王府,将夜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赔国君?”南宫月落蹙眉,不明白其中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莫不是腾格里死亡了?
    “长宁郡主,赔我们国君的姓名。”大月国使臣团为首的人气狠狠道。
    南宫月落好看的月眉轻轻地一扬:“腾格里死了?”
    “死了?”苏香喃喃了几声。
    赫连殇也是凝眉听着门房来报。
    “月落,你说腾格里真的死了么?”赫连殇眼眸思绪复杂地看向南宫月落。
    他内心深处希望腾格里死了,腾格里死了,那么香儿就是他的。
    但是腾格里若是死在东越国的行宫,那么等待东越国的,便是大月国兵戎相向。
    “杀人偿命!”
    苏香被赫连殇抱着,一脸木乃的看着前方,一手抚摸着平坦的小腹,眼底划过一丝连她自己都派遣不去的痛苦。
    “死了?死了?”苏香陡然的眼泪如泉水般汹涌的流下。
    “孩子,他死了,我和孩子该怎么办?”苏香陡的嚎哭起来,下得赫连殇心儿一紧,眉眼中都是抑制不住的伤痛。
    “香儿,腾格里死了,有我在,我会护你们母子周全。给孩子本王所有的爱,本王一定会爱屋及乌的。”赫连殇看着嚎哭的苏香,心一窒。
    南宫月落则美眸淡淡地扫向最后几人,漆黑的眸子幽深如墨,唇角勾起绝冷的弧度。
    与此同时,皇帝也派人将南宫月落和赫连九霄以及赫连殇,苏香一起请到了行宫中。
    行宫里,南宫月落看到腾格里真的就直挺挺的躺在那里,而且他的胸口有伤,再看看那伤口的锋锐,是她的手术刀所伤的。
    南宫月落看着躺着的腾格里,再看其面色,还真的是死了,怎么会这样?
    她虽然不怕自己杀人,但是真的看到腾格里就死了,内心里的冲击还是相当的大的,怎么也没想到腾格里会真的死亡。而且一个大月王若是真的死在东越国。那么两国势必会发生战争。
    南宫月落面色暗沉下去,此时刑部第一仵作已经来到了行宫。
    南宫月落也上前,用医疗空间检查。
    第一仵作,夏七仔细验尸。
    赫连天沉着脸问道:“怎么样?大月王为何会死?”
    “回皇上,大月王死因是胸前的致命的一刀子。且刀上有致命的毒,毒发身亡而死。”
    南宫月落那一张脸色暗沉下去。
    她无惧大月国,但不料大月国会对腾格里下手。
    苏香看着腾格里跪在他的尸体前,不断的落泪。
    赫连殇看到苏香这样,宽袖内的双手紧握成拳,眼底隐着悲痛和无奈。
    “香儿……”赫连殇艰涩的呼唤苏香。
    苏香就这么直挺挺地跪着,眼泪不断的汹涌而下。
    纤手抚摸着自己的小腹处……
    紧接着苏香越哭越凶,越哭越凶,哭得赫连殇肝肠寸断。
    “香儿……往后有本王……”赫连殇上前,大手圈住苏香。
    “别碰我……王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以后,我和孩子要怎么办?”苏香掩面大声的哭泣起来。
    南宫月落一直暗沉着脸,美眸眸光暗沉,心思浮沉。
    一边是在声讨的大月国使团。
    南宫月落美眸快速的运转,眸光扫过在场的众人,脑子不断的运转,究竟是谁杀了腾格里。
    眼角的余光扫过苏香,但是在腾格里死亡的时候,苏香一直在夜王府,而且苏香根本脱不开身,有赫连殇纠缠着她。
    不是苏香,那么又是何人呢?是何人杀了腾格里。
    杀了腾格里,挑拨了两国纷争,究竟是谁最得利?
    “东越国,害我王,我大月国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使团里一个个气愤不已。
    赫连天的脸色也是非常的阴沉,他深幽的眸光扫向南宫月落,眼底隐有一丝责怪的意味。
    赫连九霄一见到自家父皇看南宫月落的眼神,当下上前双手圈住了南宫月落,那意味分明。不许任何动他的媳妇儿。
    “交出杀人凶手,势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东越皇帝陛下,你们就等着我大月国倾尽整国国力来声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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