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神间腰间系带被人扯开,两人呼吸开始加重。
    就在苏晚晚以为沉宿要进来的那一刻,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手臂一软朝她砸了过来,唇边溢出刺目的鲜红。
    苏晚晚颤着指尖蹭去那抹血迹,拍了拍沉宿苍白的脸,“你方才莫不是回光返照?”
    “还说自己没事?”
    她搂住沉宿的腰,轻松将人架起放到床的内侧,从系统空间取来一把匕首,握着沉宿的指尖划了一刀。
    殷红的血珠迅速冒出,滴落在床榻之上的九霄神玉。
    淡紫色的光芒亮了下,复杂的彼岸花印记飞入沉宿眉心,苏晚晚瞧见他眉头蹙了一下,原本微弱的气息开始逐渐趋于平稳。
    只是那张脸依旧苍白的过分。
    有九霄神玉的加持,沉宿指尖被利刃划破的口子也开始了肉眼可见的愈合。
    见此苏晚晚终于松了口气。
    玄渊国新帝身体不好的消息外界一直是知道的,尤其是近两年,不少邻国开始蠢蠢欲动。
    苏晚晚在外奔波这么久,皇后的舒坦日子还没享受几天,玄渊国就要打仗了。
    而且这次还是沉宿亲自领兵。
    玄渊国皇城外。
    上万的士兵队伍整齐有序,为首的红棕色骏马坐着身披银黑色铠甲的沉宿,苏晚晚立于皇城同他遥遥相望。
    风扬动他们鬓边的发,分别的不舍隔着城楼眺望流动。
    苏晚晚望着沉宿身后的玄渊国兵将,心脏那里莫名空荡不安。
    良久,她提着裙摆奋力朝城楼下奔去,停到沉宿战马跟前。
    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缓慢而坚定,“我陪你一起。”
    军营里的生活很苦,但苏晚晚适应的很快。
    她吃饭不挑,跟着沉宿一起吃将士们的大锅饭,偶尔取得了什么小胜利,大家还会围着篝火讲笑话,有才艺的士兵还会高歌一曲。
    苏晚晚提过要跟沉宿一起上战场,但刀剑无眼,她怎么说沉宿都不答应。
    战争持续了半月之久,沉宿领着玄渊国士兵打了胜仗。
    就在晚上大家修整入睡后,沉宿的帐篷内传来异动。
    躺在床榻内侧的苏晚晚,瞥见那一抹冷光,身体快过大脑,想都未想用肩膀替沉宿挡住了对方的剑。
    噗呲一声,剑刃穿过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显得格外响亮。
    “晚晚!”
    那人抽出长剑,又转朝沉宿刺去。
    沉宿握住身侧还未脱鞘的剑迎了上去,金属相碰间滋出零星火花。
    苏晚晚那身功夫早已在外历练的出神入化,她从系统空间取出那柄不显眼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个飞身逼近刺客,三两下近身搏斗将兵刃置于对方颈侧,顺便把他的下巴扭脱臼。
    书上说了,刺客任务失败一般都会立马服毒或者咬舌自尽,以免造成信息泄露和各种酷刑折磨。
    多亏她眼疾手快。
    苏晚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准备出声问沉宿怎么处置这人。
    谁知沉宿这么迅猛,提着剑就把那人手脚筋挑断,手段之利索令人眼花缭乱,甚至多余的血迹都不曾喷溅。
    啧,可怕!
    帐外听到动静的士兵掀开帐篷的门帘赶来,而清凉的月色也借机洒来。
    洒在沉宿半边脸,衬得他眉宇间的阴冷愈发浓郁,薄唇抿成一道直线,苍白的脸几近透明。
    他一脚将瘫倒在地的此刻踹飞,剑尖指上他的咽喉,话却是对着围剿上来的士兵说的。
    “宣军医,皇后受伤了。”
    “是!”
    苏晚晚以为沉宿会逼问那人是何人指派,没想到这家伙挑断人家手脚筋还不解气,一剑捅进那人腹部,还握着剑柄在那里面搅了搅。
    看着就疼。
    沉宿蹲下身子,拾起那人握剑的右手,音色寒如坚冰,“既然这只手伤了朕的皇后,那它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噗呲!以及倒凉气的低吟响彻帐篷。沉宿握着剑柄手起剑落,钉穿那人手臂和肩膀的衔接处。
    豆大的冷汗直接打湿了那刺客掩面的黑色布巾,脖间的青筋四起,眼珠子也因剧烈的疼痛往外凸出。
    “杀......杀了我!”下巴脱臼的那人吐字已经不清晰,说出的话也都是气音。
    军医来了。
    苏晚晚脑子灵机一动,又想到一个常见套路。
    那就是剑上有毒!
    乖乖,她不会真的这么倒霉吧?
    军医是个女孩子,是出征前沉宿加急找来的,没想到还真排上了用场。
    那军医对苏晚晚友善一笑,帮苏晚晚褪去肩膀处的外衣,若是苏晚晚背后长了眼睛,定会发现那片血迹已经隐隐转黑。
    “我没事吧?”
    眼前姑娘和苏晚晚看起来差不多大,苏晚晚也不好意思在这耍官威自称本宫。
    那女军医笑得甜美,“没什么大碍,臣帮您处理好伤口涂上药,包扎一下即可。”
    苏晚晚紧张的情绪放松下来。
    害,她还没点背到那种程度,万幸万幸。
    等这姑娘给苏晚晚处理好伤口,沉宿那边的刺客也快断气了。
    托下巴脱臼的福,帐篷内才少了份聒噪,那刺客疼到极致也只能无力地原地哼哼。
    等见够了残忍和血腥,沉宿骨子里的暴躁才隐隐退去,他急忙跑向床边探查苏晚晚的情况。
    此时女军医已为苏晚晚包扎好伤口,长长的白色纱布在她白皙优美的肩胛骨缠绕了好几圈。
    沉宿眸底盈满自责,他丢了长剑单膝跪在苏晚晚床头前,指尖抚过浸血的纱布,平日冷硬的语调有了颤声。
    “还疼吗?”
    苏晚晚摇头,“桑桑姑娘给我涂了药,不疼了。”
    女军医叫桑桑,苏晚晚刚问的。
    “过几日臣再来为娘娘换药,臣先告退了。”
    “退下吧。”沉宿声音又恢复了冷淡。
    等人走后,沉宿抱紧苏晚晚,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后脑,“真傻,下次不要挡在前面了。”
    苏晚晚瘪嘴,“没办法,那会儿大脑有点不听使唤。”
    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自己就不知怎么的扑了过去。
    这一点都不像她。
    她怕疼得要死。
    不过由此可见,她骨子里是个极热心极善良的人。
    嗯,没错,自己可真是个大善人。
    怪不得前几世英勇就义。
    苏晚晚还想叭叭着自夸一顿,嘴巴还没张开,就被人堵住。
    凉凉的,软软的,带着熟悉的清茶味道。
    沉宿急切地撬开她的唇齿,似宣泄似急于寻求安抚般,在苏晚晚唇舌间大肆扫荡。
    长而密的睫毛一颤一颤的。
    ————
    突然就圆上了哈哈(* ̄︶ ̄),这下还能玩play还能完美收场功成身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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