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骞确实是打来电话兴师问罪的!
    但视频的事只是一个爆发点,真正的矛盾从那日初回青宁,宋伊芳在苏家老宅对苏梓欢说出那番刺激的话时便开始了。
    只不过,因为苏子骞一夜情缘的事,内疚掩盖了不满,才获得了短暂的平静。
    再之后,苏子骞去名商拜访四爷,私下搬回苏家老宅,都是宋伊芳的主意,且没有一事能够圆满,皆是落得灰溜溜的下场。
    如果说这些只是积累的过程,那么让苏子骞真正认识到宋伊芳用心的,还是那晚在老宅,苏子骞得知宋伊芳是夏洁学生的事。
    虽然事后,宋伊芳也特意做过解释。
    说她确实是夏洁的学生,之前去家里拜访时,也与苏子骞有过一面之缘。
    甚至宋伊芳还承认了她对苏子骞的一见钟情,说她当初只是想陪在他的身边,没想过会有幸成为他的枕边人,更没奢望过得到他的爱。
    时隔多年,且不论现在说起这些事还有什么意义?
    单说宋伊芳在说这些话时,眼中的崇拜与向往,便是任何一个男人都无法抗拒的。
    可即便当时苏子骞没有再深究,却不代表这件事没在苏子骞的心底埋下隔阂的种子。
    若是两人一直相濡以沫倒也罢,可一旦发生矛盾,这些都可能成为加剧矛盾冲突的由头。
    尤其是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公司的跨境迁移手续复杂,苏子骞每天除了跑手续,晚上的应酬也不曾间断。
    本就身心疲惫,而宋伊芳这种不能分担却还制造阻力的行为,更是令苏子骞放大了对宋伊芳的不满。
    殊不知,之前还觉得心虚的宋伊芳,被苏子骞这一番制问也顿时觉得火大:“我能干什么?女儿被同父异母的亲姐姐送进了派出所,难道我这个当妈的连为女儿伸张正义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说到这事,我倒想问问你,苏润可她到底想干什么?”苏子骞压着声音,脸色也被气得白中带青:“我走之前是不是告诉过你,管好苏润可,在这期间不要去招惹苏梓欢?宋伊芳你是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吗?现在你我都被挂在热搜上骂,你觉得满意了吗?舒坦了吗?”
    “我现在真怀疑这些年,你都教给了苏润可些什么?除了心机和城府,你有没有告诉过她,做事要多用脑子?”
    “老太太和老爷子没态度坚决的将我们赶出青宁城,你们就不能安份一点吗??”
    “公司现在还没迁回去,你就在国内闹出这么大的响动,如果这件事的后果最终无法收场,那就等着喝西北风吧!”
    话音落下,苏子骞根本不等宋伊芳的回应,直接将电话挂断。
    虽然宋伊芳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想过丈夫知道这件事后,一定会被气得不轻。
    会对她责备,怪她遇事不够沉稳,也会怪她没照顾好女儿,说到底,那也是父亲对妻女的关心和维护。
    眼前这是什么情况?除了一声接一声的质问,没有丝毫的关心与信任。
    一时间,宋伊芳整个人都愣住了。
    在宋伊芳的记忆里,两人二十几年的感情,苏子骞从没和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哪怕在苏家老宅时,得知她隐瞒了是夏洁学生的事,过后听说了她的解释,丈夫也未曾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可方才,电话里的声音却让她觉得陌生。
    尤其是在他在看过视频后,得知女儿还在派出所,丈夫连一句最起码的寻问都没有,只有对她的责备与不满,甚至是对她和女儿的质疑。
    哪怕苏子骞无意中洞穿了一切,这一刻的宋伊芳却已经顾不上心虚与狡辨,只觉得无尽的失望将她吞噬。
    她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的东奔西走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这些年的陪伴又能算得了什么?
    可笑的是,前一秒她还在感慨苏梓欢怎么那么好命,能够得到那么多人的信任,转眼间,她却在这两个字上输得一败涂地。
    对比鲜明,讽刺至极!
    一时间,宋伊芳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双手紧紧攥着身上的薄毯,愤怒在心底叫嚣,发青的脸色,很是骇人。
    而另一边,苏子骞挂断电话便点了根香烟。
    戴着名贵腕表的左手夹着冒着火星的香烟,看着窗外的黄昏景致,苏子骞缓缓吐出一口烟圈。
    正若有所思时,身后随之响起的温婉女声:“苏总...”
    苏子骞抬起头来,透过清透的窗子看到里面出现的纤细身影,粉面桃腮,容色娇艳。
    当女人温和轻柔的模样逐渐与脑海深处的某个人影相重合,苏子骞竟渐渐失了神。
    直至不远处传来一阵轻咳声,苏子骞才猛然回神,掐灭手中的香烟的同时,回过身来:“是客人来了吗?”
    “malory说今晚家中临时有事,他脱不开身,特意让助理跑一趟对您表示歉意!”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根本就是故意在躲着他,不想给他出这个手续。
    苏子骞本就心中压着火,此时听到这个消息更是直接蹙起了眉心,整个人都变得冷肃起来。
    而在这时,女人的声音再次传来:“成爷说让您不必太过担心,先回去休息,成爷会想办法解决!”
    苏子骞看了女人一眼,漆黑的眸子宛若幽深的潭水,像是要将人吸进去一般。
    不过苏子骞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收回视线的同时,径自朝着电梯走去。
    从餐厅回去这一路,苏子骞都没再说话,直至站在房间门口,见女人依旧跟在身后,苏子骞才终于停下脚步,偏头看去:“刘秘书还有事?”
    “我...”
    女人的双手不安交握在身前,浑身轻颤了颤。
    对此,苏子骞只是拧紧了眉头,温吞出声:“这段时间刘秘书也辛苦了,难得今晚没有应酬,早点回去休息吧!”
    可就在苏子骞刷了卡,迈入房间时,女人再次开口:“其实我是想说,我有同学是做传媒的,需不需要她适当压制下国内的舆论?毕竟这件事闹大,不利于谦利回国发展!”
    闻言,苏子骞的眼中闪过慑人的光,唇角冷魅的笑意渐深,使他整个人看上去更加神秘莫测。
    女人见迟迟得不到回应,才刚抬起头来,便一眼触及到这副神情。
    微微愣神后,女人才恍然出声:“抱歉,是我逾越了,那苏总休息,有事随时叫我!”
    留下话来,女人便打算转身离开,只是没迈出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讽刺的声音:“刘秘书真是敬业,先是奉命勾-引我上-床,现在又不惜搭上自己的人脉,是不是只要你老板开口,任何没有底线的事你都肯做?既然如此,不如再陪我一晚如何?到时候我也好在成爷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话音落下,苏子骞根本没等女人的回复,便将人直接扯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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