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允和司翰臣从外面回来时,便一眼触及到了酒店大厅里人群聚集的嘈杂景象。
    本想着任诗凝的事告一段落,接下来总算可以松了一口气了。
    哪里想到,两人在外面说了会儿话的功夫,里面就又闹出了响动。
    尤其在触及到林景辉抬起的手,正要朝着薛涵易甩过去时,司翰臣已快步越过萧允身边,如同一阵风一般,卷着丝丝凉意,直接冲了过去。
    司翰臣小时候叛逆,从小到大都是好战分子,打架斗殴已是家常便饭。
    而且这么多年,根本没停止过锻炼身体,各方面的身体素质自然比养尊处优多年,已经发福的林景辉要强得许多。
    所以在攥上林景辉的手腕时,司翰臣根本没怎么用力,可林景辉却疼得面孔开始扭曲。
    本以为司翰臣出现了,薛涵易也别想好过了,结果手腕上传来的痛楚又那么强烈。
    尤其是那一脸凛然的样子,带着不怒自威的气势,连个眼神都没瞟给他,直接问向身侧的人:“没事吧?”
    “没事!”
    薛涵易摇了摇头,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再想息事宁人,已是不可能。
    只是拉上司家跟着一起丢脸,薛涵易有些过意不去,脸色自然不好看。
    这一幕落在林景辉的眼中,更加觉得是薛涵易在心虚,顾不得手腕上传来快要骨折的痛意,添油加醋着:“司翰臣,你是不是头顶上被绿久了,觉得根本无所谓了?”
    “你说什么?”
    司翰臣的眼中有厉光闪过,尤其是眸底的阴冷寒意,吓得林景辉浑身都凉透了。
    之前与司翰臣的见面并不愉快,不是被打就是被打得半死。
    林景辉也真是被他打怕了,此时见他变了脸色,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声音缓了不少,只是仍旧带有针对性:“你好好看看这些照片,这些都是她脚踏两只船的证据,当年好多同学都见过那男的,不信你可以去查。”
    方才,司翰臣都将注意力放在林景辉的身上,根本没留到这些,此时听林景辉提起,才低头扫了两眼。
    见司翰臣微垂着眼敛,浓若深海的眸子令人看不出喜怒,整个人看上去有些沉冽。
    林景辉在心里偷笑,不忘继续补刀:“怎么样?我没骗你吧?”
    “你在这里娶媳妇喜当爹,根本不知道自己就是个抗雷的吧?难道你真的半点没有怀疑过她们娘俩?”
    回答他的依旧是司翰臣的默不作声。
    林景辉眸光微闪,心中冷笑,毕竟,没有哪个男人会容忍女人的背叛。
    越是成功的男人,占有欲便越强,同为男人,他又如何不懂?
    自以为目的快要达到,还干脆与司翰臣讨价还价起来:“得知这个消息后,我特意赶来告诉你,就是不想让你也和我当年一样,被这个水性扬花的女人欺骗。还有她那个便宜女儿,也是个白眼狼,你们司家可要小心了!”
    本以为接下来,该是司翰臣当场质问薛涵易的画面,出乎意料的是司翰臣突然抡起了拳头,对着他的脸就狠狠的砸了下来。
    砰的一声。
    林景辉直接被打倒在地,一时间也有些发懵,缓了半天才扭动着趴在地上的身体翻坐在地上。
    一侧的嘴角,被这一拳砸得青紫不堪,还挂着清晰的血迹,极为醒目刺眼。
    林景辉抬手抹了把嘴角的血迹,朝着一旁狠唾了一口血水,只感觉一侧脸颊像是着了火一般,一手捂脸一手指着司翰臣,想要说些什么,却疼得他半天说不出话来。
    足以见得,司翰臣这一拳的力道究竟有多生猛?
    就连站在一旁围观的宾客们,也跟着紧张得吞咽了下口水。
    之前,只知道司翰臣面部表情稀缺,人冷话少,但也不失礼节,竟不知道身手这般了得,一拳制敌,也太狠了点!
    对于众人的神色不一,司翰臣对此完全置若罔闻。
    凌厉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紧盯着林景辉,幽幽开口:“是谁给你的勇气,千里迢迢跑来这里,菲薄我女儿,诋毁我太太?我看你是嫌命太长!”
    本以为发生了这样的事,一般人都会下意识寻问是怎么回事,结果司翰臣连提都不提,完全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而这样的信任,正是现在很多人的婚姻生活中所缺少的,又怎么会不让人意外?
    “林景辉,我看你是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若是被你那些债主知道你在南宁,你猜他们会怎么做?”
    林景辉只觉得后背一寒,听到司翰臣淡漠的声音已再次响起:“怕是会撕了你!”
    当时公司宣布迫产时的情景,林景辉还记忆犹新。
    尤其是最近一段时间东躲西藏的日子,更是不能忘怀,如今听闻司翰臣这番意味深长的话,只觉和是头皮发麻,方才还指向司翰臣的手顿时拿了下来,不见方才叫嚣的气势。
    就在这时,人群中挤进来几道身影,看到地上散落的照片时,几人倏然一怔。
    有人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张,转而向另一侧的寻问:“咦,成子,这照片里的人不是你吗?”
    “对啊,成子,我说你什么时候成了大嫂的男朋友了?这事你得给兄弟们交待清楚,否则兄弟没得做了!”
    几人的对话声,不大不小,听似漫不经心,却刚好令在场之人听得清晰。
    那被叫为成子的男人接过照片,定睛一看,顿时开口:“兄弟们我冤枉啊,当年臣哥出国,嘱咐我照顾好大嫂。你们看到的这些,都是臣哥的交待,而且我保证自己每次都是规规矩矩完成的,真的半点私心都没有。”
    男人信誓旦旦的开口,神色间尽是坦然:“再说,大嫂是我最敬重的人,我对大嫂比对我妈都恭敬,哪敢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臣哥知道还不踢死我!”
    前不久的青宁之行,兄弟几人好不容易又聚到了一起。
    此次司翰臣与薛涵易大喜,自然少不了几人前来道贺,就连身为医生的白洋泽也向医院请了假。
    方才他们几个还商量着,臣哥大喜,得灌他几杯,助助兴。
    听闻外面的响动,几人本想出来凑个热闹,却刚好看到散落一地的照片。
    几人的对话并不长,却是涵盖了不少的信息,也为所有不明真相的人,答疑解惑了一番。
    可对话并没有停止,白泽洋竟也跟着凑起了热闹:“行,就算你说得都是真的。那送花打水是怎么回事?这些也都是臣哥吩咐的?”
    “送花的那次,是因为明明约定好的回国日期推后了,我特意向涵易道歉的。至于打热水,是因为涵易突发重感冒,高烧好几天,我赶不回来,只能让成子过去!”
    这次开口的是司翰臣,说这话时,眸光一直注视在薛涵易的身上,往日的冷硬霸总,竟在眼底浮现出无法忽视的深情。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些小事司翰臣都还记得这么清楚,薛涵易的脸颊处也开始染上几分醉人的红晕,双眸中带着盈盈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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